忽然神經質的愣住,定睛看了一眼鍾奎,一改之前慌亂失措的神態,冷冷的說道:“看見什麼?沒有的事,別胡說。”
在之前,船老大自持是有身份的人。在他們村莊裡,他算是唯一的殷實戶。所以對誰都目空一切的樣子,對鍾奎自然也沒有好臉色。
人與人之間,如果心存防備之心和距離,那就是一道無法跨越的鴻溝。也就是這樣,鍾奎和船老大在室內,相處了將近四五個小時,總共沒有說上三句話。所以他也懶得搭理這位高高在上的船老大,再說了自己心裡也有事,他們倆之間真的是話不投機半句多。
現在,鍾奎近距離觀察到船老大,晦暗照頂,面無人色。一看就是被不好的東西給糾纏上了,不過在這種時候,如果說出來,恐怕對自己不利。
【008】惡性迴圈
一晚上船老大都在折騰,隨時都處於緊張惶恐的狀態中。時而要求鍾奎換床,他強要說是因為床的原因導致噩夢不斷。
這樣子下來兩個人都休息不好,鍾奎實在沒法子,只好脫下自己的衣服給疲憊不堪的船老大搭上。當然是在這廝不知道的情況下,他迷迷糊糊的給搭上的。想想他狗眼看人低的嘚瑟樣就來氣,要不是他這一失魂落魄的樣子,把自己給折騰得不得安寧,也懶得管這一份閒事。
鍾奎的一件帶著汗臭味的衣服果然管用,船老大這一次就睡得比較安穩,一直到天亮都還睡得很香甜的樣子。
被折騰得夠嗆的鐘奎,反而因為爬起放到的給整得感冒了。
船老大被收監,因為在沒有辦理任何相關手續的情況下,他私自購船在河面營業擺渡造成他人生命財產損失重大。他將要受到法律的制裁,至於受到什麼刑罰的制裁,不解釋——在受到法律制裁的同時,有關部門罰款如干,賠償此次案件死亡人員的喪葬費如干。
據刑警隊的去泰安村暗訪得知肖旭失蹤將近一個禮拜,家裡的人四處尋找無著,都不知道她去什麼地方了。
鍾奎被莫名其妙的扣留幾個小時,之後被告知可以回家了。
吳家船老大出事,老婆不幸死亡。丈夫入獄,卻苦了家裡一對年邁的老父母。
因為他們家是村莊裡首屈一指的殷實戶,在沒有船老大夫婦在家時,二位老人帶著孩子不敢睡覺。就那麼通天亮的熬夜,眼睛都不敢眯一下,直到大清早有人敲門,他們才起身去看是不是兒子回來了。
敲門的是一個陌生人,黝黑的面龐。一對眼睛蠻有精神的,說話也懂禮貌。老人對這位陌生人,沒有刻意設立警戒心。
因為對方告訴他有關兒子的訊息。並且從來者口裡得知他名叫鍾奎。
鍾奎是受兩方之託來看二位老人的。一方是船老大本人,因為在醒來時,發現身上搭著一件不屬於自己的衣服,瞬間好像明白了什麼,頓時覺得眼前這個人並不是那麼討厭。
船老大明知道自己罪不可赦,就囑咐鍾奎出去之後替他去看看家裡的老父母,讓撒謊說他還得辦理一些重要事務。
同時鍾奎還得幫助他把家裡老婆的後事,越簡單越好,幫忙給辦理一下。
另一方則是縣城公安分局領導私下裡找他談話,首先是給他一番歉意的安慰,之後就把他們故意讓他接觸船老大的事情說出來。並且想利用他在船老大口裡探聽虛實,因為局裡懷疑肖旭的死亡給船老大脫不了干係!
如果船老大真的涉及殺害肖旭一案,那麼事情遠遠就不會這麼簡單。渡船出事故,屬於無心之過,倘或肖旭是他故意殺害的,那麼他就構成了故意殺人罪,就會處以極刑——
現在因為各種證據不足,船老大隻能以意外事故來對他進行處罰,還不足以把他送上斷頭臺。
鍾奎鬱悶了。原本是一件極其平常的盜取屍骨案,這繞來繞去的給弄出這麼大的一個窟窿來。想想就後怕,不過答應人家的事,還得去辦。
答應魯老大找到姑娘的屍骨和來龍去脈。
答應船老大幫忙照顧一下老人,順帶辦理他老婆的後事。
答應公安局協助他們破獲這起惡性殺人案件。
他還在心裡私自答應肖旭,一定要給她報仇揪出殺害她的兇手來。
鍾奎給人的印象就是色厲內荏,別人怕他,他卻沒有半分惡意。一心想的是,如何幫人,怎麼樣給人安寧的生活環境。想要把天下邪惡都除乾淨,可是事與願違,單憑你一個鐘奎豈能做的面面俱到嗎?不可能就是不可能。
他隱隱的覺得肖旭,以及魯老大和船老大一家有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