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鬼’在問出這句話時婉如寂靜的水面,不經意間投進一顆小石子般,攪擾了片刻的安寧,水面頓時泛起一圈圈漣漪似的。
“要聽”
“我也要聽”
“鬼哥哥講吧!”
“什麼故事?”
面對孩子們殷切的期待,‘鬼’目光遠投看著瀑布水柱跌入水潭的波動,思維逐漸回到那一抹無法忘懷的童年。
至始至終孩子們都沒有出聲,他們一個個出神的聆聽著‘鬼’講的故事。直到結束之後,還沒有從故事的畫面裡走出來。
小虎牙精靈古怪,給‘鬼’童年時期如同一轍。他轉動骨碌碌的大眼睛,盯著‘鬼’好奇的問道:“那個墓地生的小孩死了麼?他也沒有爸爸媽媽”說著話時,他面部表情突然複雜起來,轉眼間笑容僵住,嘴一撇,眼眶裡瞬間滾動出一顆顆淚珠,再也忍不住悲傷的情緒,爆發性的大哭起來。
小虎牙一帶頭,其餘的孩子們都大哭起來。水潭邊哭聲一片,‘鬼’急得手足無措,原本想逗孩子們開心的他,卻弄巧成拙把孩子們給惹哭了。
“求求你們別哭,鍾奎哥哥給你們道歉行了麼?”
嗨!這一招真靈,他這一急衝口把自己的名字給暴露出來了。孩子們立馬停止哭聲大眼瞪小眼相互看著,滿臉的淚花花掛著面龐,好一副哭笑不得的搞笑模樣。
鍾奎好不容易讓孩子們的情緒穩定下來,才從小虎牙口裡得知,這些孩子們都是門嶺村來的。
【069】 違禁之地
鍾奎在聽見小虎牙說出他們七個孩子是門嶺村的人時,驚愕得半天說不出話來。
這麼幾個孩子是怎麼生存下來的?單憑一個弱女子,要想把這些孩子從門嶺村安全輸送出來,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情。
退後兩三年,孩子們當中最大的就屬小虎牙也就十一歲,小的不過就是七八歲。他們躲避在什麼地方,吃的是什麼?這些問題一下子沒頭沒腦的塞滿鍾奎的思維裡。
鍾奎看著緊挨著身邊的小虎牙,認真的神態一本正經的問道:“哥哥的話,你信嗎?”
“小虎牙點點頭說道:“小青姐姐說,除了她之外,叫我們都要聽你的話。”
小青?她究竟是誰?好像很瞭解自己似的。鍾奎沉思片刻,苦笑一下繼續看著小虎牙說道:“你還記得爸媽是誰嗎?”
一經鍾奎這麼一問,淚花花的面龐還沒有完全乾,小虎牙的眼眶再次湧出淚珠,哭聲悽悽道:“記得,我娘死了,爹下落不明。”
“你爹是幹什麼的?”
“我娘說是出去掙大錢,給人挑東西的。”
鍾奎一怔,心說道;挑夫!看來小虎牙是香草幹嬢嬢的孩子,難道小青是香草?
“你們以前呆在什麼地方?不會一直呆在這座破廟裡吧?”
鍾奎問出這句話時,小虎牙迷惘的瞥看了他一眼,視線挪開掃向一旁默不作聲的小菊花。
小菊花知道小虎牙在徵求她的意見,是否把棲身之地告知眼前這位大哥哥。
小菊花對小虎牙點點頭,調回視線依舊托腮眯眼看著水潭藍湛湛的水面發呆。
“我們從來處來,準備從去處去,哥哥還是不知道的好。”
小菊花的回答好奇怪,鍾奎微微一怔,一時不知道怎麼來對應。而後想了想道:“你們知道紫竹林嗎?”
聽說到紫竹林,孩子們空洞無神的眼珠子,相互瞥看了一眼。死氣沉沉的沒有出聲,小菊花扭身看向別處,從側面看她的面龐十分傷感。
他們的神態怎麼這樣?鍾奎納悶的凝視著蕩起一圈圈漣漪的水潭發愣。
耳畔聆聽著孩子們悄聲細語,思維活躍遐想道;這些孩子一定得給他們找到一個安全的地方安置下來,不能再這樣讓他們小小年紀就居無定所,顛沛流離著外。
想法冒出,鍾奎腦海裡自然而然的想到一個人。
這個人就是陳誌慶,可是又怎麼找得到陳叔叔呢?
鍾奎記得在之前,他們棲身在夏老漢家,夏老漢的家倒是一個現成的住所,可是萬一讓鍾漢生知道,他會做出什麼樣子的舉動?
鍾奎覺得先不管那麼多,得和陳誌慶聯絡上再說。
鍾奎和孩子們從水潭回到廟裡,發現絲茅草下面藏了一包東西。
這包東西是用一方好看的絲巾包裹住的,鍾奎在拿出包裹時,驚訝的發現,包裹紮的蝴蝶結很眼熟。
鍾奎一輩子也無法忘記那一次的逃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