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情查清楚,就要返回A市。
也就是這樣,誌慶在閒暇時,就抓緊對鍾奎進行實質性的訓練模式。
鍾奎還真的就像一個不韻世事的孩童,在誌慶的吩咐下,他把自己整個收拾得乾乾淨淨的,下巴上的鬍鬚不知道用什麼東西給扒了下來,也把補丁衣服用開水杯子熨燙一下,把腳趾甲,手指甲修剪齊整。
然後在一張紙片上,工工整整寫下自己的名字;鍾奎。
做完這一切,看見誌慶笑了,他才稍停下來。
鍾奎的面龐給人一種僵直不帶一絲情感的神態,誌慶就訓練他笑,笑有幾種。微笑、似笑非笑、狂笑、皮笑肉不笑等。
鍾奎無論怎麼學,在誌慶臉上看似很溫暖的微笑。到了他的臉上,就變成僵直,沒有感**彩的怪笑。
好吧!誌慶無奈的嘆息一聲,就這麼帶著鍾奎四處尋找打工的地。
可想而知,鍾奎和誌慶走遍了整個縣城,哪怕是守爛車棚的臨時工,人家都嫌棄他太醜。就更不必說其他稍微好一點的企業,要收留他了。
尋找工作失敗,誌慶實在不能繼續等下去,就只好拿出身上僅存的幾十塊去,給了鍾奎,他就急匆匆的返回A市去了。
在臨走時,還少不得細細叮囑鍾奎注意保護張三的事情。
縣城醫院面積不大,醫院安排張三白天在收發室做掛號工作,晚上就讓他守停屍間。停屍間的活兒不多,也就是簽字接電話什麼的。
可那種冷寂的感觸,卻表示不是玩笑來的。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那麼神經兮兮的坐在門口,兩隻眼睛只能盯著黝黑的通道走廊發呆。
只有思維可以自由的胡思亂想,可以想象出許多假設性的問題。假設;他此刻是坐在辦公室,那後面是會議室,裡面坐的都是權威人士。
假設;他就是一負責接待貴賓的幹事,坐在這裡,就是要負責接待前來開會的,或則是搞洽談業務的人士。
可事實上不是這麼回事,他張三就是守停屍房的臨時工。長長的走廊是通往醫院手術室,急救室,以及醫院大門口的通道。這些屍體就是從那一端的通道,躺在移動床上哐哐的給送來的。而身後雙扇門的裡面並不是權威人士們的會議室,真真切切的是停放了好幾具今天剛送來的新鮮屍體,其中有一具就是劉明山。
想到劉明山被送進這裡來時,張三渾身就起一串雞皮疙瘩。
劉明山的屍體因為抽蓄嚴重變形,脖頸上那血糊糊的窟窿和撕裂零碎的皮肉,就像一隻長滿很多細牙的大口在等待什麼似的,看一眼就��恕�
就在張三胡思亂想之際,從身後突然傳來拍打房門的聲音。
‘啪啪’
嚇!這房子裡都是死屍,死屍怎麼可能會拍門?
張三這一驚非同小可,噌的從坐的位置上站起,緊張兮兮的盯著已經停止響動的房門。
在房門安靜得沒有一丁點響動時,他不停反覆推測是不是自己剛才不小心,碰撞到房門發出的聲響,還是停屍房裡真的有東西。
張三安靜的杵立在原地,緊張的吞下一口唾沫,眼珠子都不敢動一下,就那麼神經質的盯著房門繼續等待再次傳來響聲。
張三想的是,自己一犯錯的人,如果沒有真憑實據說的話,誰也不會信。所以他要鼓起勇氣,極力剋制惶恐不安的身心,待確信身後停屍房的真真實實有動靜後,再跑也不遲。
‘啪啪’果然房門再次響起,這次的聲音很細弱,好像不是用手指頭拍的,倒像是用手指甲拍的房門。
再次確認拍門聲響後,一口涼氣從地下升騰起來。張三渾身雞皮疙瘩一簇簇的冒起,隱忍住一口恐懼之氣在咽喉,身子就如離弦的箭,一下子彈射出去口裡大喊道:“有鬼啊!”
【099】 魂附體
這張三不要命的跑,凌亂的腳步聲混淆著他尖銳的狂吼聲,響徹整個黑糊糊的走廊。在狂跑中,木頭木腦一頭撞在一個人的身上。
在黑咕隆咚走廊瞎跑,再次撞在一具溫熱的軀體上,差點沒有把張三給嚇昏死過去
此時的醫院被淺顯的弱光燈映照著,整個沉溺在黑夜氛圍中。醫院的值班醫生和護士,因為沒有什麼突發狀況,都龜縮在值班室玩撲克。
停屍房在醫院的後面,要繞幾個過廊,到衛生間。之後才算是醫生辦公室,護士值班室,門診室等。不是醫院的建築材料隔音效果好,而是距離把張三的喊聲給淡化了。所以至始至終,值班室的醫生和護士都沒有聽見,有從停屍房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