兩夫妻客死他鄉,自然心有所不甘,就想方設法的找替身來替代他們。而他們就好去三度空間,尋找投胎再世為人的機會。
剛才還豔陽高照的天空,霎時變得天陰沉沉的,就像劉文根此刻跌入低谷的心情。
鍾奎仰頭看天,頓時豹眼圓睜,沒有理會劉文根怨天尤人的話,更沒有畏懼那善變的雲塊。就直接走到墳頭,一腳踩在墳頭上,大聲說道:“冤有頭債有主,呔!本尊在此,無論是神道,鬼道、都要循規蹈矩來。”
跪倒在地的劉文根不明白鍾奎在給誰說話,頓時收聲不敢言語。這個曾經在他眼裡一錢不值的王八羔子,現在神氣活現的腳踏墳頭,怒不可赦大喊著他聽不明白的話。
就在劉文根被鍾奎大聲怒火威懾住時,眼前出現了難以置信的一幕。陰霾的雲塊,驟然散開,一線陽光從雲層中鑽了出來,斜刺刺的映照在鍾奎那張,實在不怎麼好看的五官上。
劉文根驚看著光線折射映照著鍾奎的面孔,生得豹頭環眼,冷冰冰的鐵面,卻少了鋼刺一般的絡腮鬍須。相貌奇醜的他,儼然就是那東華村寺廟供奉的泥菩薩鍾馗臉。
陽光從雲層滲透,移動到劉文根身邊。他頓時感覺到肚腹一陣蠕動感,喉嚨隨即也是痙攣般的抽動,突然想嘔吐的感覺。
“吐吧!吐出來,你就沒事了。”鍾奎收身站到劉文根面前,冷漠的口吻說道。
說時遲那時快,鍾奎的話音未落,劉文根就憋不住了。他張口就吐,吐出一汪汪惡臭無比的粘稠液體出來。
‘嗚哇嗚哇嗚哇’劉文根痛苦的呻 吟嘔吐聲。
鍾奎轉身警惕的尋看著周圍狀況,此刻的他恢復了一如既往的神態。雖然依舊冷漠,卻少了之前那份殺氣。
劉文根嘔吐完畢,驚愕的看著剛剛從自己口裡吐出來的東西。黑乎乎粘稠的液體裡,滾動著一條條粗胖的蟲子。他看見這一幕,胃部又是一陣劇烈的抽動,可是胃裡已經沒有什麼可吐的食物了。抽得他肩膀也隨著抽蓄起來,連膽汁都吐了出來,才稍微好一點。
鍾奎急忙從揹包裡拿出涼水,遞給他喝一口漱口。同時他發現揹包裡一張爛樹葉包裹的東西,就一把拿出來扔在地上。
爛樹葉包裹著的是一團黑乎乎,臭烘烘的玩意。一看就不是什麼好東西,難怪劉文根吐出來的那麼惡臭。
在返回夏老頭的家時,鍾奎這一路少不了照顧劉文根。
對於鍾奎,劉文根真心的折服了。他沒有了那份傲嬌和鄙夷,多了幾份感激和無奈。
鍾奎對劉文根說;“門嶺村沒有人了,香草沒了。”
劉文根點點頭,沒有力氣說話。
鍾奎說:“應該有人知道門嶺村究竟出什麼事情。”
劉文根有言語,繼續聆聽對方下一句要說什麼。他覺得自己越來越虛弱,身子軟綿綿的幾乎沒有力氣行走,要不是這一路有鍾奎攙扶,他很有可能就陳屍荒野了。
鍾奎到底還是沒有把心裡的想法說出來,劉文根反倒強打精神,叮囑他別把今天的事情說出來。
想必劉文根也是愛面子的人,雖然沒有被野鬼害死。但是怎麼著也損失了不少儲存在身體裡的元氣,他的氣色不容樂觀。
一高一矮,一胖一瘦兩條身影,穿梭在樹林中,倒戈的絲茅草在被無情踐踏之後,才艱難的從地上緩緩彈跳起來。
夕陽西下,鍾奎攙扶著劉文根出現在夏老頭的家。
夏老頭見劉文根的臉色很不好看,簡短的問了兩句,鍾奎沒有說,他本人更是覺得丟臉丟大發了,也沒有說究竟發生什麼事情。
夏老頭趕緊的熬粥,準備給劉文根空空如也的肚子填充。
鍾奎安頓好劉文根,就去外面尋找癩蛤蟆,癩蛤蟆又名蟾蜍。別看蟾蜍樣子很醜,卻渾身都是醫用藥物。能治外陰潰爛,惡疽瘡,瘋狗咬傷。能合玉石,又治溫病發斑危急。去掉蟾蜍的腸生搗食一兩隻,還可殺疳蟲,治鼠瘻和小兒勞瘦疳疾,面黃,破腹內結塊等。
那麼鍾奎用蟾蜍幹嘛?想到這癩蛤蟆渾身凹凸不平,星星點點的疙瘩就渾身麻酥酥的難受,難道他要用來給劉文根吃?
這個問題問得好,蟾蜍性溫,也屬冷血物種的動物類。
鍾奎是要用它來以毒攻毒,逼出殘留在劉文根身體內部的鬼氣毒素。
鍾奎不光是用蟾蜍這一味藥引子,他還去夏老漢河對岸的墓地裡,採摘一把不起眼的黃色小太陽花。這種黃色的小太陽花,是一種野生的草藥,名字叫黃花艾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