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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在前面的鐘奎突然幾步竄回,對鍾漢生狂怒的大吼道:“香草沒有殺人,你唬弄人的。”吼著就一把揪住對方的衣領,死死的抓住不放。
誌慶被鍾奎粹不及防的舉動給驚得怔住,之後看見他臉色變得陰霾,情緒也接近癲狂狀。就急忙上前拉住他,大聲呵斥道:“鍾奎,你稍安勿躁,剛才沒有誰說香草的事情,都是你耳朵聽岔了。”
要是隻有鍾漢生,鍾奎根本就不會鬆開擰住他的衣領,可是誌慶出面了。怎麼也得顧及他的面子,想到這兒鍾奎鬆開了抓住的衣領,悻悻然的往一邊走去。
誌慶知道鍾奎這孩子委屈,他拍了一把嚇得變了臉色的鐘漢生一下。順帶幫他拉了拉被鍾奎擰起皺褶的衣領,就疾步趕上氣沖沖走在前面的鐘奎。
誌慶並肩和鍾奎走了幾步,悄聲對他說道:“你怎麼回事?不懂事了吧?小不忍則亂大謀,我和他談事呢?你趕緊的去找到那三人。”
鍾奎雖然不懂陳誌慶說的什麼意思,但是就信任他,哪怕是一句不打緊的話,他也願意聽。
“陳叔,我聽你的,你說咋辦就咋辦。”
“嗯,你先走,我和他再談談。”
“好的。”說著話鍾奎就疾步走開,離開了陳誌慶。
鍾奎不愧是山裡長大的娃,幾竄幾竄就消失在前面的樹陰下。
誌慶回頭看鐘漢生,他面色陰沉,悶悶的低垂著頭。一副心事重重的樣子,衣領上明顯一個拉扯下的褶子。
“老鍾,沒事吧!”
鍾漢生苦笑一下,支吾道:“沒事。”
“沒事咱們就快點走,看看老天快黑了。”
【052】 吸血怪物
鍾奎先一步到達樹林,他回頭看看還沒有趕來的誌慶他們。毫不猶疑一頭就鑽進樹林,在進入樹林之後光線頓時陰暗下來。可以用伸手不見五指來形容也不為過,一股股陰冷的風,從四面八方吹刮來。
鍾奎捧起手做成喇叭狀,對著樹林深處大聲喊道:“豇豆”
豇豆在什麼地方?他完全在樹林裡迷了路,豇豆記得之前在進入樹林也沒有覺得這個樹林有多大多寬,可怎麼著就是走不出去。
眼前不斷浮現李秀才血液飛濺出喉嚨管的那一幕,他更加害怕,害怕也不敢出聲。總覺得四處都是窺看他的眼睛,這雙眼睛血紅血紅的,說不定嘴角還有兩顆尖尖的犬牙,也許之前殺死李秀才的不是什麼鬼,而是傳說中的狼人。
想到李秀才豇豆的腦海裡就浮現冬娃的影像來,對了,冬娃呢?
想到冬娃,豇豆鼻子輕輕吸了吸。樹林裡的溫度在逐漸下降,光線從暗淡變成黢黑,之前還清晰看見的樹椏枝現在完全呈現一片模糊狀。
豇豆唯一的辦法就是儘快找到冬娃,如果冬娃也像現在的他一眼,在樹林裡迷了路,那麼也可能是在尋找他和李秀才。
瀕臨絕望的人怕的就是,各種意想不到的打擊。豇豆把希望寄託在冬娃身上,立馬就燃起了想逃出樹林的期待感。
人在最恐懼的時刻,怕的也就是一種,驚秫般的安靜。特別是現在這個時刻,好像更是靜德可怕,風停止了旋轉,連多嘴的鳥兒也悄悄的消失,樹們靜態姿勢默默的觀望著,跌跌撞撞在樹林裡磕碰的他。
每一棵樹在豇豆眼裡都顯得那麼詭異莫測,他手指緊張的環抱著一棵樹,立馬就覺得這棵樹會變成腦海裡想象的吸血狼人。神經質的丟開,卻又沒有了安全感,又趕緊尋找下一棵樹的庇佑。
也不知道在樹林裡穿插了多久,抱過多少樹木,身上的衣服幹了又溼,溼了又幹。可憐的豇豆,感覺渾身虛脫得跟散架般無力。
更要命的是,豇豆突然想起曾經在夥伴們的口中聽說和描繪到,西方國家才具備有的吸血狼人模樣。並且聯想到來自四面八方都有可能隱藏著,肉眼看不見的危險存在。
越想越怕,豇豆有一種欲哭無淚的感覺。他不敢直起身子來,就像一舉止笨拙剛剛失去光明的盲人。只能在樹林裡摸索前進,也不敢停留在一個地方,就那麼失魂一般在樹林裡打轉轉。
一股刺鼻腥味見縫插針沁進豇豆的鼻孔,他也樶起鼻翼使勁的嗅聞這股,讓人恐懼的氣息。就在這時,暗黑中貌似有什麼東西,阻礙了他的前進。彎身伸手一摸,手指黏溼的觸感傳遞到大腦。把手指送到鼻子下一聞,這種氣味跟過年盛裝在碗裡的雞血氣味差不多。
雞血?這裡沒有雞,怎麼可能有雞血。除非是人血,想到人血,豇豆渾身一顫。難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