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連爹他眼裡再也沒有了,以往那種慈祥和藹的目光,就更別說那些跟自己沒有半毛錢關係的人,會對自己能好?
香草信了村人們流傳的話,她的鐘奎哥的確死了,很有可能就是被變成厲鬼的王二毛給吸乾了血和腦髓,說不定現在已經變成風乾了的乾屍。
香草想到這兒,她心裡就毛抓抓的難受。幾次想衝出村口,都被蠻狠的阻擋回來。
香草還是在做那恐懼的噩夢,她夢見誰,誰就死。死狀一個比一個恐怖,死人的屍體都不是親屬收斂下葬,而是被那些闖進村子裡的,手臂戴著紅袖章的人給抬走了。
有村人們開始在暗夜裡逃竄,倖存下來逃出去的人,逃進了那陰森森的紫竹林。就再也沒有出現過,村裡餘下的人,就議論這些逃進紫竹林的人,是生還是死?
‘假斯文’死了,他死在香草的夢境裡。
香草一直沒有敢看那個男人的面孔,還是一如既往的看見那一抹熟悉的背影。
爹的話越來越少,一天下來給香草只能是三句話:“吃早飯,中飯、晚飯”然後各自懷揣心事睡覺。
村裡人心惶惶,村保也沒有了官架子。他臉上失去了那種油光光的色彩,晦暗佔據了面龐。整個人都嫣嫣的沒有精神頭,他的婆姨整天在屋裡哭鬧。
不知道為什麼,香草突然很想回到以前。她無數次的來到水庫旁邊,一站就是幾個小時,一直要站到爹那佝僂的背影出現為止。
村裡人有點懼怕香草的出現,她最近老愛木木默不出聲,然後冷不丁出現在人的背後。簡短的告訴你,說你今晚會死!!!
但凡是人在聽到香草的話後,嚇得一溜煙跑回家,把窗戶封閉嚴實,甚至於連老鼠洞也不放過。可是到了第二天,某人就會變成冷冰冰的屍體,然後被放上擔架抬出家門
村裡的人數在逐漸減少,村保一家子對張旺財突然客氣起來。把多年存放的番薯、土豆、還有玉米,大米、麵粉等都無條件的贈送給他。
明眼人一看就知道村保是怕死才這樣做的,他在賄賂張旺財,希望香草不要悄無聲息地出現在他背後,說那句是人都忌憚害怕的話。
香草夢境裡繼續出現血紅,那抹背影距離自己很近,近得都能夠聽見他的呼吸聲,還能感觸到他身體的體溫。
香草出門了,她很想告訴昨晚夢境裡出現的那個人。很想救他的命,她告訴他們的目的其實是想提醒,要注意你會有麻煩。
可是在此刻的氛圍和環境下,沒有人想到這是香草的善意提醒。
當香草再次出現在一平日裡愛貪小便宜,愛詛咒人的婆姨面前。說道:“今晚你會死時”
婆姨一聲大喊,香草第一次遭到眾多人的圍攻。她麻木感受著拳頭和腳踢來的痛楚,沒有流一滴眼淚。慢慢的從地上爬起來,帶著渾身傷痕和滿身的泥土,一步步的往家裡挪。
婆姨果然在那一晚死去,她的家人徹底瘋狂了。拿著鋤頭和刀具,來張旺財的家捉拿會巫術的香草。
香草百口莫辯,不明白這些已經被死神勾了魂的人們,為什麼會給自己安上一個會巫術的名稱。憤怒的人們,鬧嚷嚷推搡開張旺財的阻撓。從床上抓起香草就往外面拖拽,香草吝惜自己的頭髮,她喜歡這齊腰的黑髮。
香草拼命的護住頭髮,哪怕是身上遭到更加嚴重的抓踢,她也沒有哼一聲。手指死死把頭髮拉住,眼淚滾落在面頰,嘶聲的哭喊道:“別弄壞我的頭髮。”
張旺財被來人推到在地,久久都沒有爬起來。他絕望的看著女兒,被氣勢洶洶的人群擄走後,就連滾帶爬的爬進堂屋,給供奉在堂屋正中央的先祖們,叩頭、禱告、一定要保佑女兒香草平平安安。
駐紮在村口戴著紅袖章的人看見村民在鬧事,鬧事的物件是一纖柔面容蒼白,卻有幾分姿色的女孩子。立馬就出面,大聲呵斥制止了,這場即將發生焚燒巫婆的鬧劇。
香草被戴紅色袖章的男人救起,那一晚村子裡好像格外的安靜。
爹在戴紅袖章男人的帶領下,領走飢餓了一天的香草。
剛剛回到家的香草,嗅覺敏銳的她,就嗅聞到一股久違了的肉香味。
果然爹從鍋裡端來一大碗帶骨肉,好久沒有進葷腥的香草,好一頓狼吞虎嚥後。出口說話道:“爹,這是什麼肉。”
“吃吧!把肚子填飽比什麼都重要。”爹好像不想告訴香草這是什麼肉,故意岔開話題道。
香草知道爹是善心人,從不殺生。他跟來路一樣心善,如是看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