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是自從有了鍾奎,鍾明發的生活就起了大變化。他的笑皺褶掛滿一臉,走路比以前更加神氣。
“鍾師傅,等等我。”一青壯漢子,看見鍾明發要轉彎往西邊村走,就急忙出口喊道。
鍾明發冷眼看著來人跑得是隻差沒有吐白沫了,就知道一定遇到什麼急事,或則是家裡死人需要斬穴。就停止腳步,依舊背起手,好一副傲然的模樣。
‘呼哧~呼哧。’漢子喘著粗氣,一邊抹汗一邊面露驚慌的神色說道:“鍾師傅,我可是去你家找沒有看見你,然後又回家再次從家裡趕來的。”
鍾明發不耐煩的打斷對方的話,正言道:“別介,說正事,你們家誰死了,身高多少,體肥還是體瘦?”
漢子抹不完的汗水,眯縫著眼睛說道:“不!還沒死呢!”
“球!沒死你找我幹嘛?”鍾明發說著就欲離開。
“沒死跟死了沒有區別,不過就那麼懸起,嘶吼,挺��說摹I裟鎰盼依辭肽閎タ純矗�烤故淺雋聳裁寸鄱曜印!�
看著漢子的模樣,鍾明發腦海裡浮現一個粗短身材,滿臉橫肉手持殺豬刀的男人。這漢子是他的什麼人?他這樣一想,不由得出口問道:“你叔叔?”
漢子有問必答道:“是。”
鍾明發窮追不捨道:“你姓閻?”
“是。”
“走,帶我去看看。”
夜幕來臨,鍾奎不停的來回在院壩裡張望。老爹去東邊村早就應該回來了吧!這天都快黑了,還不見人影。
望著望著,終於看見一個身影出現在通往院壩的那條路上。看身影就是爹,鍾奎是歡歡喜喜蹦蹦跳跳的迎上前,口裡喊道:“爹。”
“嗯。”鍾明發答覆道。隨即不放心又問道:“今天沒有做什麼壞事吧!”
“哪敢,爹我臉還疼。”
“額,待會爹給你抹點缸腳泥敷,明早就見效。”
“爹你去爺爺那,怎麼這麼晚才回家?”
進到屋裡的鍾明發,揭開鍋蓋,看著鍋裡熱乎的一大碗番薯。不經意間的蹙眉,繼而回答道:“爺爺那很早就回,是去別的地方了。那殺豬的,老也不能斷氣,就那麼嘶吼,到死不活的,鬧騰得四鄰不安。可能太過苦楚,整個人的模樣兒都變形了,就那麼一口氣落不下去,我看慣了死人都嚇得腿肚子抽筋。”
“殺豬的,這好辦。你給他們家說,在他的床下,擺一個血盆,一把殺豬刀就成。”
鍾奎的話驚得鍾明發,立時愣住,他就像看馬戲團表演節目似的看著這小不點。這孩子究竟是什麼來路?聽他的話,任誰也不會相信這些話,是一個十二歲半乳臭未乾的黃毛小兒說出來的。
鍾明發眼睛鼓得跟銅鈴似的,逼視著鍾奎問道:“你這是聽誰說的?”
鍾奎滿不在乎的擂了一把鼻頭,大大咧咧的說道:“爹,我沒有聽誰說,本來就是,他一個殺豬的,拉下太多的命債。想痛痛快快的死,那是不可能的,還得受盡折磨才行。我說的這個辦法,你可以喊人試試。”
【005】 殺豬倌
一個小孩子的話,大人怎麼可能會信。
鍾奎在老爹那雙的威嚴眸光注視下,不敢再得瑟,就嘟起嘴從鍋裡端出那一碗清水煮番薯。
看著爹的面色不好看,拿起木筷的鐘奎,視線落在一根根香噴噴甜膩膩的番薯上,心裡琢磨著怎麼來讓老爹開心的辦法。
骨碌碌的眼珠子,盯著冒尖一大碗的 燕瘦環肥,鍾奎抿嘴一笑。看著老爹,拿起筷子夾一根最大,最胖的番薯給他碗裡說道:“爹,你辛苦,這肥的你吃。”
聽到鍾奎的話,再看看碗裡的番薯,鍾明發苦笑道:“這明明就是一條番薯,有什麼肥胖之分?”
鍾奎嬉笑著在碗裡夾一根最小的番薯,放在自己的碗裡,然後對爹說道:“爹,我人小,就吃瘦的。”
鍾明發把番薯送進嘴裡,心說道:這番薯給平日裡沒有什麼兩樣,這孩子怎麼就給分出胖瘦來?想法冒出,他就出口問道:“胖的是什麼?瘦的又是什麼?”
鍾奎面上露出一抹淺顯的狡黠神色,做出吃得很香的樣子,一邊咀嚼一邊對老爹解釋道:“胖的是肥肉,瘦的是排骨。”
“哈~哈~真有你的。一根普普通通的番薯,在你眼裡也變成奇珍異寶了。”鍾明發樂呵呵的笑說道。因為孩子的幽默和孝心,他面上的陰霾頓時一掃而過。
就在倆父子吃得上勁時,木門突然傳來擂鼓一般‘哐~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