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額頭上冒出一層汗珠,面孔也開始變紅。他俯下身來吻貝歆淼,貝歆淼直視著頭頂的天花板,像殭屍那樣毫不回應。黃毛將唇覆到他的耳朵上,輕聲開口,略帶驚慌與委屈的聲調說道:“我該怎麼做才能讓你喜歡”
貝歆淼心中忽然一動。心中竟升起一絲憐憫。
黃毛的語氣,讓他覺得熟悉,讓他想起很久遠的一些事。很多年前也有人這樣問過。一個小孩子,弱小的影子在他記憶中閃過,但他卻想不起那個小孩子是誰。
貝歆淼將目光轉到黃毛的臉上,如此的近距離他能看清他眼瞼上的睫毛,濃密而纖長。“你叫什麼名字。”他問道。
“我給你留過電話”黃毛回應。語氣中透出失落。“你從未打給我。”
“哦。那張紙片。上面有你的名字麼?”貝歆淼把一隻手緩緩抬起放在黃毛的背上。“你知道我是誰麼”
感受到貝歆淼的接受,黃毛便有些放鬆了,風趣地回應道:“我一直稱呼你為‘憋瘋了的傢伙。’”
他們一起笑了。想起他們相識的那個大風寒冷的夜晚。
“你並不想知道我是誰。”黃毛說。“我是誰也不重要。現在告訴我,怎麼才能讓你有反應,讓你喜歡。”
貝歆淼注視了黃毛片刻,腦子裡閃現著肖正楠曾帶給他的那些衝擊。
他緩緩地開口:“笨蛋。別再在我身上亂摸了。把你的衣服脫掉,你的體溫比什麼都管用。”
他聽到一聲短促的笑聲,仰頭便看到池央僵硬的臉。
(二更)
事情進行的比貝歆淼想像的容易。
這也許得益於黃毛的帥氣。美麗的人兒總是容易讓人妥協。
黃毛從容地褪去外衣,他的身材很不錯,雖然略顯瘦弱。但非常性感。
貝歆淼不由自主地用手去觸控那略顯青澀的胸膛。溫暖而結實。
他自己還是這麼冰涼,以至於不得不為此著迷。
生的渴望與正在經受的折磨,似乎能輕而易舉地就擊退猶豫與內疚。
池央雙目放光地望著他們。或許是為他們終於肯積極而高興。他將一臺小儀器推過來,那上面正記錄著貝歆淼緩慢的心跳。至此依然沒有什麼變化。
他們開始親熱。
貝歆淼閉上眼睛,曾一時間,他覺得自己就像躺在一片隨時會沉沒的樹葉裡,微弱如同螞蟻,不得不抱緊他唯一能抱住的東西,沒有選擇餘地,不能問自己更需要什麼。哪怕眼前只是一根微不足道的稻草。
雖然兩個人都很主動。但儀器上顯示的心跳,依舊緩慢而微弱。池央有些不耐煩了。“做點有效的事!”他對他們兩個說。並取來幾隻小瓶放在他們面前。
黃毛接過池央遞過來的一隻,將裡面大量滑膩的膏狀物塗在貝歆淼的身上。一些微妙的感覺便從面板滲透了進來。
黃毛將手探下去,隨及露出失落神情:“他還是沒反應”想了想自嘲地對貝歆淼笑了。“也許,你對我不感興趣。”
貝歆淼望住他的臉。其實黃毛並不是他不能接受的型別,他當初在夜店單單就挑選了他,就是最好的證明。黃毛身上有一種吸引人的純淨與頹廢混和的氣質。
貝歆淼緩緩地搖頭否認。“我的心對你有反應。”
黃毛目光閃爍地笑了:“那麼,之後的事,都交給我吧!”他果斷地親吻他,溫柔地分開他的腿,將更多的滑膩物塗於其中
之後的事,便彷彿是狂風大作,貝歆淼感覺自己依然躺在那片樹葉裡。隨浪顛簸,風雨飄搖。
黃毛俯衝下來時,毫無徵兆地,貝歆淼感覺到了刺痛。並不由自主地抽搐。
那一瞬間是讓人印象深刻的,獨特的疼痛感深刻地印進他的腦子。讓他想起了許多人。
那些曾對他重要的人——親人,摯友愛人。原來他曾愛過這麼多的人。
如今誰在他身邊?
人的心是抓不住摸不到的風,他甚至連自己的心都看不清,又如何知道誰曾真愛過他?誰還會紀念?
也許誰也沒有。
他該給自己製造錯覺嗎?為了讓自已能面對此時此刻。騙自己眼前才是真實的,才是他最需要的。
“那晚之後,我一直想再見你”黃毛在激動中說。“我無法忘記你”他熱力四射的身體正將他內心的熱情傳遞給貝歆淼。貝歆淼不由地抱他更緊。他想隨他一起起伏飛翔,可他虛弱的做不到。只能如一斷枯木靜默地接受雨露。
池央興奮的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