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急馳,向山的方向而去。紅色的天邊雲彩之下,他們像賓士在魔幻世界。
貝歆淼從車窗的反光裡看著肖正楠。他自始至終不知道要說什麼。他還不習慣和他親近的講話,卻也不能回到過去的狀態。
“肖正楠”後面的話他說不出口,半晌無語。
“吱吱唔唔可不是你的風格。”肖正楠將車加速。“我聽慣你的譏諷了,想說什麼就說什麼吧。”
“你,是過客嗎?”
“什麼?”肖正楠被他的問題搞糊塗了。貝歆淼卻忽然不想知道答案了。連人的一生都不過是這個世界的過客。一段飄渺的關係,又要執著些什麼呢。只要發生過、體會過就是幸運。
一個小時後,朝陽的山坡上已經支起了一頂深藍色的帳篷。帳篷的簾口衝著太陽的方向開啟著,一襲毛絨絨的地毯之上,兩個人已經酣暢淋漓的開始了。山坡的風今天格外溫柔,吹在人的面板上也是溫暖的。
貝歆淼還是緊緊地拉著襯衫。肖正楠幾次想把那件襯衫剝下來都不能成功。
“我看光過你了,你忘了嗎?在你洗澡的時候。”肖正楠挑著一邊的嘴角笑。貝歆淼還是不鬆手,他不想讓肖正楠抱著他的時候感覺到的只是冰冷,雖然有這一層薄薄的襯衫也不足以掩飾什麼。
肖正楠沒有再勉強,他急於開始主題。
(二更)
這一次,或許是彼此已經開始熟悉了。少了許多遮遮掩掩。
肖正楠一開始就顯得急躁。沒什麼前奏,便直接熱火朝天的開始了,當他進入貝歆淼的身體時,愜意十足地驚歎了一聲。
“你真是奇妙”喘息的語調一時讓貝歆淼沒有聽清,憑感覺知道那是一種是讚美,心中卻忽然有了另一種想法,他是如何能帶給活人美妙的感覺的?
“想不到你竟會”肖正楠越是激動越愛講話。“那裡竟然能吸我真的舒服。”
貝歆淼夾緊了他的雙腿,並緩慢地收緊他腰部的骨骼。骨頭髮出隱約的不意被人覺察的‘咔咔’聲,他已收縮到常人達不到的程度,當然,如果他活著一定做不到這一點。但這十年,他已知道怎樣用他的身體做出一些活人做不到的事。例如從可怕的高度跳下去、長時間的潛在水裡。他不是不會受傷,只是那些傷害已經不能使他難過。感覺不到疼痛,便能做到許多活著時不敢做也不能做的事。
他以非常的收縮來夾緊肖正楠。讓他陷進迷亂的快感中不能自拔。他也是男人,當然懂得如此取悅同類。而且內心的渴望也讓他爆發出非常的能力。變得更冷靜也更瘋狂。
“早知你是這樣的滋味,我早該為你豁出去我上過的女人簡直無法和你相比”
“你上過很多女人嗎?”貝歆淼輕聲問。眼睛望著在他身上起伏的肖正楠。那個傢伙喜歡面對面的抱著他,越是激動時越是抱得緊,這也是貝歆淼最喜歡的方式。
雖然他感覺不到肖正楠所感受的快感,但他卻喜歡被肖正楠如此的佔有和緊擁著。他們的胸膛貼在一起,儘管隔著一層襯衫,他的雙腿盤在他的腰上。所有能接觸地部位都接觸著,他的呼吸聲就在他的耳邊,他甚至有時會不由自地跟著他一起喘息著。他們的一切就像生長在了一起。
肖正楠的體溫比平常的人要稍高一點,做這種事就升高的更快。被他抱著,貝歆淼感覺就像是身陷灼熱火爐,在最熱烈的時候他會懷疑要被那種高溫熔成灰。灸熱之火在他的身體裡升騰。難以形容的鮮活的感受。他曾奢望這一切真的能喚醒他的身體
這個山坡平時不該有人來。這是一片剛剛發芽的草地,帳篷的另一邊就是陡峭的石崖。與他們的帳篷相伴的只有一棵孤零零的樹。
貝歆淼閉上眼睛感受著肖正楠時,忽然一種細小的聲音傳進耳朵裡,他睜開眼睛,看到一陣風吹過樹梢,呼呼作響。
他再次閉上眼睛,肖正楠進行的很火熱。嘴裡不時高聲說著快意十足的話,這個傢伙顯然很會享樂,三、四次淺入後他便來一個非常有力的貫穿,貝歆淼會不由自主地隨著這個兇猛的貫穿動作呻吟尖叫。他的激動是由內而生的。身體在被擠壓與釋放的過程中的自然發聲。閉上眼睛,他會覺得他就是活過來了,他的身體如此真實地顛簸著、顫抖著,一切都美妙之極。
又有一絲不協調的微小聲音傳進他的耳朵。
肖正楠顯然是覺察不到的,他已經快到高峰了,頻率循序漸進地加快。
貝歆淼想讓自己無視那聲音,卻還是睜開了眼睛。風還在吹著樹梢,他的視線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