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做什麼工作?”
“陪老闆的那種。”
“具體做什麼?”
“他回家從來不談他的工作。”唐冠有問必答。
貝歆淼沉默了一會兒:“我剛才遇見你爸爸了。”
“是啊。他早上回來過,看了一眼就走了。”
“我們在外面聊了幾句。”
“哦,你覺得他怎麼樣,你喜歡他嗎?”
“他說他不是你爸爸。”
唐冠不說話了。貝歆淼也跟著沉默。唐冠從床上爬起來。“我要去廁所。”從廁所出來他又要吃早飯。吃過早飯。他拿出他的手機,說要去跟蹤一個最可疑的目標。
貝歆淼在這時開口。“為什麼說他是你爸爸?”
唐冠擺弄著手機。
“你的家裡只有你和媽媽的照片”
“難道你認為我是從石頭縫裡蹦出來的嗎!”唐冠望著手機。“人人都有爸爸。這是不是真理呢?我當然也有爸爸。是我媽媽說的,他是我爸爸!你是不是是不是連你也認為我是瘋子。”
“我想聽你說真話。”
“或者你認為我是騙子。我告訴你真相了。是我媽媽說他是我爸爸!是我媽媽說讓我跟他學做男人,讓我把他當成榜樣,是我媽媽說他是爸爸!他還去參加我小學三年級的家長會。我做的模型得了一等獎,老師說所有獲獎的小孩,都讓爸爸領著上臺媽媽讓他領我上獎臺,他是我爸爸。”
貝歆淼不再說了。
下午的時候,肖正楠又來了。給貝歆淼送來一部手機。“找你太不方便了。你要不去健身房上班,我就得跑這兒來找你。這是我另一個本地手機,你拿著用。以後離開這兒的時候再還給我。”
貝歆淼瞪著肖正楠看。把肖正楠看的一頭霧水。“怎麼了?”
“為什麼非得找到我?”
“老同學麼。我可不會像你這麼沒感情。”肖正楠說,忽然神秘兮兮地捅了捅貝歆淼的肩膀。“記得我們同學幾年了嗎?我那天翻出小學的畢業照了。原來我們兩個不但初中、高中是同學。小學也是同班同學呢。天吶,真有緣份。”
“你有沒有查一查幼兒園的照片呢?”貝歆淼譏諷的說。
“你要不要這麼冷血的。”肖正楠不滿地說。“我成天一副熱臉來貼你的冷屁股。”
“你憑什麼成天一副熱臉。我對你毫無用處,難道你有什麼企圖嗎?”
“你又不是美女,我對你毛企圖?!”肖正楠氣的要走。“走,我們去喝散夥酒。不醉不歸,然後永不再見面,這就是你的心願吧。”
貝歆淼懶得理他。肖正楠就連拉帶推,硬把他塞進自己的車裡。“我要帶你去找一家黑店喝酒。喝完就把你壓給店老闆當酒錢。做為你傷我心的報應。”肖正楠一路說著冷笑話。
貝歆淼忽然開口。“先去趟我家的老房子。”
貝歆淼又一次見到了仇建波。這個當年和爸爸一起去冥靈縣視查的原公安局副局長。現在癱瘓在床。
“仇叔。我爸爸當年是怎麼死的?”
“不都說是生病了嗎?”
“怎麼生的病?他去視查前不還好好的。”
“是當地的傳染病。”
“那為什麼你們一起去的人,都沒事。就他死了呢?”
仇建波沉默了一會兒。沒有主動開口。
“你們當年去冥靈縣視查了什麼?”
“當地的一些支柱產業什麼的。做為領導其實就是走走形式。”
“具體都看了些什麼?不要讓我一句一句地問,仇叔!如果我爸爸是自然死亡,你為什麼不能主動好好地回憶一下過去的事?!”
仇建波嘆了口氣:“我就具體說說你爸爸染上病的經過吧。唉,純屬巧合啊,當年冥靈縣的玉山森林被一家純自然食品公司買下來了。這家公司以經營山野風格特色產品為主,效益一直不錯。你爸爸上任後就主動提出到玉山森林園區視察一下。公司熱情地招待了我們,表示非常歡迎市領導來檢查工作。他們帶著我們在廠房、辦公區參觀之後,你爸爸提出要到山上去看一看。那些野生食品當時據說是開始結合人工養殖,你父親非常有興趣。然後公司就派專人帶我們去山裡面轉了轉。”仇建波說到這裡嘆了口氣,講話的速度明顯慢了下來。
“參觀了幾個野生園區後,本來一切都挺好的。公司也一再催促我們準備吃晚飯。但你父親卻很精明,他發現我們只是被帶著在山的外圈轉悠。他提出要向林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