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懷中,那一襲奔喪的孝服,被人頭的血漬擦上幾點,宛若暗夜綻放的梅花。人頭移過她白皙的脖子,胭脂般的紅唇和深潭似的眼睛。她大膽地與頭顱對視著,直到火熱的紅唇與愛人死去的嘴唇緊緊貼在一起。
奇怪,在2005年4月1日這個愚人節的下午,在雲間網的嘉賓聊天室裡,我忽然沉浸到了五年前寫的一篇小說之中,以至於幾乎不可自拔,忘記了身邊幾位網站編輯MM的存在。
當我浮出小說的深潭大口呼吸,才看到周圍MM們奇怪的神色,她們大概以為我神經質了吧。我尷尬地苦笑了一下:“不好意思,也許我碰到了過去的朋友了,請回答他:你猜的沒錯,知道瑪格麗特嗎?”
編輯MM停頓了片刻,抬頭問我:“只有這點嗎?”
“對,就這麼回答他吧。”
幾分鐘後,這場嘉賓聊天終於結束了。本來不想留下來吃晚飯的,但看看周圍美女如雲,換作誰都無法抵抗,只能隨著她們到大廈二樓,在一家杭州菜館涮了一頓。
面對著一桌的MM們,照理說應該精神抖擻才是,可我卻心不再焉,人家都說了幾條大段子了,可我還不知所云,弄得她們都挺尷尬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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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秘羊皮書(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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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我心裡還想著剛才聊天室裡,那個叫“德.拉莫爾”的網友提出的問題——為什麼女主人公要抱走被斬首的愛人的頭顱?
席間我沒有碰一滴酒,MM們說的段子我也全沒聽進去,只有這奇怪的問題一直糾纏著我,就像“德.拉莫爾”這個似曾相識的名字。
不,我不能再留下去了,耳畔似乎總是響著一個聲音,不斷催促我離開這裡。
晚上八點,我匆匆地告別了她們,走出這棟四十層寫字樓的大門。
愚人節的夜晚。
南京西路是上海最布林喬亞的地方,連兩邊的梧桐樹上都掛滿了燈,照亮了依偎在一起的時尚男女們。
其實我們每天都在過愚人節。
忽然,身旁有了一種怪怪的感覺,就像一陣冷風拂到了臉上。還沒等我轉身,耳邊就響起了一個年輕男子的聲音:“對不起,請問你是《地獄的第19層》的作者嗎?”
我趕緊後退一步,在寫字樓門口的廣告燈箱前,才看清了那個人——他看起來非常年輕,大概只有二十出頭的樣子,瘦高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