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部分(3 / 4)

。”我大聲喝斥,捏住她肩頭的手指,無形中發力。

大廳所有的女人,都被這一幕驚呆。她們不知道,蘆雅犯了什麼天大錯誤,更不知道,我為何如此暴躁。

“哇哇哇,哇哇。”蘆雅大哭起來,抱住伊涼的腰,使勁把頭往伊涼挺拔的胸脯裡塞。我右手握著的木條,像雨點般,打得她全身顫抖抽搐。

蘆雅確實命中了目標,她的一擊命中,簡直超乎我的意料。兩個女孩練習射擊時,我一直都在觀察遠處,那些可能隱藏危險的地方,也格外留意過。

“先去吃飯吧。”她擊中目標的興奮,早已打得煙消雲散,像遭受虐待後,再也不敢歸家的孩子。

蘆雅抽泣著,畏畏縮縮走到肉鍋前,打算讓池春端給她食物,這時還不忘扭頭,膽怯的望我幾眼。

我一個人,坐在樓梯上,看著這個委屈的小丫頭。蘆雅並不知道,棍條落在她身上,就跟打在我自己的心尖兒一般。可我又清楚的知道,現在給她些暴力,正是為了避免將來,她被敵人的子彈傷害。

當一個狙擊手,為自己的獵殺和狡猾得意時,那麼另一個可以射殺他的狙擊手,就會誕生。

蘆雅的年紀和身體,還很稚嫩,僅憑想象,無法感受死亡的血腥與恐怖,也就註定她意識不到,那些忌諱且重要的東西。

狙擊手的射殺,是在擠進生命鏈條的時間後,把默誦的經文深信成咒語,與萬物共鳴和溝通。世界上所有的狙擊手,找不出三個,可以像蘆雅那樣,首次嘗試五百米狙擊,一擊既中。

樹蛙被擊中後,爆碎的皮肉和血漿,如瀰漫的紅色煙霧,在搖晃的枝頭,久久不能消散。

當一種生命,結束另一種生命時,必須嚴肅而莊重,不得帶有興奮和雀躍。任何以此為樂趣兒,而產生的微笑,必然遭受詛咒。娛樂生命者,只要也具有著生命,終將跳不出被娛樂的輪迴。

而蘆雅和伊涼,因目標的擊中與否,產生的失意和得意,總有一天,會使她們死在敵人的槍下。棍條的抽打和恐嚇,正是驅除她倆性格中的盲點。

我在傭兵營地時,曾有一名士兵,正是因為承受不住教官這種詭異的訓練,導致精神分裂。大半夜,他一個人在帳篷外,喊聲震天的操練,當教官過去責罵時,這名傭兵拿的卻是實彈槍械,先擊斃教官,而後吞槍自殺。

大船在夜裡搖擺不停,但比起昨夜,已經舒緩很多。蘆雅揣著膽戰心驚吃半飽的胃,已經和伊涼擠在同一張小床睡熟。我想這個丫頭,對我的親密感,從此會發生巨大變化。

第二卷 蠻島 ㊣第一百零五章 … ~慎人的花瓣倒鉤~㊣

夜很深的時候,我還沒睡著,想著如何解決現況的食物危機。睡艙裡有些寒涼,蘆雅身體蜷縮的很緊,牢牢抱著伊涼,把頭往那挺拔的胸脯鑽擠,尋求著熱量。

我輕輕起身,將自己那件綠上衣,蓋在兩個小丫頭身上,她倆睡得很安靜,就像胎盤上的孿生姊妹。由於寒冷,蘆雅並未睡實,從淺薄的夢中醒來,揉了揉惺忪的眼睛,便將衣服全蓋在伊涼身上。

黑濛濛中,見我也沒睡,蘆雅索性下了小板床,摸到我床邊,如尋找奶水喝的羔崽般,使勁往我身下擠。我是個渾身長滿彪悍肌肉的男人,抗寒能力很強,散發出的熱量,使蘆雅抱緊我後,嘴角掛著舒適的微笑,很快進入夢想。

我張開雙臂,抱攏著她嬌小的身軀,儘量使她溫暖。想到她白天被棍條抽打時,雖嚇得驚恐和抽搐,但始終睜著眼睛,一眨不眨的盯著我掄起的胳膊哭。我的心就像剛張開嘴巴待哺嬰兒,被猛的灌進酸醋,那種無法言語,只剩默默承受的痛。

小丫頭的髮絲間,散出徐徐熱乎,我用下巴柔柔摩挲著她頭頂,釋放酸心的疼。蘆雅的眼淚,浸溼了我的胸膛,她在裝睡。

我問她疼不疼,她搖搖頭,又點點頭,用誠實表現著堅強。她告訴我,伊涼已經安慰過她,知道我那麼做,是在訓練她,害怕哪天惡人傷害到她。

“睡吧。明天還有明天的事。”我輕喚在她耳邊,小丫頭乖順的閉上眼睛,又使勁往我熱燙的胸膛擠了擠,不再說話。

答應過蘆雅的事情,一件也沒來得及做,本想帶她一起捉海魚,卻不曾想,困守於湍急的河流。大廳裡的那些女人,此刻的肚子,也一定餓得咕咕叫。

割去一半獸肉的大水獺,明天再煮上一頓,便會吃光,接下來的食物,又沒了著落。這種危機雖看不到,但卻逼得人格外緊張。

睡眠的意識,在我腦中只停留了三個小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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