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部分(2 / 4)

,半黑半白,籠罩出一種朦朧神秘的感官世界。

崩碎在耳朵、臉頰、肩頭的冰涼雨滴,瞬間抽走身體上的溫度,另皮下神經不住抽搐。這種刺刺啦啦的密集雨聲,使大船像截兒翻滾在熱油裡熗鍋的蔥花。

站在船下,繫上一桶清澈的河水,急忙提回大廳,倒進鼓成澡盆狀的皮筏。不出所料,卻又讓人無奈,蘆雅又高興的拍著手,去拎她養在木桶的五隻反遊貓。

我知道這小丫頭的想法,忙勸阻說:“反遊貓不要放進皮筏,只要在木桶裡活著,就不會上我們的餐桌。”蘆雅沒聽懂我的話,卻放棄了被我說中的想法。

但有一點她明白,反遊貓放進皮筏,就會有被吃掉的可能。我找來兩件雨衣、兩雙長筒膠鞋、兩副電焊工戴得硬麻手套,作為捕魚防具。

木筏在製作時,可從中間拆開,通狹小的艙門後,再鉤掛穿接在一起,非常便利和結實。炮臺上的桅杆骨架,溼淋淋的屹立著,我把上面的長繩子解下來,栓牢木筏之後,便把木筏從十米高的甲板推下水去。

“啪!嘩嘩。”沉重的木筏板面,像巨大的巴掌,狠狠摑打在跳動著雨點的河面。我牽著繩子,把它扯到船尾,利用那裡的錨鏈,一會兒下筏。

繩子的一頭,依然固定在桅杆上,我把牽動木筏的繩子,交給穿好雨衣的伊涼,又縐了縐她雨衣帽子,不讓那白皙的額頭淋溼著涼。

蘆雅也穿好雨衣,走到我跟前。我把她拽了過來,檢查她腳上的大膠鞋和手上的硬麻手套,又用細線綁牢她的褲腿及袖口,這才放心。

一根粗短的繩子,套牢蘆雅纖細的腰肢,先將她放到木筏上。“不要怕,在上面蹲好。伊涼牽著繩子,你不會飄走,我馬上就下去。”

說完,又把六隻死了一夜的狗頭雕,不偏不倚丟在木筏上。蘆雅蹲在木筏中間,雨衣帽裡裹著小腦袋,使勁兒仰起看我。“不要怕,我就在你頭頂。”我儘量保持通話,減緩她一個人在水面上的恐懼。

“我不怕,你快點下來。”下面的蘆雅,還是忍不住催促我。我儘量靠近船舷,讓她看到我半隻身子。池春頂著塊兒油布,把能用的稍大一點的盆、鍋、桶,都遞送過來。

以前鉤殺過鱷魚的鉤杆兒,把這些東西都一一懸放到木筏。一切準備妥當之後,開始檢查武器。這次,我沒帶衝鋒槍,而是背了兩把填滿實彈的阿卡步槍,要是鱷魚真不知趣兒,頂著匕首往木筏上爬,就讓它感受一下這種暴力十足的子彈。

後腰上是兩把手槍、兩個飽滿的步槍彈夾、一柄朴刀。小腿兩側,依然是嶄新的匕首。這些足夠應付一下突發的危險,戰鬥不是目的,伊涼手中繩子,會很快把我們拉回到錨鏈位置。關著時刻,伊涼還可以遠端狙擊。

攀著溼滑的鐵鏈,我小心的下到木筏,把一切雜物擺好在中間。蘆雅見我靠近她,立刻伸出熱呼呼的小手,抓緊我的褲帶。這丫頭的指甲,薄滑的像透明水晶,挖得腰間肌肉生疼。記得在海岸逃脫鬼猴追殺時,就被她的指甲劃破了臉。

“不用害怕,你是狙擊殺手,射死過那麼多飛鳥遊獸。那些河裡的東西,該怕你才對。”我安慰著她,希望她儘快放鬆下來。因為她不知道,自己抓緊我褲帶的手,挖得我實在難受。

這種木筏,本該用長長的竹篙,插到河底的泥裡一捅,使人蹬著的筏產生動力。可眼前寬闊的大河,恐怕在世界上,都難找來一根四十多米長的竹竿,捅著它渡筏。

我用長長的鉤杆兒,使勁兒頂了下大船,讓木筏能漂多遠算多遠。先前伐木的那片淺水,有大量的食人魚,它們多埋伏在水草下,不容易被鱷魚咬到。而且,這幾日來,那個範圍的食人魚吃到很多血肉,大概還虎頭虎腦的留守在附近。

雨點密集的砸在木筏上,也砸在蘆雅雨衣的帽簷,她漸漸適應了這種漂浮感,站直了身子。可那隻淋溼的小手,還死死掐抓在我的褲帶上。“你的身體好涼,怎麼不穿雨衣?”蘆雅伸出另一隻手,拉了拉頭上的帽簷,又使勁兒仰起臉。

她想看看,亂打在我肩頭和臉頰的雨點,如何輕快的崩碎。我虛眯著眼睛,額頭和脖子上,黏貼著披散的長髮。赤裸的上身,雖然肌肉粼粼,顯得人異常兇悍,但也不覺有些寒冷。

低下頭去看蘆雅,她還在雨帽裡仰著俊俏的小臉兒,撲閃著大眼等我回答。我用粗糙的手指,向外拽了拽她的帽簷,把她固執的小腦袋又給按了下去。“當心脖子進水,不然會著涼。我不穿雨衣,是怕你掉進水裡,可以第一時間抓住你。”

邊對她說著,邊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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