娃,但是除了興奮,沒有一絲恐懼感。
“你,是不是我的娃娃?”我扒著窗臺的竹柵欄,問著窗外的女孩,
小女孩點點頭,對我笑著。
“阿咪說你要嫁人了,對嗎?”
小女孩望望我,搖搖頭。
“那你怎麼會離開我家的呢?”
小女孩看看我,舉起手中的東西——是一盞小油燈。
“油燈?難道。。。。。。”我忽然想到了咪羅阿土。
“這是不是咪羅阿土的小燈?”
“你為什麼要拿咪羅阿土的東西,偷拿別人的東西不是好孩子!”我對著小女孩叫喊,小女孩看看我,忽然詭異的笑了,隨後,她竟然拿出一根火柴,向自己身上一劃,火柴燃燒了起來,小姑娘把燃燒的火柴放到小油燈上,油燈也開始燃燒起來。。。。。。漸漸地,我發覺自己的目光不能離開火苗了,再然後,感覺火苗越來越大,眼前忽然一片紅光,然後就是陷入了無盡的黑暗。。。。。。
當我再次睜開眼,我發現自己在一個散發著檀香的地方,我躺著,但是卻動不了。
忽然,眼前一片光亮,我看到了我們傢伙房裡那被燻黑的屋頂,再然後,一雙手,竟然伸了出來,在我看來是非常大的一雙手,將我抱起來後直直的定在了地上——那是剛剛扒在窗外的我。
我怎麼了?我怎麼會有兩個呢?
我想說話,卻開不了口,我想動,也動不了。
我忽然看到,對面的鏡子裡自己的模樣——我竟然變成了那個本來消失的泥偶。。。。。。
這時,我被那雙手託著,向著更加光亮的地方走去——是外面,院子裡。
那雙手的主人,最終在院子後面的池塘前停下了。
我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自己,她冷冷的看著已經變成了泥偶的我,眼睛裡卻忽然透出了冰冷的兇光,年少的我不知道那是自己遭遇危險的徵兆,但是卻也本能的知道害怕。
“安心!”忽然對面傳來了一個聲音,是阿爸!
“安心,你看,阿爸給你帶來了什麼!”我看到阿爸將那個冒牌貨抱了起來,然後把手裡的東西對著她搖了兩下——是一個小麵人。以前看阿咪做過,但是明顯的這個買來的做的更好。
那個安心把小麵人接了過來,拿在手裡,然後看也不再看我,順手一丟——“噗通!”
冰冷的河水浸入我的身體,雖然我此時是一個泥偶,可是我卻能夠感受到那寒氣逼人的河水漸漸浸溼身體的感覺,我能夠感覺到自己在慢慢的溶解,自己在慢慢的消失。。。。。。
也就在那一瞬間,我聽到了熟悉的鈴鐺聲,那是我的小鈴鐺,聲音卻是有些嘶啞,隨後,我就像是被矇住了鼻口的人,不能呼吸了。。。。。。
“安心啊。。。。。。我的女兒啊。。。。。。”恍惚中,我聽到有人在叫我,我漸漸的睜開眼睛,發現自己依舊躺在冰冷的河水裡,旁邊的那個我還是在冷冷的站著,看著眼前哭泣的阿咪,我發現已經是傍晚了,殘陽如血,映紅了冰冷的河水,河水裡還飄著一件小小的衣服——那不是泥偶的衣服嗎?看來,那個泥偶已經融化了,那麼我也已經死了嗎?
遠處,漸漸走來一個身影——咪羅阿土。
咪羅阿土將白天我見到的那個小燈放在了阿咪的手裡,阿咪停止了哭泣,呆呆的看著小燈,小燈的火光是非常微弱的,但是還是在閃閃發亮。
“唉,你家的女兒,被這個招魂燈給抽走了魂魄,不過你看,燈光還沒有滅,你女兒還是有希望的。”
“咪羅阿土,安心滿月的時候為什麼要送她這個東西?你明明知道這個泥偶會趁虛而入對不對?要不是鈴鐺的響聲不對,三天之後我家安心就成了孤魂野鬼!”
咪羅阿土搖搖頭,沒有在說什麼,只是留下一句“三天後你就知道了。”漸漸的消失在了傍晚的薄霧裡。。。。。。。
三天後,我醒了過來,我並不知道這三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但是,我清楚的知道,這三天,寨子裡面很多小孩普遍都成了痴呆,直至現在想起,才醒悟到他們應該是被一些南洋的黑巫師為了煉魂吸走了魂魄,而那時我的魂靈被禁錮在冰冷的河水裡,那條河反而是一個陰氣十足的結界,將我隔絕在了那更加危險的外面,代我受過的,就是那個童年最漂亮的小人形小泥偶。
我們常常會對某些人存在著偏見,即便是他是為你好,你也心存芥蒂,現在回想起我當時對米羅阿土和那個變成我的泥偶的恐懼,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