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就還差幾步了,赤血狐瘋了一樣擋在了我倆的面前咬住我的褲角,怎麼也不讓我向前邁出一步。我明白,它是靈獸,那種鋪天蓋地的死亡氣息定是對它觸動很大,我估計如果還是幾年前那個赤血狐的話,現在的死氣肯定是它再好不過的每餐。如今它失去了往日的本領,但一成不變的是它對主人的忠誠,它知道前方必定兇險萬分,這是它護主的本性。
一陣微風從上邊祭壇吹了下來,頓時刺鼻的腐臭味撲鼻而來,赤血狐叫的更兇了,竟掙脫了孟麗直接衝到了最頂端,我和孟麗彼此使了個眼色,也快步跟了上去。將祭壇上的情景盡收眼底,頓時我和孟麗都呆了,站在原地竟然一動都動不了,不是怕,經歷了那麼多事情以後我已經不知道什麼是怕了。準確的說應該是種前所未有的震驚,太駭人了,祭壇之上竟然躺著足有幾百號的屍體,祭壇本就不大,屍體堆成了小山。我曾經只見過一次這樣的場面,那是參觀日本侵華時留下的罪證之一:萬人坑。那些已經被記錄為國家屈辱的往事,國民的屍體都已經變成了錚錚白骨。而這個祭壇,沒有屠殺,沒有侵略,曾經這個地方是秀水寨老司和寨老祈福用的,可現在卻變成了人間煉獄。
屍海
我看見了劉全的屍體,由此可以確定,這些就是在A縣公安局停屍房丟失的所有屍體。赤血警覺的來回搜尋著,生怕這些屍體會有什麼異動對我們造成威脅。我知道它這是徒勞的,這些屍體早已無魂無魄,又怎麼會詐屍!
孟麗驚的一時間合不攏嘴。我招呼她:“別看了,是那些丟失的屍體無疑。”
這才把孟麗從眼前著超乎想象的餓視覺衝擊中拉了回來,她鎮定一下,緩緩問我:“這屍體是怎麼來到這兒的?山下的樹林明顯不能走車,不可能是有人被著上來的吧?”
“唯一隻有一個可能,他們自己來的。”我答。
“可你說他們無魂無魄,就算是化為殭屍都不可能!”
我緊鎖眉頭道:“凡事沒有不可能的,你難道忘了我跟你說起上幾天劉全回家的事兒嘛?”
剛說完我就馬上否定了自己這個假設,那次詐屍老頭子給我解釋過了,是因為劉全身上帶著自家祖傳的上古蠱書,責任在身,這個責任太重了,讓他的靈魂無比堅毅,就是這個信念才使靈魂沒有散去,維持著身體的一小部分技能勉強回到家。而這裡的屍體是不可能的。一邊想著,後背的汗毛都倒豎了起來。
孟麗提醒我:“咱們是不是應該採些血樣回去給金鵬做化驗?”
“有的時候女人確實比男人細心,別看這個女人平時粗枝大葉的。”我諷刺他。
“切!德性吧!沒空跟你吵嘴!”
這祭壇是夾雜在三座大山當中的,屬於風口,別看風不大,但三面一起吹過來再配合著這駭人的景象,還是有些涼意。我倆裹緊了外衣。隱約從西邊的山峰上傳來些細微的聲音,這聲音非常細微,如果不是赤血狐的眼睛一直警覺的瞅著那邊,我倆根本沒有在意。
“好像有什麼聲音,西邊山上有人!”孟麗喊。
沒等我反應過來,突然我腳下幾公分處的一具屍體身體竟然抖了一下,別看我膽大,但在這種氛圍裡一絲不經意的風吹草動都牽動著我暫時脆弱的心靈。條件反射,我大叫:“我了個去,什麼地幹活,嚇死哥了!”
“嗯?怎麼了?”孟麗回頭看我的身邊,並沒有發現什麼異樣。
“孟麗,不太對勁兒啊,剛才我明明看到這具屍體好像動了一下,我的心又開始莫名其妙的慌了,好像要出事。”
孟麗:“你就是沒出息,嚇壞了吧?眼花了吧?我咋沒看到呢?你自己都說了無魂無魄的屍體不可能詐屍,別自己嚇自己了,趕緊採完血樣,咱們回去先化驗!”
屍口脫險
赤血狐慢慢頭朝向著前邊,慢慢的向我們這個方向退了過來,嘴裡依依呀呀的嘶叫不止。孟麗瞭解赤血狐的秉性,頓時也警覺了起來,只見從那屍堆裡竟然爬出了一具,是殭屍!他爬出了壓在身上的屍堆徑直的站立起來。天吶!他到底是受什麼控制的,這屍體是剛剛死去沒有幾天的,明顯沒有什麼道行,而且再加上沒有靈魂,按照雨生以前對我講的,這樣的殭屍叫木屍,表示他們行動木訥,沒有什麼獨立思考的能力,非常好對付。像雨生他們這樣的趕屍人走腳時帶的屍體叫跳屍,略微有了些靈性,才會跟著趕屍人跳動。屍體到了可以自己行走的階段,那絕對不是普通的屍體了,叫行屍。
赤血狐張開了鋒利的爪子,只要這殭屍再往前行進一步,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