魂魄。他站起身來走進了這個村子,村子裡鬼影重重,他想用那把辟邪的匕首把幽魂們全部消滅,可無奈,他們的數量太多了,左邊,右邊,上邊,下邊,讓松本檜佑應接不暇。
松本檜佑痛苦的呻吟著,他的雙腳已經被一雙冷冰冰的雙手從地下抓住了。他揮舞著匕首想去砍,可渾身根本使不上一絲力氣,他的雙手早已被那些幽魂牢牢的抓住了。他暗想:完了,今天不但任務沒有完成,看來又要命喪這些冤魂之手,看來先輩們在中國作孽太多,這些冤魂不肯輕易放過自己。松本檜佑放棄了抵抗,任憑這些冰冷的手託著他,拽著他,撕扯著他。
突然他只聽天際邊一聲大喝“怒日巴赫啦!”然後頭頂上被一個硬物打了一下,自己頓時覺得渾身輕鬆了,心智也愈加清醒了過來。再一看,四周哪裡還有什麼小村子,他剛剛驅車走了那麼遠竟然還沒走出這片墳地,自己正雙腿跪在一個墳頭上。一個老頭穿著奇怪的民族服裝,手拿一根木杖正仔細瞧著自己。他摸了摸腦袋,好像被這老人敲的起了一個包。天邊已經有些露出了魚肚白,他的汽車謝謝歪歪的停在一邊,前邊的兩個輪胎已經被什麼東西扎破了。抬頭望去,不遠處就是長白山高聳入雲的峰,山上雲霧繚繞著,頗有一番人間仙境的美意。
厲鬼纏身(5)
他學著中國人的禮儀跪了下來:“多謝老人家搭救之恩。”
那老頭看看松本,皺了下眉頭:“小夥子,你不是本地人吧?怎麼大半夜的跑到這兒來了?”
松本的腦袋被打的昏昏沉沉:“老人家實不相瞞,我自己都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被那些冤魂勾到了這兒,如果不是您出手相救,恐怕謝謝您!”
老頭嘆了口氣:“哎!可憐吶!你千萬別亂說,這些可不是什麼冤魂,這些人都是苦命的人,都是二戰時受日本人迫害而死的,而且可能這也不能被稱作墳地,因為裡邊根本沒有他們的屍首。”
松本問:“這是為何?沒有死者的屍首怎麼能埋呢?”
“這叫衣冠墓,你是外地人可能不太瞭解,我們村子因為那個年代離縣城比較近,當時整個村裡的青壯年男人都被日本人徵去做勞役了,好幾百人納!最後也沒有一個能回來的。後來解放了,共產黨從一個日本戰俘的嘴裡得知,縣城附近有個731的實驗基地,這些挨天殺的日本人竟然把我們村裡這幾百號人全都做了活體實驗納!造孽!造孽!”說著說著,他老淚縱橫的抽噎著。“政府發動了很多人尋找,可怎麼找也找不到這個731實驗基地,最後沒有辦法,我們村裡只好決定為他們修衣冠墓了,墳裡全是那些百姓的衣服,他們至今還是無家可歸的野鬼呀!”
松本檜佑假惺惺勸道:“老人家您也別太過傷心,已經過去半個多世紀了,我想他們也應該輪迴到這一世為人了,老天會彌補的,希望他們都託生到一戶富裕人家吧。”
老人家擦了擦眼淚:“一開始我也是這麼想的,可看你現在中了邪,魂兒不知不覺被勾到了這裡,由此便知那些人沒有得到安息,他們還遊蕩著,找不到家呀。”突然老人好像想到了什麼,轉口問:“小夥子,你昨天到底去過哪?做過什麼?怎麼會招來他們呢?”
松本當然不可能說實話了,廢棄化工廠裡雖然已經沒有什麼值得他回去拿的東西了,但那也是日本國的軍事秘密,不可能因為有人救了自己一命就洩露出去,況且他也不是個知恩圖報的人。
“啊,我是個遊客,昨晚和朋友在景區裡喝多了,也不知道怎麼就稀裡糊塗的跑了出來,沒想到就跑到了這裡,真是酒後誤事,以後我這酒可得戒了。還得謝謝您納,對了,您是不是會道術啊?怎麼這麼輕而易舉就把那些鬼魂趕跑了?”
老者聽到這裡一臉的驕傲,道:“呵呵這不是道術,這叫滿法,我可是薩滿教的傳人,雖然比不上我們先祖那般厲害,但碰上些邪魔外道的應該不在話下。我們家苞米地就在旁邊,我歲數大了,但依舊保持著每天雞叫就起床下地幹活的習慣,這不,剛一過來我就看到你,東搖西擺的往這片墳地走,一看你那走路姿勢就知道是中了邪了,所以我趕緊過來看看究竟。”
薩滿之術
“哇,看來咱們中國的宗教學也是博大精深啊,不光是道教可以降妖除魔,原來薩滿教也這麼了得,再下佩服,佩服呀。”松本檜佑恭維著老頭。
也許是老頭太久沒這麼被人瞧得起過了,他撇了下嘴,開啟了話匣子。“哼!什麼道術啊,都是狗屁,就是中國道士多,要不然現在搞不好最正宗的還是我們薩滿教呢,好歹我們也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