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坐直了身子，伸手把秦守手裡的錢搶了過去。
他把錢往懷裡一揣，然後就從口袋裡掏出來一沓捲菸紙。
從裡面翻了一下，抽出來一張遞給了秦守。
“火車開過邊境，過了藏熊嶺，過了哈拿瓦大橋，前面是連續幾個大彎，火車到時候正好要減速……你讓貨車司機把速度降到最低，然後把車上的東西丟下去。”
“然後呢？”
“然後你們到了毛熊那邊的火車站，就把車開回來。”
秦守眉頭皺了起來，這老頭逗他玩呢？
“你們不驗貨？”
“先生，不是我們……我就是個傳話的，他們咋和我說的，我就咋和你說，那張紙上有丟物資的路段，怕你看不懂，他們才告訴我這些的。”
“他們是什麼人？”
老頭搖了搖頭。
“我不清楚，我只負責收錢傳話。”
“我把東西丟了，人怎麼給我？”
“你們回來等，他們收到了貨，自然就會放人的。”
秦守看了看手裡的紙條，然後轉頭看了一下四周。
老子有感知附魔，這附近要是有人的話……應該能察覺到。
秦守猶豫了一下，手心裡就多了一張傀儡卡，然後嗖的一下貼到了那老頭的腦袋上。
金光一閃，老頭的表情就變得呆滯了一些。
“你叫什麼？”
“王二驢。”
“你剛說的那些話是誰讓你說的？”
“基里爾，一個毛熊的人。”
“你怎麼和他認識的？”
“我年輕的時候，往毛熊倒騰過東西，也從他們那邊往咱們這邊倒騰……他爹和我做過生意。”
“基里爾是做什麼的？”
“他爹是獵戶，他做什麼的我不知道，我好多年沒去過那邊了。”
“你沒去過，基里爾怎麼找到你的？”
“我家就在這，我沒搬過家。”
秦守總覺得有點不對勁，但傀儡卡用上了，他不可能會說謊。
“你怎麼吃這麼胖？”
“我有錢，之前做生意賺了不少，我年輕那會在山裡找到了一個小八嘎的地下堡壘，裡面有不少槍和子彈，我賣給毛熊了一些，也到黑市上賣了一些。”
“家裡糧食沒了，我就去黑市上花錢買，隔三差五的還能吃頓肉。”
秦守翻了翻白眼，他還以為這老頭和劫匪一夥，才能有錢吃這麼胖呢。
感情是他運氣好。
“基里爾讓你傳話，讓你給我紙條，還有沒有說別的？”
“說了，他說他父親很想念我，讓我有機會去毛熊做客。”
“沒別的了？”
“他還說讓我傳完話後，記住來拿紙條的人什麼模樣，然後回家告訴他。”
秦守眼睛猛地瞪了起來。
“他還在小鎮上？”
“在我家地窖裡住著呢，他一天給我20塊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