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知道他是說辛家的事。
“張爺爺，我也沒說我吃虧啊……”
“我給你帶了一些好東西，你保準喜歡。”
張功德鬆開了秦守的胳膊，白了他一眼。
“到我這來，就是回自己家，帶什麼東西！”
“張爺爺，沒啥值錢的東西，你先看看，不喜歡我帶回去。”
秦守讓張功德坐到沙發上，然後把提包放到了地上，開啟了拉鍊。
“這是給你做的兩套中山裝，你回頭試試，要是不合身，找人改一下。”
“這兩雙皮鞋你也試一下。”
“還有這一包……是內褲，棉布做的，穿著貼身舒適……”
“這根人參，之前我和我表姐夫回老家，進山挖地，挖了好幾根，分給你一根。”
“你泡酒也行，留著燉湯也行。”
秦守最後拿出了他自己合成的煙。
“這煙是我朋友自己做的，菸葉是他自己種的，煙也是他自己烤的。”
張功德笑著點了點頭。
“有心了……神州參拿走，其他的留下。”
張功德臉上的笑容是發自內心的。
特別是秦守拿出那一包褲衩的時候……秦守是真的沒把他當外人，當領導啊！
誰家送禮給領導送褲衩子？
“張爺爺，我孝敬你的東西，哪有拿回去的道理？”
“那玩意貴重，你不是要去月港嗎？帶過去賣錢！”
“你把它換成港幣，然後回來去銀行把港幣換成龍幣，咱們現在缺外匯……”
秦守笑著搖了搖頭。
“張爺爺，缺也不缺這一點，我手裡還有呢！我把其他的賣了，回來換成龍幣……這個你不收，我就不換了。”
“我身體都好了，用不著補啊……”
“誰說好了？”
“你啊！”
“你是病好了，身體還虛……”
張功德不等秦守把話說完，伸手抓住茶几的一根腿，直接把茶几抬了起來。
秦守嘴角抽了抽……他身上有一張傀儡卡，虛這個字從此和他就沒關係了。
“張爺爺，你快點放下……在家裡可不能玩雜技！”
張功德把茶几放回去，得意地看了秦守一眼。
“你見過這麼虛的老頭子嗎？”
“沒有……那我拿回去，你確實也用不著這玩意了。”
秦守把神州參用布抱起來，塞進了衣服立馬的口袋裡。
“這就對了……你坐下，我有事和你說！”
秦守坐到了沙發上，開啟了一條煙，拿出一盒，抽出一根給張功德點上了。
張功德抽了一口，眼睛就猛地一亮。
然後他狠狠地抽了七八口。
“好煙，真是好煙，我這輩子就沒抽過這麼好的煙！”
他說完這句話，伸手把秦守手裡的那盒搶了過去。
然後他從口袋裡掏出一包特供中華丟給了秦守。
“你抽這個！”
秦守苦笑著點了點頭，拿出一根抽了起來。
張功德把手裡的煙抽完，立馬點了第二根，然後才開口和秦守聊起了。
他先說了一下辛家的事情。
“趙義仁害人不淺啊……你外祖父一家幾乎死絕，就是他做的……當然了，還有一些幫手，那些人都被抓了。”
“我沒想到你外祖父能把你母親，送到秦老疙瘩那……也就是你爺爺那。”
“更沒想到她能和你父親結婚……你母親小時候，我還抱過她。”
秦守從他嘴裡，知道了一些關於母親的事情……
要是沒有趙義仁的陷害，母親會從盛京大學畢業，會找到了一個體面的工作，會和自己喜歡的人結婚……
聊了一會辛家的事情，張功德就把話題引到了林豹身上。
“秦守，那個林先生，真的能搞到鍊鋼裝置嗎？”
“應該可以吧，他能力很強，很多東西都弄得到。”
“那你知道他從哪弄到那些東西的嗎？”
秦守搖了搖頭。
“我只是跟著他賺錢，幫他辦事，進貨渠道和運輸路線，他沒和我說過，也沒讓我參與過。”
“你家裡那幾個姓林的……是不是他的人？”
“是，不過他們還不如我呢，他們是跟著我，幫我做事的，同時也幫林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