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這邊提著老鱉和魚跑回了家,他一進院子,秦思遠就喊了起來。
“好傢伙!這麼大的老鱉!”
秦思遠沒幹活,叼著煙指揮著他那幾個兄弟和侄子們忙活。
他們那一支,他算是最有出息的,也是最能扛事的人,他那些哥哥弟弟都聽他的。
那些侄子就更不用說了。
“思遠叔,今天中午,咱們先吃這條魚,晚上吃老鱉。”
“正好吃完了飯,我就去村裡轉一下,買兩隻雞,晚上給你們做一道霸王別姬。”
秦援朝從西邊中間那個房間裡走了出來,憨憨地衝秦守笑著。
“誰的雞8別住了?”
秦守翻了翻白眼,秦援朝哪都好,就是耳朵有時候不太靈光。
“是霸王別姬!老鱉燉母雞,大補的。”
“這麼大的老鱉!”
秦援朝幾步就竄了過來,伸手就要去摸。
“別動,它咬人不撒手。”
他喊完的時候,秦援朝的手已經伸到了老鱉腦袋那。
原本縮著的腦袋,猛地一下就伸了出來。
老鱉嘴巴張開,照著秦援朝的手就咬了下去。
秦守剛要後退,就看到秦援朝的手猛地一閃,躲了過去,然後他的手就卡住了老鱉的脖子。
“俺殺過這玩意,俺師傅抓到過好多次,他說這玩意補氣血的,俺跟著他練武,不補氣血就是白練了。”
“我幫你殺,你去燉魚!”
“等下午要是忙完的早,俺就上山給你找點草藥去,配上草藥吃更好。”
秦守沒想到秦援朝還懂這個。
“都是你師父教給你的?”
秦援朝點了點頭。
“是,俺師傅對俺可好了,教俺功夫,還教俺辨別草藥。”
“不過他後來病了,總犯糊塗,自己給自己開了藥,喝了一次就給忘了,然後又熬了一次……結果就給自己喝死了。”
“那他應該是得了阿爾茨海默症。”
“誰吃誰饃了?”
“就是老年痴呆。”
“哦,這個病啊……四哥你懂得真多。”
秦守叫了大姐一聲,讓她幫著秦援朝殺老鱉,他則是提著魚去了前面住的一戶人家。
那家人有院子,但沒有院牆,院子也不是很大,土坯房四間。
秦守進去的時候,家裡的老人和孩子都在院子裡呢。
“吆!這不是四娃子嗎?給你曹叔來送魚啊?”
說話的是個五十多歲的男人,穿著一身打著補丁的黑色衣服,下巴上一縷山羊鬍,滿臉的褶子。
秦守不記得他的名字了,上一世和他應該也不太熟。
“叔……我剛搬到地主老宅那,家裡沒地方開火,中午要請修房子的人吃飯,你看能不能借你家鍋灶用用?”
“不是給我的啊?”
那個男人臉上瞬間就寫滿了失望。
“叔,我給錢。”
“什麼錢不錢的,一個村裡住著,雖然不同姓,但從你爹那論,你真得喊我一聲叔。”
“你能給多少錢?”
這大轉折,差點讓秦守扭了腰。
上一句還套近乎呢……
“一塊錢行不?油鹽醬醋什麼的,我回去拿,不用你家的。”
“柴火你要用吧?”
“那……一塊五。”
秦守前面花錢太大手大腳,賣魚的那些錢,在供銷社花了小三百,買票花了小三百。
回村裡還債花了二百多,租房子一百二,還給了花嬸二百,給了秦玉書五十。
放在第二世界裡的錢,剩了不到三千塊了。
但他答應了村支書,還要給村裡兩千四百多了。
這麼算下來,他手裡的錢能用的就二三百了。
錢真不禁花啊……能省就省著點吧。
“五塊,用鍋和柴火算三塊,俺大閨女幫你殺魚燒火,給兩塊不多吧?”
秦守有些無語,人窮志短,這個姓曹的就是這種人。
“叔,那算了……我去別人家看看。”
“別介啊……三塊,一共要你三塊,但你要分我半條魚。”
秦守轉身就走,根本就不管他喊什麼了。
“兩塊行不!”
“一塊!給一塊!做好了分我一半魚!”
“不要你錢了,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