壽文彬臉立馬拉了下來。
“我這段時間一直看報紙,對國家的政策還是瞭解一些的……現在都在清退,我那套房子和那些東西,也在清退範圍內。”
“壽老,您的房子……十天半個月的就能還給您。”
“我之前的傢俱可都是紫檀木的……還有房子要是被破壞了,你們要負責給我修繕好。”
壽文彬之所以這麼硬氣,全都是因為秦守。
秦守上午出去說給他辦事,這下午三點多,人就找上門了。
這速度……秦守肯定找了,了不得的大人物。
“壽老,這……”
“我要我自己的東西,合理合法吧?”
韋爵心裡那叫一個苦啊……
事情過去這麼多年,他那些傢俱和收藏品,早就不知道去向了。
他那套房子也住進去了七八戶人家,早就被改建得不成樣子了……
“壽老,我們會給予你一些經濟補償的。”
“我不要錢,我只要我的東西。”
“壽老……那些東西真的找不回來了。”
“沒收個人財物和房產都要登記吧?當年誰經手的你們找誰!”
“東西在誰手裡沒有的,你們就抓誰……上交國家的東西,都進了個人的腰包,你們不抓嗎?”
壽文彬心裡憋了一股火……
七八年的委屈,在此刻爆發了出來。
“壽老……特殊時期,難免會出現一些問題……”
“我就要我的東西和房子,不給我……那我就去學校門口,寫大字報!”
“我去拉橫幅遊街!我還不信了,這天下沒有公道了!”
“你們一句特殊時期,就能把一切給揭過去!”
“你們把過錯歸咎於那個時代,我就該活受罪!就該被冤枉,就該吃這個虧……”
秦守心裡給壽文彬點了個贊。
老爺子說得對……龍國就是有些人,有了錯不去糾,把錯讓時代和政策背鍋,具體責任從來不會落到具體某個人身上。
“壽老,您……別這麼激動,我們回去反映一下。”
“您保重身體。”
韋爵不知道說什麼了,直接來了個三十六計走為上計。
“我等你們一個周。”
韋爵他們離開之後,秦守衝著壽文彬豎了個大拇哥。
“行啊,壽老,您也有這麼硬氣的時候!”
“託你的福,要不是你,我可不敢……”
“你小子找的誰?他們這麼快就把事情給辦了?”
“柳子瞻的老爹……剛才他們也說了,你的事早就該辦了,都是那個禹銳鋒在中間搞鬼,只要想辦,就沒有辦不成的……”
壽文彬聽到禹銳鋒的名字,臉有垮了下來。
“我白活這麼大歲數了……不辨好壞……”
“壽老,壞人臉上不會寫字,不怪你認不清,是壞人太善於偽裝……”
壽文彬點點頭,拿起了桌子上的那個信封,直接丟給了秦守。
秦守接住愣了一下。
“你這是啥意思?”
“以後我就跟著你了,你管我住,管我吃喝,給我養老,我要錢沒用。”
秦守笑著把錢塞給了他。
“你是我小妹的師父,養老的事她負責,你可別找我!”
“我這房子多,不差你這一間。”
“你年紀大了,能吃喝多少?”
“那我也不能白吃白住……”
“沒事,回頭你多給我寫幾幅字,等你死了,說不定還能多賣點錢呢。”
壽文彬白了秦守一眼。
“狗嘴裡吐不出象牙!”
“狗嘴裡要是能吐出象牙,我就去養狗了……”
“行了,你接著看你的書,我去忙我的了。”
秦守說完就離開了壽文彬的房間。
他站在院子裡,算了一下時間,現在去張老那也不算晚。
於是他招呼了林虎一聲,趕去了張功德那。
到了地方,門口的守衛核實了一下他倆的身份就放行了。
秦守見到張功德的時候,發現他身體已經完全康復了。
他裝模作樣地給張功德把了把脈,然後又寫了個藥方。
就是個養生的方子,補氣血的,沒有其他作用。
“小秦,你這醫術真的是太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