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只有一個爺爺。”
張功德臉上的笑意更濃了。
“你爺爺……是我的兵。”
秦守嗖的一下就站了起來……這還有這層關係呢？
“嚴格意義上來說，你爺爺是柳志達的兵，那時候柳志達是團長，我是師長……你爺爺是他團裡的一個排長。”
“你爺爺在部隊有個綽號，叫秦老疙瘩，脾氣又臭又犟。”
“戰爭快結束的時候，他受傷回國了，等戰爭結束我和柳志達回來，才知道他已經申請退役了。”
“柳志達找過他，寫了幾封信都被退了回來，說是沒找到人。”
“再後來柳志達就放棄了……”
秦守有點懵，打死他，他都沒想到，爺爺是張老的兵，也沒想到柳志達之前提到了秦老疙瘩，就是他爺爺。
“張老，你可別開玩笑，我……爺爺真是你的兵？”
“我從來不說謊……你爺爺當年可是戰鬥英雄，他沒和你說過？”
秦守搖了搖頭。
“爺爺很早就不在了……”
“唉……他打了十多年的仗，一身的傷……你醫術這麼好，怎麼不給他治？”
張老說完自己就愣住了。
“你那時候估計都還穿開襠褲呢……還沒學會這一身本事吧？”
秦守點點頭坐了回去。
“我醫術是跟著村裡的赤腳醫生學的，他家祖傳中醫，有很多醫書，我喜歡看書也喜歡研究，久而久之就學了一些皮毛。”
張老擺了擺手。
“你這可不是皮毛，老齊都要拜你為師了。”
“齊老開玩笑的……我怎麼可能做他師父。”
“怎麼不行？咱們龍國講究的是達者為師。”
“張老，這事就別聊了，打死我，我也不會收他當徒弟。”
“那就不說這個了……咱們聊聊別的？”
“我也不認你當幹爺爺。”
秦守態度很堅決，張老眉毛微微一挑。
以他的身份地位，只要說一句想認幹孫子，不知道多少人跪到他面前呢。
“不認就不認，不過以後你可別叫我張老了，從你爺爺那論，在部隊他喊我首長，私下裡他得喊我一聲大哥。”
“那你是不是得管我叫一聲張爺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