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把給黑山縣水產局供貨的事情說了出來。
褚文昊眼睛一瞪。
“就是你啊！”
“原來是你！”
“汪晴霞前段時間給我打電話說過你！你的魚在市裡可以說是供不應求！”
“你的魚比其他的魚能貴一毛錢呢！”
說到這，他眉頭又皺了起來。
“小汪給我打電話，說你不供貨了，說你抓魚的地方結冰了，沒辦法捕魚了啊！”
“她還派人去看了，確實沒辦法下網了……你的魚哪來的？”
“既然抓了這麼多魚，你為什麼不在縣裡賣？”
秦守早就想好了藉口，磕巴沒打一下，就說了出來。
“市裡賣能貴一些，我們有車子，能自己拉過來，扣除油費和住宿吃飯的錢，還能多賺一些呢。”
“數量少不值當的跑，數量多就值當的了。”
“之前抓魚的地方，確實不適合抓，可我們那山裡有個大湖，湖水常年不結冰，我這些魚都是村裡人在湖裡抓的。”
褚文昊點了點頭。
“你是秦家村的……那個湖我知道，是幾百年前地震，形成的堰塞湖。”
“從那抓魚運出來，可要費不少勁。”
“俺們農村人，啥都缺，就是不缺力氣，不缺吃苦的精神頭。”
“這話說得對，我也是農村出來的，我也是深有體會啊……”
“小秦，你那魚有多少凍魚？多少活魚？”
“都活著呢。”
“這怎麼可能，從山裡的大湖抓出來，又運到村子裡，然後從村裡運到市裡……怎麼可能還活著。”
“我們都是帶水運輸……可能是那些魚生命力強吧，要不然也不能那麼好吃。”
褚文昊皺了皺眉，也沒有再糾結這個問題。
“小秦，魚現在就能給你定價，但我醜話說前頭，活魚一個價，死魚一個價，到時候他們會仔細挑揀的。”
“沒問題，死的活的肯定不一樣，把價格定好，咱們按標準來。”
接著褚文昊和秦守就開始了討價還價環節。
北方的魚種太多了，有的價格高，有的價格低。
一種一種定價很是麻煩，索性他倆就取了個平均價。
魚送來一起稱重，特級的一塊三，一級品一塊一，二級的九毛，三級的七毛。
“小秦，你下午就開始送吧？三十多萬斤，你用拖拉機要送好幾天呢。”
“下午……也行，我回去準備一下。”
秦守本想著下午陪楊丹去那個特權商場看看呢，既然水產局急著要貨，他就先把貨送了。
送完了貨，心裡沒心事了，逛街也能舒服一些。
秦守騎車離開了水產局，騎出去沒多遠，他就拐進了一條巷子裡，把腳踏車一收，把拖拉機放了出來。
他從家裡來的時候，往揹包裡裝了十幾個木桶，拿出來六個放到了車斗裡，用繩子給固定好了。
最後他把身上的衣服換下來，然後開著拖拉機出去轉了半個多小時。
到了沒人的地方，他就放魚出來，裝滿了那六個大木桶。
他從上午十點多，一直送到了晚上十點。
要不是看那些加班收魚的人不樂意了，秦守估計能送到天亮。
十二個小時送了二十三趟。
重量七萬零五百斤！
給那些加班的人塞了兩條大前門，秦守就開著拖拉機回招待所了。
快到招待所的時候，秦守把拖拉機收了起來。
今天他回房間開門的時候，楊丹沒有衝過來。
用神識和鐵球交流了一下，才知道她倆今天在外面逛了很久，還去市裡那條河上滑冰了。
楊丹玩累了，等他等到九點多，撐不住就睡覺了。
秦守回到房間，把身上的衣服脫下來，去衛生間洗了個涼水澡。
洗完了澡，他又把那套衣服拿去衛生間洗了一下。
洗完把衣服掛好，秦守就躺床上去了。
秦守沒有立刻進入第二世界，而是拿了一根菸點上，邊抽邊算起了賬。
“明天早點起來去送魚，8點開始送，送到晚上10點，也就能多送兩個小時，滿打滿算八萬斤魚。”
“今天七萬，明天八萬……後天八萬，大後天八萬……大大後天才能送完。”
“後天不能送，還要去給文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