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麼!五……千?”
那大娘有點懵,五千塊是多少錢?她家最有錢的時候,也只有二十三塊一毛錢。
“小夥子,你……你別忽悠我。”
“大娘,我忽悠你也是往少了忽悠,怎麼會往高了說?”
“你……你心腸好,想幫我們……”
“大娘,我心腸再好,最多幫你幾十塊錢,我能用五千塊來幫你啊?”
那大娘愣了一下,對啊……心腸好,人不傻,誰會用這麼多錢做好人好事?
這黑不溜秋的東西,真的值這麼多?
“小夥子,這是木頭的,俺家老頭子在世的時候和我說過,這是他父親傳給他的,這就是木頭的,上面還刻了字……”
“還有字!我看看!”
秦守伸手就把鐲子拿了起來。
他仔細地看了一下,手鐲內側確實刻了一些字。
他瞪著眼睛仔細地看了一下,有幾個滿文,還有幾個漢字。
滿文他不認識,那幾個漢字他認得。
愛新覺羅·福臨。
秦守剛才還擔心呢,他有附魔技能,別人沒有啊,他說這玩意是順治御用之物,誰能信?
現在看到這幾個字,他就徹底放下心來了。
接著秦守吐了點口水,用力的擦了擦。
那些黑色的東西被他搓掉了一些,露出了裡面琥珀色的本體。
這對木手鐲,都已經玉化了,裡面有一些金絲和金色的點點。
那大娘把她手裡的布遞給了秦守,秦守用那塊布加上幾口口水,花了十幾分鍾,把那對鐲子給擦乾淨了。
“這真是鐲子啊?”
“擦乾淨了還怪好看嘞。”
那大娘估計也是第一次見到這東西的廬山真面目。
“小夥子,這東西再好看,也不當吃不當喝的,真能值那麼多錢?”
“能!這是以前皇帝用過的,這上面刻的字,就是那個皇帝的名字。”
“哪個皇帝?”
“順治。”
“孫子?孫子還能當皇帝?”
“康熙他爹。”
“糠稀?那玩意能喝嗎……”
秦守無奈地笑了笑,這大娘估計沒讀過書……
“大娘,你不用知道是誰,你就知道你這東西很值錢就行。”
“小夥子,你真的要給俺……給俺……”
那大娘伸出五根手指比劃了一下。
“真給。”
接著那大娘就猛地蹲下身子,抱著那個小丫頭哭了起來。
“有錢了……咱家有錢了,不用死了。”
“咱們餓不死了……”
“孫女你能吃飽飯了,能上學了……”
小丫頭伸手給她擦起來眼淚。
“奶奶不哭,娟子乖,娟子不吃飯,不餓……”
“乖孫女,咱有錢了……”
那大娘話沒說完又嗖的一下站了起來。
“小夥子,你帶那麼多錢了嗎?”
秦守點了點頭。
“帶了,都在麻袋裡呢。”
“大娘,你家在哪啊?我把錢給你送回去,你帶著孫女又拿著這麼多錢,不安全。”
“俺家有點遠,在東邊,要走三五個鐘頭。”
“我有腳踏車,我騎車送你們回去。”
秦守說著就把手鐲先還給了那個大娘,然後跑去了之前那個巷子,到裡面把腳踏車拿出來,麻袋往車把手一掛,秦守就騎車出去了。
那個大娘坐到了後車座上,小丫頭坐到了前面大梁上。
秦守騎了一個多鐘頭,才到了大娘家。
市區東面,一個叫窩棚屯子的村子。
大娘的房子在村西頭,房子連個籬笆院子都沒有,四間土坯房,倒了一間。
剩下的三間,兩間房頂都露了個洞。
剩下一間她倆住,屋裡有個炕,還有個用幾塊石頭堆起來的灶坑。
還有兩把椅子上……一把椅子上放著三個碗,幾根扒了皮的樹枝子。
“小娟,去院子裡弄點柴火。”
“小夥子,你坐……坐炕上,大娘給你燒碗熱水喝。”
“大娘別忙了……家裡就你們兩個人啊?”
“就……俺倆了,俺男人當兵打過仗,解放了就回來了,俺倆結了婚……俺兒子後來也去當兵了,救人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