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守擺了擺手。
“欒隊長,你這話嚴重了……”
“什麼隊長!喊我哥!張雲龍是我過命的兄弟,他之前當過我的兵,還跟著我打過仗,當初要不是他小子,我這條命就丟戰場上了。”
“他是我的救命恩人,你是他的救命恩人,算下來,你也是我的……”
欒銅鑼話沒說完就被柳如煙打斷了。
“銅鑼叔,你幫我去找點冰塊吧,我臉火辣辣的疼。”
柳如煙心裡有點不爽,她喊叔,秦守喊哥,那她喊秦守什麼?
“不用冰塊,你把窗戶開啟,把腦袋伸出去,天黑了,外面溫度低,吹一會就等於冰敷了。”
秦守這也不算是餿主意,被冷風吹吹和用冰塊,效果一樣。
“我把腦袋伸出去,還不得灌一肚子風?”
柳如煙白了秦守一眼。
“那我幫你針灸一下。”
“不用……不用了……”
柳如煙有點膽怯……
欒銅鑼笑了起來。
“丫頭,這麼大了還怕針啊?”
“我……我不怕!”
“不怕就讓秦老弟給你治一治。”
“我不要他給我治!”
“那你就是怕了!”
“我……沒怕!”
最終,柳如煙躺到了床上,身體緊繃,雙拳緊握,眼睛緊閉……
看她那架勢,就跟要接受藥物注射死刑似的。
秦守從上鋪把他那個黑色提包拿了下來。
拉開拉鍊,他就把手伸了進去,用提包作掩護,他把系統揹包裡的那盒針灸用的針拿了出來,還有他之前買的酒精和藥棉。
給針消了毒,秦守又用藥棉沾了酒精,把要扎針的地方擦了擦。
柳如煙緊張得都快暈過去了……
接著秦守就在她臉上下了八針。
秦守扎第八針的時候,柳如煙好奇地睜開了眼。
前面幾針紮下去的時候,好像沒那麼疼,就是剛開始那一下,感覺像是麥芒紮了一下似的,後面就不疼了。
她睜開眼,正好看到秦守手裡的那根針,然後她眼睛一翻……暈了!
秦守把第八針紮上去,也沒有弄醒她。
這丫頭應該是暈針,弄醒了看到臉上扎著的針,肯定還要暈過去。
不過這個毛病,以後找男人要注意點,太小的不行,洞房花燭夜,兩人坦誠相見的時候,柳如煙一低頭就暈了,那得多尷尬啊。
欒銅鑼看到柳如煙暈了,反倒是笑了。
“這點小膽……還和小時候一樣,看到針就暈。”
“秦老弟,沒想到你還真懂啊,看你下針的手法,比我認識的老中醫都要熟練,都要穩。”
“欒大哥,你可別誇了,我只會點皮毛而已。”
“別謙虛了,你要是隻會點皮毛,張雲龍那小子早就下去報道了。”
“欒大哥,她剛才說你是負傷退役的,你的傷咋樣了?”
“當初子彈穿透了我的右肩,治好了之後右肩還是疼,颳風下雨,陰天的時候疼得特別厲害,疼起來的時候,我手抖得厲害,筷子都拿不住……”
“那我幫你把把脈。”
秦守讓欒銅鑼坐到了楊丹的床上,讓他把手放到了中間的小桌上。
把完了左手,秦守又給他把了一下右手。
“欒大哥,你把衣服脫了,我看看你的傷。”
欒銅鑼有點不好意思,包廂裡還有女同志呢。
楊丹和鐵球很有眼力勁,轉身就出去了。
欒銅鑼這才把衣服脫了,秦守檢查了一下他的傷口。
“秦老弟,怎麼樣?能治不?”
“能!”
秦守腦袋裡冒出了不少治療方案,還有一些治療他這個後遺症的藥方。
“真……真能治?”
“能,我給你針灸一下,然後再給你開藥方。”
“三個藥方,一個藥方吃七天,中間間隔五天,吃完就能好。”
“秦老弟,你可別忽悠我……我這個後遺症,把我折磨慘了,這些年也看了不少醫生,都沒什麼效果。”
“說實話……要不是我當過兵,真的扛不住,有時候疼起來都想給自己一槍。”
秦守示意他把衣服穿了起來,然後從揹包裡拿出了紙筆,彎腰趴在桌子上寫了起來。
他邊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