義氣!剛剛穿了那身綠馬甲,心裡還真沒什麼老兵愛新兵,什麼班長疼手下的兵這概念,就是覺著曠明這哥哥義氣!
我也沒吭聲,就是看著曠明裹著大衣站在爐子旁邊,等那爐火重新有了旺盛的紅色了,這才戀戀不捨地裹緊了大衣朝外走。
還沒等曠明出去,指導員推門朝房子裡看了看,悄悄地就問曠明:“沒凍著這些個小子吧?”曠明就搖頭:“不會!所有新兵房子裡面都升火加煤了,絕對不會凍著他們的!”
指導員就點頭:“熬過了今天晚上,明天就有煤了!”曠明也點頭:“指導員你先睡去吧,我們跟這兒盯著不會有事的!”兩人就這麼悄悄地說著話悄悄地關上門,悄悄地走了
我們那基地是八十年代以前半廢棄的一個基地,道班的人用過,放羊的維吾爾族老鄉用過、可能那些個靠駱駝倒騰點巴基斯坦披肩印度神油的走私駱駝幫也用過。
現在輪到我們用了,可通往基地的路都爛成了野地,運輸車隊的老兵哥哥們真是拿著工兵鍬開兩步修一修路面地給我們運物資的。
再加上這特種部隊當時是個什麼概念真是沒幾個人知道的,所以人家還以為就是集訓個一陣子的臨時單位調撥物資也就不那麼及時了。
所以,我們到了的那天晚上,整個基地裡面的煤除了做一頓晚飯之後,剩下的就只夠百分之七十的房間生火取暖。
於是那些個訓兵的教官們,我們的老兵哥哥們,我們那些從越南戰場上下來的功臣們,我們那些個年齡比我們大不了幾歲可身上的傷疤比我們多了好多的哥哥們,就把能生火取暖的房間給了我們這些個新兵蛋子們住。
他們,包括我的指導員,就靠著幾床被子,幾件軍大衣擠在三個房間裡面過夜。
新疆,十二月的晚上。想起來,我在以後的軍營歲月裡面也這麼熬過,當然不是讓房子給新兵,而是出去乾點子鹹不鹹淡不淡的任務,或者是參加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