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就知道高原上面萬一犯了高原反應人會難受,我這兒早就叫人預備下了這東西。從烏魯木齊一路走過來我都沒怎麼喝水,就拿著這個當水喝呢
我就再次地從後視鏡裡面看了看那女人,我心裡就真有抓槍朝著她腦袋上開一槍的慾望了!
體能補充液,這是我們配發的物資中比較珍貴的東西了。裡面的成分,全都是一些名貴中藥和一些合成營養劑,造價自然就比較地昂貴。
就算是在我們出去執行任務的時候,也不過就是一人四支的配給,這也就能在沒有其他食物的狀態下支撐一個成年人進行三天的強體力運動,而且對預防、抑止高原反應更是有極佳的效果。
可是這女人居然拿著我們都當成了寶貝的體能補充液當水喝?
糟蹋東西也不能這麼糟蹋吧?那些二線三線部隊的兄弟們在高原上,可都是靠著自己的體能硬扛高原反應、還要拼盡全身氣力去操練的啊
我和江寬就都沉默下來,對那女人層出不窮的弱智問題,也都是以一些象聲詞來回答。
或許是那女人終於感覺到了無趣,車廂裡面總算是安靜了下來。除了運轉良好的引擎低沉地發出些聲響之外,我和江寬為了適應高原反應而調慢的呼吸聲,就成了整個車廂中的主旋律。
也就是我們剛剛安靜了一會兒工夫的時候,那坐在後座上的女人猛地一聲慘叫,然後就是嗷嗷地吆喝著拍打著車窗!
我和江寬幾乎是下意識地回了一下頭,我就感覺車子前面似乎是有點子不對勁的感覺?
完全是在一種直覺操控之下,我狠狠地一腳踩下了剎車後定睛一看,車已經停在了一個接近直角拐彎的位置上。
車子的兩個前輪只要再朝前走個半米,今天我可就要結結實實地玩一把空中飛人了!
我當時身上那冷汗嘩嘩地就流下來了
趕緊地再回頭問那女人說:“你怎麼了?沒事你吆喝什麼啊?”
她也像是剛剛緩過神來,居然一臉青春少女德行地對我們說:“哎呀你們反應好快哦!我剛才看到一隻好可愛的灰兔子嘢,好大的一隻灰兔子嘢!你們不是帶了槍麼?替我把那灰兔子打了,咱們今天中午就來個野炊好了!”
我操我是真想掏槍朝著那娘們腦袋上摟火了!
還得說江寬那巨孫子的傢伙就是有坑人的本事。
居然真就是朝著我一嘴說:“光頭你看我的,不就是打個兔子麼?看咱的手藝就是!”
然後一把抓過插在車門邊的聯發霰彈槍,嘩啦一聲開啟了摺疊加重槍托就跳下車去了,瞄著還在山坡上亂躥的兔子就摟了火。
我當時也是沒明白過來。不就是一隻野兔子麼?
距離不過二十米左右,用隨身的手槍打就是了,幹嘛還非要用聯發霰彈槍打?那就算是打中了那兔子也沒法子吃了不是?
而且江寬那孫子的槍法一向都是比較可以的,不至於八發子彈都打空了,還連兔子毛都沒擦著吧?
估計那女人也覺著江寬的槍法比較臭,一臉都是不屑地說:“你們這槍法還真是夠爛的!還說你們都是特種部隊出來的,居然連個兔子都打不著!”
我還沒來得及埋怨江寬那傢伙怎麼出這種洋相,江寬那孫子已經一臉諂媚笑容地拉開了車門,賊眉鼠眼地朝著那女人說:“是啊是啊。這不是人有失手馬有失蹄麼?要不大姐,您打幾槍試試?就算是打不著兔子咱也過過槍癮不是?而且我看您隨身還帶著照相機,我再替您拍幾張漂亮照片,您也算是在這喀喇崑崙山上留下了您的倩影?”
我看著江寬那小子手裡的聯發霰彈槍,就知道江寬想怎麼收拾那女人了。
霰彈槍;尤其是聯發霰彈槍,向來就是在狹窄環境中的大威力殺傷武器。在二戰時期,這種一發子彈五十顆軟鉛彈頭的子彈,更是被作為戰壕清掃器來使用的。
可是大威力武器的後坐力相應的也是比較強的,至少在輕兵器裡面,霰彈槍就算是體力強悍者的專利產品,沒有一定的臂力和諧調性是絕對玩不轉的。
就算是我,用聯發霰彈槍掃蕩了一幢六個房間的建築之後也會覺著雙手發麻,更何況這個對槍一無所知的女人?
我就看著那女人傻乎乎地接過了江寬那傢伙遞過去的霰彈槍,二話不說就學著電影裡面的射擊方式來了個平端著槍身,而且槍托正對著嘴巴位置的擊發!
槍聲和慘叫的聲音幾乎是同時響起的
而且在後面的幾天時間裡,我和江寬的耳根子都清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