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回家的渴望。
我開始有點子明白那些在外征戰多年的戰士回鄉時,在踏上家鄉土地時跪倒親吻故土的感覺了。那真就是一種從骨子裡面湧出來的衝動,擋都擋不住啊
飛機落地,三五天的整訓以及總結,這就到了冬訓的時節了。
冬訓,對於我們這種專司高原戈壁作戰的部隊來說,是個相當重要的環節。
高原上的冬天,幾乎就是萬物生靈的死地。往常那些在戈壁灘上活躍著的小動物,老早地就儲存了足夠的脂肪和過冬的食物,待在避風的地洞裡面不出來了。
而那些倔犟生長的植物,也是褪去了所有的樹葉,只留下了乾癟的枝幹在寒風中瑟瑟發抖。
可我們卻要在這種時候躥到被冰雪覆蓋的戈壁灘上去苦苦操練。
古今中外,利用惡劣天氣進行突襲奇襲一舉建功的戰例,已經是不勝列舉。尤其是像我們這種型別的部隊,專門就是在險惡境地裡來去廝殺,連老天爺降下的寒冷冰雪都奈何不得,那還好意思說自己是什麼特種部隊?
人馬準備停當,我們就躥到了冰天雪地的戈壁中了。
可能是老天對我們的狂傲覺得不爽吧?
就在我們躥進戈壁灘的第一天,一場暴風雪就在不經意間猙獰地朝著我們襲來。
我記得當時,面對著能把人活活憋死的大團雪花,迎風而立的指導員左手持槍右手端杯,很有點子古典戰將風格地迎風狂笑起來。
這要是有人能識趣點子、站在指導員身後來上一句——將軍因何發笑?
我估計當年就是曹孟德也不可能有指導員那揮灑自如的威風做派!
很快,我們就知道指導員幹嘛那麼高興了。國際上的特種兵隊伍裡,在冰天雪地裡還能連續作戰,甚至是進行無後勤作戰的,估計芬蘭軍爺算是比較地牛B了。
芬蘭陸軍特種獨立輕騎兵團,這部隊的前身差不多就是二戰的時候專門為了和前蘇聯軍爺死掐而組建的特種部隊,只是當時沒那個概念罷了。
就這個部隊,裡面全都是從芬蘭各個軍兵種裡面挑選出來的猛人,尤其是擅長冬季雪地作戰。
一天一夜的功夫,這幫子軍爺就能冒著暴風雪、只是憑藉一雙雪橇晃悠出去八十公里。而且這幫子芬蘭軍爺還擅長跳傘,大冬天的在人員與武器分離的狀況下,愣是能在短時間內尋找到掩埋在雪地下的武器,然後繼續和人死掐。
早在蘇芬戰爭的時候,芬蘭軍爺那神出鬼沒的攻擊模式就叫前蘇聯的軍爺們吃足了苦頭。別的不說,光是野戰廚房就毀了幾百個,鬧得那些前蘇聯軍爺只能是在宿營地自己臨時生火取暖做飯。
可芬蘭軍爺們也算是在雪地裡玩精了的高手,趁著天黑加上行動迅速,說不準那前蘇聯軍爺正打算烤著火吃口熱飯,旁邊就是一團白乎乎的影子踩著雪橇滑過去,手裡的手榴彈也就毫不客氣地甩到了火堆裡面。
這樣的作戰模式,簡單、有效,而且用極少的兵力就能遲滯對方大兵團的行動,自然是我們需要效法的榜樣了。
可也就要求戰鬥人員素質高!看著這麼大的暴風雪,指導員心裡頭高興啊
總算是能把這群屌毛好好地操練一把了!可我們就有點子難過了。
三天的野戰口糧,雪橇之類的小玩意加上全套裝備,愣是要在雪地裡面強行軍五天,而且還要加上分散、集結攻擊以及一些稀奇古怪的專案,這聽起來都叫我們覺著頭大!
所以當指導員一腳一個地把我們從雪橇車上踹下去的時候,那屁股上火燒火燎的感覺和心裡面越來越冷的味道就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皚皚雪原,連個參照物都沒有,就把我們給扔下去。雖說我們都帶著救生彈之類的小玩意,而且還有觀察組的人遠遠跟著,可保不住出點子什麼意外,這個就真麻煩了啊
劃拉著雪橇順著個緩坡慢慢晃悠,我就在心裡推算了一把,這幾天需要走多遠的路,而且這速度該是多少?
滑過雪橇、尤其是長時間滑雪橇的兄弟應該知道,這滑雪橇並不是電視電影上看著的那麼輕鬆自如。雖說是在滑下坡的時候,稍微能省點子力氣,可在平地與上坡的時候,那也是很需要點子技巧的。
一兩個小時下來,那胳膊大腿就能有點發酸,連續不斷地滑個幾天下來,估計那人也就差不多能累殘廢了。
相對而言,最叫我覺著頭疼的就是我要行進的這段距離。
按照事前的規定,我們要在五天之內走完將近四百五十公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