詐了我幾頓好吃的,可當時大家圖的就是個熱鬧開心,吃了就吃了,大家高興就好我也不在乎!
可我曠明哥哥我指導員看我那眼神,我真受不了!我他媽我錯在了哪裡了我?
不就是打了個混混?這就要給我個處分?
說起來都可笑,當時我真是一肚子冤枉氣沒地方出,我當時就盼著每天對練的那一個小時。我是逮著誰打誰,而且是絕對的下死手,有時候打紅眼了我門牙我都上過!
這麼折騰了兩個星期,兄弟們不幹了!
就算是我們平時訓練不留手甚至是下死手下黑手,可那畢竟還是訓練。真要是手指頭抓眼珠子上了腳丫子踹腰子上了,絕對就是個意思不會真的發力。
可我玩對練的時候真就是玩命打!
扣喉結挖下陰搗軟肋扭頸骨,我兩個星期打出了三四個休克了,有一次要不是曠明哥哥眼疾手快的按住了我,我真就是一傢伙擰了江寬那孫子的脖子了!
那天戴上護具,我眼睛還沒開始發紅呢,好幾個兄弟已經是捉對地掐上了,根本就沒人朝著我身邊來。我正想著看看哪兩個看上去扛造一點子,我上去來個一挑二先熱身呢,我曠明哥哥就過來了,說:“光頭咱們試試?”
要是平時,我還真是有點子發怵和曠明哥哥死掐的。
人家畢竟是玩這個玩了多少年的人物了,差不多孃胎裡面就開始操練,而且見血的廝殺也是玩得不能再利索了,我才是個操練了一年多點的新兵蛋子,我能和他掐?
可架不住我腦子裡面全是狗屁脾氣,當時幾乎就是個缺心眼的操行了啊!
開掐!現在回想起來,當時曠明哥哥你很不厚道啊
你明明知道我滿腦子的脾氣,動作肯定就是隻求砸人的分量,其他的就是扯淡了,那動作走型不是一點半點!你意思意思然後按趴下我,然後思想教育一下子以德服人就算了,你幹嘛打得我滿天飛滿地爬,到最後喘氣都喘不上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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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1顆這樣才配叫做軍人(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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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當曠明哥哥一膝蓋壓我後頸上面的時候,我眼前幾乎就是血紅的一片,我什麼都看不清楚了,耳朵裡面聽著自己喘氣像是拉風箱,但曠明哥哥說話卻是在很遠的地方。
曠明哥哥就說:“光頭你小子清醒了沒,明白了沒?自己究竟錯在什麼地方?”
我錯?我錯個鳥毛啊!
我直著脖子就喊:“老子沒錯,老子下次見到了那樣的孫子老子還打,老子乾脆就一拳打死那孫子去球!大不了你們崩了老子啊!”
曠明哥哥就把我翻過來咣咣就是兩個大耳貼子,然後說:“光頭你小子給我聽清楚了!你是不是認為你打人是伸張正義,你打人是見義勇為?你知不知道軍規是什麼?你以為你小子能越過軍規去處理問題?”
“你打人開啟心了!我們也知道那孫子的確是該打!可要是叫旁人遠遠地看見了呢?他們只會相信自己的眼睛看到的,他們看到一個經過了訓練的軍人用軍隊的殺人手法對付一個平民,還把那個平民打得遍體鱗傷!”
“你可以給我們解釋,可你能向天下人解釋麼?我們相信你,可是其他的人憑什麼相信你?軍人,說白了就是要有虎狼之氣、熊羆之威,否則怎麼配叫軍人?”
“可一群這樣訓練精良的嗜血猛獸,要是任性妄為,人人都以自己的善惡標準來衡量這個世界,那豈不是要鬧得天下人人自危?所以就有了軍規!有了把我們這樣的戰爭野獸圈起來的欄籠!”
“記住了!你穿著這身馬甲,那你的本領就只能用於戰爭中,我們的國家;我們的老百姓叫我們去打的戰爭!你他孃的懂了沒有?!”
*《憤怒的子彈》第五部分
一個穿插悄無聲息地就從人家防線正面給摸過去了,這還不算牛B,那領隊的東北老虎的老大居然就想法子換了個臂章,牛B烘烘地跟隨著人家的野戰醫院來回在對方後方晃悠,炸油庫毀儲存鬧得最後導演部的爺們都搖頭。 …
第42顆咱爺們覺著煩(1)
…
沒一點技術含量的事情,咱爺們覺著煩
我懂了。
儘管曠明哥哥當時說的那些話還有那麼點子詞不達意,甚至是有點子形而上學,有點子語無倫次,可我真的是懂了!
我這一身本事,只能用在戰場上面,而不是用在一時的怒氣上湧中。
想明白了這個道理,心裡也就沒那股子堵得荒的感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