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出些實在的東西來。”
“姚老先生文采過人,朱某佩服之至。”楊起隆知道不拿出些夠分量的東西,是很難說服這個比鬼還精的老叫花子了,便強笑著從懷走小心翼翼的取出一封硬皮金裝明黃緞面的摺子,雙手捧著放到書案上,微笑道:“姚老先生,世子,不妨再瞧瞧這個。”
“先朝玉堞!”姚啟聖盼望的東西來了,心中不由大喜,急忙雙手捧起仔細觀看,吳遠明也湊了過來,只見上面寫著:‘朱慈炯,生母琴妃,崇幀十四年三月生壬子戌時,儲秀宮穩婆劉王氏,執事太監李增雲、郭安在場。交東廠、錦衣衛及琴妃各存一份,依例存檔。’在下面還有崇禎的玉璽——休命同天!因為是用硃砂調製的印泥所蓋,歷經三十年仍然鮮豔如新。
“就是它了!還缺一面金牌!”姚啟聖一陣激動,強壓下心中把的衝動,慢慢的將那玉堞放下,並向吳遠明擠擠眼睛,示意東西不假。然後姚啟聖猛的一拍書案,大喝道:“好小子,本朝一直在緝拿於你,想不到你還敢自己送上門來。孩子,叫人進來把這朱慈炯拿下,捆縛午門獻功!”
吳遠明不清楚姚啟聖葫蘆裡賣的什麼藥,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來人啊!”書房門砰的一聲推開,吳壽和吳喜各提一把俄羅斯火銃衝進來,齊聲問道:“奴才在,世子有何吩咐?”同時楊起隆帶來的四個長隨也衝了進來,吳遠明指著楊起隆喝道:“將這個人拿下!”
“是!”吳壽和吳喜縱身就往楊起隆撲上,楊起隆帶的四個長隨則各拔出一把匕首,飛撲向吳遠明和姚啟聖。就在劍拔弩張之時,楊起隆大喝道:“都給我住手!”那四名長隨立即原地頓住,楊起隆自己則雙手翻飛,不會武藝的吳壽和吳喜立即左右摔開。
“世子,就不要再試探你的表兄弟了。”楊起隆微笑著往頭頂上一指,笑道:“如果你真想拿下你這個表兄弟的話,就不會從房間外面叫兩個不懂武藝的親隨了——你這書房的房樑上,不是就有六名武藝高強的衛士嗎?”
“呵呵,先生莫怪,我們這家裡最近發生了不少事,怎麼都得小心一點。”姚啟聖大笑著揮手將吳壽和吳喜趕出書房,楊起隆也將那四名長隨趕了出去,但埋伏在書房頂上的六名吳三桂衛兵卻沒有動彈,楊起隆也繼續裝著他們不在一樣,只是向吳遠明笑道:“表弟,現在你該相信表哥來這裡,不是為了給你下套了吧?”
吳遠明先看了一眼姚啟聖的眼色,然後才向楊起隆微笑道:“表哥,小弟剛才不知是表哥駕到,多有得罪,表哥可千萬不要在意。”虛情假意的客氣幾句後,吳遠明向楊起隆問道:“表哥身為前朝末代皇帝嫡子,不隱藏身形設法保全性命,卻跑到表弟這裡來幹什麼?說句大不孝的話,哥哥你也是遇到了為人正直、謙虛謹慎又愛護手足的兄弟,要是哥哥敢到我父王面前暴露身份,我父王鐵定把你押到紫禁城交皇上發落。”
“兄弟,你就不要蒙哥哥了。”楊起隆向吳遠明冷笑道:“不是哥哥誇口,哥哥就是到了五華山上,也敢打出朱三太子的招牌!你吳家即將大禍臨頭,而哥哥我是你吳家唯一的救星,這一點,你父王比你看得明白?”
“我吳家即將大禍臨頭?”吳遠明徉裝出一副豬頭像,詫異道:“我們吳家貴為王爵,擁重兵,坐銀鑾殿,乃我大清西南屏障。皇上待我吳家也義同骨肉,恩賜免死,還將先皇胞妹和碩建寧公主嫁與兄弟,恩寵之重,舉國無雙,哥哥你憑什麼說我吳家即將大禍臨頭呢?”
“情同骨肉?”楊起隆反唇相譏道:“如果真是情同骨肉,兄弟你就不會有午門問斬之險,如果真是情同骨肉,吳世伯每年向朝廷討要軍餉就不會有唇槍舌劍,險過刀山槍海的戰場。如果朝廷真對吳世伯放心,就不會有軍餉交換裁軍之舉,更不會讓兄弟你與父親十六年不能見上一面。如果康熙真認你這個姑父,白雲觀裡那個伍次友就不會以美男計引誘俠女李雨良,讓她投入十三衙門專司針對你的監視了。”
“什麼?”吳遠明騰的站了起來,驚叫道:“李雨良投入了十三衙門?”
“世子還不知道?”楊起隆見打動了吳遠明,忙煽風點火道:“自胡宮山老賊被兄弟正法後,那李雨良本已離開北京城準備削髮為尼,但正月十五大朝的第二天,伍次友被四名御前侍衛護送到李雨良面前,一番苦口婆心後,李雨良投入伍次友懷抱,也投入了十三衙門,帶著一幫人專門監視兄弟你的舉動,以至哥哥今天來你這裡,都要先設法調開周圍的眼線。至於她身上還有沒有肩負著其他針對兄弟的使命,這哥哥的人就查不出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