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吳應熊背後的吳三桂也在支援自己,這樣一來自己可以說是穩操勝券,再也沒有輸的可能了。這時候,康熙終於緩過一口氣來,顫聲道:“好,很好,你們兩個,終於站在一起。”
“孫兒,祖母覺得遏必隆說得有道理。”這時候,孝莊突然又開了一次口。孝莊面帶微笑,從宮女手裡的果盤中取過一枚金絲蜜棗放入口中,輕輕咀嚼著說道:“吳六一的下屬涉嫌殺人滅口,吳六一難逃主使嫌疑,為了幫吳六一洗清嫌疑,還是讓吳六一和吳應熊當面對質的比較好。”
“老祖宗,你說什麼?”康熙幾乎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魏東亭現在已經基本上完了,他治下的善撲營也就不再那麼可靠了,曹寅也完了,宮裡的御前侍衛也損失慘重了,康熙手裡的牌已經只剩下吳六一這最後一張了,如果吳六一再被鰲拜扳倒的話,那康熙和孝莊就等著鰲拜監禁或者殺頭吧。想到這裡,康熙第一次對祖母口出惡言道:“老祖宗,你不會糊塗了吧?”
“老祖宗比你清醒一百倍。”孝莊將棗核吐到宮女捧著的金盤中,吩咐道:“傳哀家的鈞旨,赦免吳應熊的君前無禮之罪,一個時辰後,讓吳應熊和吳六一在太和殿裡當面對質,哀家也去旁聽。至於魏東亭和曹寅謀害吳應熊的這個案子,就由遏必隆主持審理。”孝莊又看看跪在殿中的史鑑梅,吩咐道:“史鑑梅雖然驚擾法場,卻是為了救丈夫於水火,情有可原,免去她驚擾法場的罪責,賜玉簪一對,賞金五十兩。”
“謹遵太皇太后鈞旨。”鰲拜與康熙的這次交鋒大獲全勝,自然是第一個領旨,接著遏必隆和史鑑梅也領了旨,只有康熙不知道祖母葫蘆裡賣的什麼藥,背轉身去氣呼呼的不說話。而孝莊不慌不忙的打了一個呵欠,疲倦的說道:“好了,都下去吧,哀家困了要休息一會,廷議重新開始的時候通知哀家。”
“臣等告退。”歡天喜地的鰲拜和麵有得色的遏必隆下去,魏東亭、曹寅和史鑑梅也被侍衛押了出去。只有康熙留在了慈寧宮裡,這到不是康熙準備找祖母吵架,而是康熙明白祖母肯定有話對自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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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孫兒,你一定很奇怪祖母為什麼向鰲拜讓步吧?”果然,當慈寧宮中只剩下孝莊和康熙還有一幫可靠的太監、宮女後,剛才還滿臉疲倦的孝莊忽然坐直了身體,長滿細密魚尾紋的眼睛中精光四射,孝莊冷笑道:“孫兒,你一定沒有看出來,遏必隆實際上是在幫你。”
“遏必隆在幫孫兒?”康熙的憤怒轉為驚訝,滿頭霧水的問道:“老祖宗,那遏必隆與鰲拜狼狽為奸,明裡暗裡想把我們祖孫倆最後的倚仗吳六一扳倒,這能算是幫孫兒嗎?”
“扳倒了吳六一,遏必隆和吳應熊有什麼好處?”孝莊冷笑道:“鰲拜虎狼之性,他一旦篡位後,並非鰲拜嫡系心腹的遏必隆和吳應熊必然死無葬身之地,就連那遠在雲南的吳三桂,也得防備著八旗第一勇士鰲拜武力削藩撤藩,這點遏必隆心知肚明,吳應熊是否知道祖母不清楚,但祖母可以肯定一點,吳三桂肯定知道。所以對遏必隆和吳三桂來說,只有讓鰲拜與你繼續鬥下去,繼續平分秋色,他們才能穩如泰山,才能從中漁利,明白了嗎?”
康熙閉目沉思良久,忽然睜眼驚喜道:“老祖宗,這麼說,吳應熊應該不會乘機誣陷吳六一了?所以遏必隆才故意提議讓吳應熊和吳六一當面對質?”孝莊搖搖頭,“這只是祖母的估計,咱們還得防著吳應熊那小子鐵了心和你做對——畢竟你和他的過節實在太深了。不過,祖母有一個辦法,可以讓那吳應熊不會亂咬其他人。”
“軍餉!”康熙何等聰明,一點便心裡透徹得象明鏡一般。孝莊終於點了點頭,和顏悅色的說道:“不錯,軍餉!他吳三桂不是要兩千萬兩白銀嗎?國庫裡雖然沒有這麼多,可咱們的內務府裡有,咱們給他!”
“祖母,我們讓步太大了,國庫存銀不到兩千萬兩,內務府存銀也才兩千五百萬兩,還有耿精忠和尚可喜,咱們都給了,這國家還怎麼運轉?”康熙吃驚的說道。
孝莊豎起一個手指頭晃晃,微笑道:“孫兒,祖母可沒說全給,具體數目咱們和吳應熊還有商量的餘地,而且咱們讓步雖大,獲得的利益也大。第一就是保住吳六一這張王牌,還有魏東亭和曹寅這兩個狗奴才,不出意外的話也能保住;第二呢,吳三桂在聯名公折也說了,他要這麼多軍餉不光是為了養軍,很大一部分是為了遣散老弱士兵,準備裁軍一半;雖然祖母可以肯定吳三桂是在玩裁軍屯田的把戲,想要解決雲貴糧食自給不足的弱點,但是他只要帶頭裁了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