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重,讓他覺得自己的打算沒有錯。
江南大營的崩潰,讓左宗棠相當不安。接下來會發生的事情以他的見識自然不難想到。因此一收到向榮被困的訊息之後,左宗棠便開始作好防範天軍來襲的準備。等待著天軍的來襲。中旬,左宗棠沒有等來天軍卻等來了咸豐的聖旨,左宗棠再次升官,便咸豐委任為湖廣總督,並將兩湖財政之權交到他手裡。短短一年多的時間左宗棠從一個默默無名的巡撫府幕僚一路青雲成了實打實的一方大員,掌握了兩湖軍政。這麼快的升遷幾乎邊左宗棠自己都不敢相信。
懷疑歸懷疑,但是左宗棠並沒有因此而忘記身邊的危險。果為出左宗棠所料的是,洪秀全命僅石達開率軍進攻湖北,而韋昌輝卻以賴漢為將率大軍圍攻南昌。由於少了江南大營的制肘,南昌很快被天軍打得連連告急,不得不向湖南求救。
“大人,馮子才願率一部直出湖南,為南昌解為。”左宗棠府砥,接到南昌告急文書之後,左宗棠便招集了手下速來商討大計。馮子才受左宗棠知遇之恩,第一個站起來發言道。
“南幹,勇則勇矣,但思慮欠妥。如今發賊勢大,又有賊首石達開在武漢牽制我洞水師,要救南昌,還須另想辦法啊。”左宗棠讚賞地看了馮子才一眼,既而擔憂地道。
“季高兄所言甚是,如今之計便是如何先將石賊趕出湖北要緊,如若因救南昌,而致湖北危急,實得不償失。”一旁曾國藩出言道。自咸豐下令興辦團練以來,曾國藩便以其在湖南的聲威,招募得大批湘勇稱為湘軍。更值得稱道的是,曾國藩知八旗兵軍紀腐敗,兵將不知,素質低下。大量從文人仕子中間挑選人才,充任湘軍將帥。曾國藩仿效明朝戚繼光的《紀效新書》和《練兵實紀》中的”束伍”成法。陸軍每營五百人(營官一員、哨官四員在外),十人為隊,隊有什長;八隊為哨,哨有哨長,統以哨官;四哨為營,轄以營官;餘為親兵,直轄於營官。各隊以抬槍、刀矛、小槍等長短兵器配合作戰。水師每營五百人(營官一員、哨官三十員在外)。水師方面當時長龍八艘,每船二十四人;舢板二十二隻,每船各十二人;每船為一哨,設哨官;哨官之上,轄以營官。船隻各有火炮,但仍配小槍刀矛,以備近戰。湘軍營以上設統領,統領轄數營至數十營不等。其後又在統領下增設分統,以便於指揮。
湘軍成分主要由湘鄉封建儒生組成,士兵則招募湘鄉一帶農民。曾國藩與一些重要將領既是同鄉,又有同學、師生、親友的關係。湘軍計程車兵由營官自招,並只服從營官,上下層層隸屬,全軍只服從曾國藩一人,由此曾國藩建立了新一代的兵為將有的制軍理念,是後來軍閥體制的基礎。雖然湘軍制軍體制成了後來軍閥的罪魁禍首,但是湘軍不得不說是大清軍隊歷上第一支擁有靈魂的軍隊。曾國藩制定了“辨等明威”的軍禮,以儒家三綱五常的禮教、尊卑上下的等級制度與同鄉共裡的鄉土觀念維繫官兵關係。這是一支以鄉土情懷扭系的武裝,也是湘軍之所後來能雄居地方團練之首,屢創太平軍的因由。
左宗棠對曾國藩這位同鄉加好友的話深以為然,如諾不是咸豐“慧眼識珠”,左宗棠最終便是曾國藩門下的一名幕僚。如今,左宗棠官位比之曾國藩還要高出很多,但對這位在湖湘很有威望的同僚還是惺惺相惜的。左宗棠沉思片刻,點頭贊同。
第五十九章 湘軍威武(中)
武漢三鎮,武昌、漢陽、漢口皆位於長江與漢水出口處,是長江水路上的軍事重鎮。三鎮之中,天軍已佔兩鎮,唯武昌城高牆厚,攻之不易。加之有前有江南大營在天京一帶制肘所以天軍一直沒能對武昌發起重大的進攻。如今江南大營已破,天京周已無像樣的軍事存的威脅,因此洪秀全命石達開率軍全力西征徹底佔領武漢三鎮以隔除清軍對天京的威脅。
由於漢陽漢口被天軍所佔,又集水師與此,至使湘軍無法有效地對天京發起攻擊,撥除漢陽漢口天軍也成了湘目下最重要的事情。曾國藩一席話讓左宗棠深表贊同,點頭道:“滌生兄所言甚是,撥除佔領漢口之發賊實是刻不容緩。如若發賊趁勢奪取武昌,盡佔武漢三鎮,我水師必難對南京起到威脅作用。且發賊兩路齊發,江西發賊有向我湖湘運的跡象,不得不防啊。”(曾國藩號滌生,以前見有人常以曾文正公稱之,實是不妥,只因文正是曾國藩諡號,是其逝後追加的,怎麼能用於生人?)
“且發賊人多勢眾,我一路去援實如飛蛾撲火,杯水車薪難有成效,當從長再議。”曾國藩手下幕僚郭松燾也點頭道。郭松燾本在江西為官聽聞曾國藩在湘大辦湘軍於是辭官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