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
“走!咱們找個地方說話去。”頭,卻見崔柳柳攔住去路,眼睛兇狠狠地瞪著他,“你要到哪裡去!”
“崔小姐,我遇到幾個老朋友,不如我先送你回去,改日我一定陪你出來逛街。”
崔柳柳興致正濃,哪裡肯讓他走,她雙手叉腰,寒著臉道:“不行!我不管你什麼朋友,你既然答應過陪我逛街,就得說話算數。”
如果說對楊花花的無視是李清對歷史的畏懼,如果說對冷郡主地漠然那是他男人自尊在作樂,那他此刻卻真正的厭惡一個女人,一個刁蠻而極端自私的小女人,他忍住氣,再一次勸道:“崔小姐,請你不要胡鬧了,我送你回家,我這裡有要緊的事。”
崔柳柳卻臉一扭,兩隻眼翻向天空,絲毫不為所動。
李清輕哼一聲,聳了聳肩,隨手將韁繩扔給她淡淡道:“對不起!崔小姐,這是你的馬,我還給你。”
他一拉三人,頭也不回道:“我們走!”
不等李清走出十步,就聽見崔柳柳一聲歇嘶底裡的大叫,“李清,你若敢走,我一定要讓皇上砍了你的頭!”惹得路人紛向她望去,幾個進京趕考的書生卻眼珠亂轉,彷彿聽到了什麼商機,竟止步不走。
李清臉色淡然,似乎什麼也沒聽見,只管領著三人繼續往前走,但王昌齡卻拉住了他,“陽明,她是公主嗎?”
李清嘆了一口氣,“她不是公主,她娘是大唐郡主,她爹是大理寺卿。”
高展刀唬了一跳,“公子,你怎會惹上這種刁蠻貴女?”
“我幾時想招惹她?”李清恨恨地道:“要不是李林甫的人跟蹤我,我怎會和她在一起。”他便將在巷口被人跟蹤,崔柳柳正好趕來一事簡單說了一遍。
王昌齡笑了笑,拍拍他肩膀道:“算了,老弟!別和小娘一般計較,再說若不是她,我們又怎麼會遇到,可見一切都是老天安排好的。”
李清無奈地搖了搖頭,生氣歸生氣,倒真不能把這小娘一個人丟下,萬一出了什麼事,他吃罪不起不說,將來對簾兒也無法交代,便回頭招了招手,“我們找個地方休息一下,你也應該走乏了,一起來
崔柳柳卻彎腰大聲喊道:“你當我是什麼,叫我走我就走嗎?告訴你,我今天就偏不走!”她一轉身,大步走到一盞芙蓉燈下,眼睛直勾勾盯著燈杆,一動也不動。
“如果你不覺得難為情,如果你不害怕,那就站著吧!我可要走了。”說完,李清拉著三人,繼續向前走。
“公子,這樣不好吧!”高展刀有些擔憂,他回頭望了一眼崔柳柳,見有越來越多的人在圍觀她,彷彿她就是一盞美人燈。
李清笑了笑,“沒事的,我心中自然有數。”
崔柳柳等了半天,卻不見李清上來求她,一回頭,見他果真是越走越遠,絲毫不把自己放在心上,這種情況她還是頭一次碰到,又見大家圍著交頭接耳,指指點點,還有幾個書生笑得詭異,她心中又慌張又害怕,向前跑了幾步想追上去,可臉上又掛不住,牙齒緊緊咬一下嘴唇,指著圍觀的人兇巴巴嚷道:“你們看什麼看,你們知道我是誰嗎?”
不料她一言說完,眾人卻鬨堂大笑,有幾個潑皮還浪叫一聲:“我當然知道,你就是我娘!”事,崔柳柳幾時遇見過這種事情,她慌慌張張牽馬要走,不料馬卻被人栓在樹上,還打了死結,根本就牽不走,她只得丟下馬便跑。迎面便撞在一人地身上,一抬頭,不是李清是誰。
李清笑了笑道:“走吧!我請你去喝酒。”
她氣呼呼地瞪了他一眼,“我不稀罕你來管我。”但兩條腿卻不由自主地跟著他向前走去。
張奕溟過來將馬牽了,一面走一面偷偷地打量她,畢竟是在小縣長大,他還從未見過有著皇家血統的貴族女子,崔柳柳發現他在偷看自己。嘴撇了撇,翻了個白眼,緊走幾步只跟在李清的後面,對王昌齡和高展刀也是毫不理睬。
幾人尋了一個小酒肆坐下,崔柳柳不肯和他們坐在一起,自己找個位子。李清又替她叫了一壺酒和幾個小菜,讓她自斟自飲去,自己卻和王昌齡他們相敘別來之情。
“陽明,你剛才說你被李林甫的人跟蹤,這是怎麼回事?”剛剛坐下,王昌齡便急不可耐地問道。
李清嘿嘿一笑,“你們想不到吧!我現在已經是東宮的侍衛長,正六品昭武校尉,今天中午剛剛升了官。”
“什麼!”三人都異口同聲叫了起來,面面相視。幾天前剛進了京,這一轉眼便成了東宮侍衛長。這種事不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