仲通以及刑部、大理寺、御史臺等一幫高官,駐進了李亨的府第,並請住在周圍的諸王來談話,其中就包括慶王李琮。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李亨地舊書房內,楊國忠氣極敗壞地責問李琮,“此事可是你乾的?”
“不錯,是本王所幹,那又怎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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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國忠責備的口氣讓李琮心中極為不滿,昨晚他漂亮地幹掉了李亨,而且李靜忠也湊趣地自殺了,省了他不少的力,他心中正得意,卻被楊國忠迎頭痛斥,他臉一沉,冷冷地道:“楊相國,準確地說,這件事是我們乾的,你也有參與,你忘了嗎?”
“你胡說!”楊國忠怒極,手指著李琮,氣得渾身發抖,“我昨夜根本就不在長安,此事與我何干?”
“哼!你忘了咱們那晚地盟誓嗎?”
楊國忠一呆,他忽然想起自己還有簽名在他手上,只得強忍怒氣低聲道:“這件事你應該和我商量,你怎能擅自作主,你知道你捅了多大地漏子嗎?”
“你?我昨晚是來找過你,可是你不在?你知道發生了什麼事情我才殺李亨嗎?告訴你,那封假聖旨之事敗露了,李亨已經知道了此事,若不殺他,他今日向皇上稟報,皇上再逼問魚朝恩,我們就完了。”
“什麼?敗露了!”
楊國忠大吃一驚,那這樣地話,李豫必然進京,那不是一樣完了嗎?他見李琮眼中閃過一道得意,似乎胸有成竹,又慌忙問道:“殿下可有對策?”
“殺了李亨,我們已經有了時間,再把魚朝恩幹掉,那我們真的就高枕無憂了。”
楊國忠聽他一口一個‘我們’,心中著實惱火,但也無可奈何,時間不容他和李琮多呆,便敷衍道:“此事你們就看著辦吧!我無意見。”李琮深深地盯了他一眼,轉身出去了。
房間裡就只剩楊國忠一人,他頹然地坐了下來,假傳聖旨之事暴露了,大禍即將臨頭,可這個李琮還將事情越鬧越大,竟然將李亨殺了,這和殺安慶完全是兩碼事,他不知道嗎?
‘說得輕鬆,把魚朝恩幹掉,真地就能高枕無憂嗎?魚朝恩就那麼傻嗎?他必然留有後手,此事根本就瞞不過李隆基。’楊國忠拼命撕扯頭髮,李琮動不動就拿他的簽名來威脅他,他心中為自己當初地輕率悔恨不已。
“這可怎麼辦啊?”他抱著頭在房間裡走來走去,不停地喃喃自語,“不行,我不能被他害死!”
忽然,一道靈光閃過他的腦海,“對啊!我只是效忠他,並沒有寫要隨他造反,我與他的關係皇上早已經知道,如此,我還害怕什麼呢?”
想通了這一節,楊國忠心中轟然狂喜,“我只要否認一切,又沒有我參與的證據,再請貴妃替我說情,這一關也未必過不了。”
他就象火燒了屁股一樣,再也坐不住,跳起來便向楊花花的府第跑去。
楊花花今年三十六歲了,女人到了這個年紀,衰老的痕跡已經悄然露頭,面板鬆弛、魚尾紋爬上額頭,白髮增多,楊花花也不例外,此刻,她完全可以被稱為大唐第一富婆,幾年來地瘋狂斂財,已經使她忘了自己究竟有多少財富,她家地庫房是有限地,可她對錢的慾望卻是無限,“男人是靠不住地,只有錢才能保護自己”,因此,年紀越大,她對錢看得越重。
只可惜李隆基已經對她不感興趣了,沒有皇上的恩寵,主動送上門的錢也少了很多,她不得不花心思去置辦產業,去謀取商業利益。
她現在還剩一個特權,就是可以隨時進宮找楊玉環,可就是這個特權使她今天又飛來一筆大大的橫財,楊國忠向她哭述了自己的愚蠢,並求她進宮讓楊玉環救自己。
“罪名若坐實了,這可是抄家滅族的大罪,三妹也會被牽連的。”楊國忠已不顧相國的身份,蹲在楊花花面前嚎啕大哭。
楊花花實在不理解他為什麼害怕,什麼抄家滅族,難道皇上會殺玉環嗎?但她不說,現在在她眼裡,已經看不見楊國忠的淚水,她只看見楊國忠庫房裡那一堆堆黃燦燦的金子。
“三哥,這兩年我做生意虧了本,手中拮据你是知道的,既然要我幫你,那你為何不先幫三妹一把呢?”
對楊國忠,楊花花是沒有什麼必要含蓄了,她已經說白,‘要我幫你可以,拿錢來換。’
楊國忠擦去那多餘的眼淚,暗暗罵自己糊塗,早就已經不是第一次了,還哭什麼呀!“三妹開個價吧!多少錢?”
楊花花微微一笑,用手在自己的水桶腰上比了一圈,道:“我前日聽徽兒學到一句俗語,說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