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不過此人又確實有幾分手腕,我擔心他以後會成為太子黨的骨幹,所以必須早加防範,明日早朝皇上極可能就要討論南詔的封賞。”拉長了聲音道:“陳相國!”
陳希烈還在回想南詔發生的事,忽聞李林甫叫他,赫然一驚,忙站起來謙卑地應道:“相國在叫我嗎?”
當著這麼多人的面,倒不好掃了他的面子,李林甫半閉的眼睛幾乎眯成一條縫,“明天堂之上,我會牽個頭反對李清外放為官,餘下之事便由陳相國來牽頭,記住!李清為官可以,但只能在禮部、東宮、親王府這種沒有實權、實職的部門做官,切不可讓他得了實權,這是底線。”
李林甫又長長一嘆,“可惜我們對此人瞭解還是太少,否則多指出一點他的問題,諒皇上也不敢再用他。”
楊釗一直在默默地聽李林甫談論李清,他心裡忽然對李清生出一陣嫉妒,李林甫賞識自己只當他是鷹犬、是爪牙,而對李清卻是當成敵人、當作對手,這份待遇的差別讓楊釗的心裡產生了深深的失落感,他見李林甫在感嘆對李清不瞭解,心中驀地一動,彷彿看到了一個得到李林甫賞識大好機會,可這樣做又會出賣李清,楊釗著實感到兩難。
‘也罷,無毒不丈夫!還是自己的前程要緊。’
他終於一咬牙,舉手高聲道:“相國大人,李清的老底我都清清楚楚。”
第一百五十三章 東宮案(七)
已經深,人漸漸散去,李林甫的書房裡只剩下王:~,他們是李林甫暗中留下了來的,如果說剛才開會幾人是宰相黨的骨幹、心腹,那他們二人便是李林甫心腹中的心腹,是他最信賴之人。
吉溫年約三十餘歲,正當壯年,他是進士出身,因為外表丰神俊朗,被重外表的大唐皇帝李隆基所喜,留在大理寺為官,又因他刑法苛刻、風行雷厲而李林甫看中,漸引為心腹,這次杜有鄰案,吉溫便是主要推盤手。
病情剛好,李林甫的精神還較虛弱,這一日的操勞讓他確實感到十分疲憊,但今日事今日畢是李林甫多年養成的習慣,明日便是五月十五了,是大朝之日,太多的事情需要他安排妥當,所有的細節都要考慮周全,不能有一點疏忽。
李林甫強打精神對吉溫道:“你現在回大理寺提審杜有鄰,讓他提供一份口供,讓他告發李清在東有自立為王之心,此事必須在今晚辦妥,給我把口供送來,不得有誤。”
吉溫點頭應了,便當即告辭而去,王:u。李林甫道:“恩相,杜有鄰並未去東,恐怕這份口供皇上不會相信。”
王:。:便是王家的代表,王皇后的被廢,是李氏皇朝深思熟慮而決定地。它意味著關隴大族百年干政時代的結束,政治意義十分深遠,絕不是一些後世影視劇中所描繪後宮爭風吃醋的結果。‘百足之蟲,死而不僵’,王便是王家尚未僵掉的一隻足。
李林甫瞥了他一眼,微微冷笑道:“我自然知道他不會相信,但有了這份口供我才能出言反對他外放。”
李林甫的眼睛已經眯成一條縫,閃爍著難以捉摸的暗光。拉長的鼻槽使他的笑容更加詭異,自言自語道:“而且,我就不相信他真地會不在意?”
王:然能讓恩相來親自對付他,屬下覺得他應該感到榮幸才是。”
李林甫呵呵一笑。“那倒也不是,我吏部尚書,自然要對重大的人事安排發表意見。”
他岔開了話題,,又問王:#了?”
“恩相放心!此事已經辦妥,崔光遠在責打鮮于復禮誣告時,屬下暗使下手之人多打了一百棍,鮮于復禮當場被杖斃,下手之人,屬下也已妥當處置。”
王:#待吏部處置。”
“做得不錯!”
李林甫微微鬆了口氣。負手在房間裡走了幾步,忽然盯著王:道:“你覺得楊釗此人如何?”
王:+用他。”
楊釗先出賣柳績造成杜有鄰案,繼而又出賣老朋友,以求向上爬的資本,此人小人連王:|
李林甫點了點頭,“我也早看出來了,你說得不錯,易反易覆小人心。此人確實要當心。”
王::。L
李林甫淡淡一笑,“可能你還不知道,宮裡已經傳出信來了,玉真公主即將被封貴妃,皇上既無皇后,也無元妃,那她就是事實上的皇后,她現在年輕貌美而得寵,那以後年長色衰又怎樣辦?所以自古後宮若想長久者,必須有外戚支援,我想楊玉環也不例外,她地外戚是誰?你想不到嗎?”
王:>;
李林甫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