沾地,再反觀杜有鄰的店,卻是門前冷落鞍馬稀,一個夥計坐在門口無精打采地閉目打瞌睡,有人來問貨,他也不睬。
杜有鄰的臉當即便沉了下來,他去南詔前是將店託付給另一個女婿,原本以為他能好好經營,但看此情形,竟比他去南詔前還要糟糕。
“哼!真是豈有此理。”他低低罵了一聲,也顧不得和李清打招呼,從轎子裡一步跨出,直衝進大門去。
李清望著他怒衝衝地背影,不禁暗暗搖頭,轉身便到自己的店裡去,寬大地院子裡擠滿了人,到處堆滿了東西,兩個夥計正在神情專注地清點著貨物,臉孔陌生,看樣子都是新來的,他們並不認識東家,友好地向李清點點頭,只當他也是買貨地客商。
穿過院子,李清來到一排屋舍前,這是便是商行的行政區,掌櫃房在最邊上,還沒進門,屋裡便傳來了張奕溟高八度的尖叫聲,“二百貫!我說老爺子,你的胃口也太大了吧!咱們私交雖不錯,但兩百貫啊!你實在是強我所難,老爺眼看就要回來了,這麼大個窟窿你叫我怎麼補,老爺臨走前給我的許可權是三十貫,三十貫以下,我現在就給你,可超過三十貫,就恕我就無能為力了。”
隨即又傳來一個柔和的聲音,且有一點埋怨之意,“奕溟,我不是問你要,我是借,先借我應應急,有了便還你,別這麼一副愁眉苦臉的樣子。”
“王大爺,我實在不敢,不如你去找找夫人,她點頭了,我也有個交代。”
“廢話!我開得了那個口還來找你嗎?你這個小猴崽子,當初我在義賓縣是怎麼對你的,現在你當了掌櫃就翻臉不認人了嗎?”
這是王昌齡地聲音,柔和的聲音開始變得嚴厲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