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平時在我的壓力下不敢作為,可現見我不行了,便紛紛跳了出來,這樣也好,讓你看清了哪些是支援你的人,哪些是反對你的人。”
他一邊說,一邊注視著閣羅鳳的反應,見在神情平常,似不為自己的話所動,便笑著問道:“怎麼?難道為父說得不對嗎?”
“父親的話當然正確,自古做大事的使不得婦人之仁。”
閣羅鳳悵然道:“只是他們反對的是我,而並非南詔,再者我南詔人口本來就稀少,若大動干戈,恐怕我南詔會元氣大傷,父親艱辛所創之業就會毀於一旦。我實在不想為一己之私壞了南詔大業。”
“你能從大局著想,實在讓我欣慰,說明我沒有看錯人,”
皮邏閣又咳嗽幾聲,他忍住疼痛,臉一沉道:“那我來問你,東是怎麼回事,為何不見你向我彙報!”
閣羅鳳嚇得連忙跪下。“父王,東那邊尚無訊息傳來,孩兒已經派人去了,正等著回信。”
皮邏閣連聲冷笑,“如果你十天前這樣回答,我倒還相信。可現在只能說你有事瞞著我,說老實話,你是不是將段忠國調回來了?”
閣羅鳳見父王心知肚明,他不敢狡辯,只得低頭不語,算是預設了。
皮邏閣瞥了兒子一眼,擺了擺手,讓他站起來,又長嘆一口氣,道:“我給出使東地趙全為交代過。每半個月要發一封信來,若有大事。更要隨時報告,可這已經快一個月了。他音信全無,我便猜一定是唐朝出手了,你手上無人,調回段忠國也無可非議,但卻壞了我的大事,你可知道,只要拿下東,我就可以斷了大唐與安南都護府的聯絡。我們南詔便可向南發展,不出三年。便可成千裡之國。”
閣羅鳳不敢站起來,顫聲道:“孩兒知錯,請父王責罰。”
“算了,事已至此,我也不怪你,我的身子不行了,只希望你能記住我的話,將來即位後,要利用吐蕃和大唐的矛盾,謀取最大的利益,對外先佔東、再取安南,對內要平衡各部間的矛盾,發展貿易、增強實力,待大唐內部生變,再趁亂攻取巴蜀之地,如此,我南詔大業成矣!”
閣羅鳳鄭重地點了點頭,“若孩兒得位,一定按父王地話去做。”
皮邏閣笑了笑,從枕下取出一塊孔雀金牌,遞給了他,“憑此金牌便可以調動我的黑羽衛隊,應該能助你一臂之力。”
他見兒子眼露喜色,想想還是不放心,又再三叮囑道:“你二弟不是做大事之人,對付他身後之人便可以了,你要留他一命,切不可兄弟相殘!”
“孩兒謹遵父王之命!”。
閣羅鳳從王宮出來,再也按耐不住內心的喜悅,這支黑羽衛隊人數雖然不多,但個個武藝高強,尤其擅長暗殺,是父親當年剷除異己的利器,如今歸了自己,無疑如虎添翼。
他想起父親的叮囑,嘴角露出一絲嘲諷的笑意“不殺於誠節?父親大人,你未免想得太天真了吧!”
雨越下越密,黃昏時分,天色灰濛濛地,這是個在家裡休憩和準備美食的好季節,大街上浮動的油紙傘也越來越少,大街上已飄滿了從各家各戶聚集而來的肉香和酒香。
在於誠節的府裡則更多了幾分脂粉的香味,收集美女是於誠節平生最大的愛好,這些年來,他收集的美女已不下百名,嬌小的安南、高雅的大唐、熱情地波斯、柔美女,爽直而更加地道,總之是春蘭秋菊,各有滋味,使於誠節地大部分時間都在床上度過,也由此,他的府中還多了的藥味,於誠節的性福生活,南詔國人人人皆知,皮邏閣自然也明白,但他的國王父親似乎有意縱容他,任他沉溺於荒淫的生活中,國家事務也從不說與他聽。
不過‘林欲靜而風不止’,集團利益的需要將於誠節推到了爭奪王位的起跑線上,正如大油大葷吃膩了要換換口味一樣,在趙全鄧等人鼓動下,於誠節對權力忽然有了十二萬分地興趣,開始做起南詔國王的夢來。
這不,在春情盎然地季節裡,於誠節的衣服居然穿得整整齊齊,一本正經地在客堂接見大唐的使臣,大唐刑部尚書韋堅,作陪的有於誠節的師傅,南詔清平官趙全鄧,當然於誠節只是個象徵意義,真正在談事的還是趙全鄧和韋堅。
談話已經進行了近兩個時辰,於誠節實在忍無可忍,他藉口內急,偷偷溜了出來,在春雨和夜幕中,他性致高漲,習慣性地向後院走去,卻不知道,在前方十丈外的一棵大樹上,一雙眼睛正閃爍著冷芒,盯著他大步走來,手中鋒利的寶劍悄悄出鞘。
第一百三十一章 破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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