願娶我嗎?”
李清一呆,他沒料到楊花花竟說出這番話來,可看她表情,並不是戲言,他心中忽然有些感動,過了半天才嘆了一口氣,對她歉然道:“三姐,還記得我陪你回孃家那次嗎?在路上你說我們是回門,那時我們都心中坦蕩,說說笑笑倒也開心,我願和你做朋友,叫你一聲三姐,就象上次回門一樣,但我不能娶你,我們之間沒有這個緣分!”
“緣分?”楊花花眼中漸漸冒出火來,自己願委身下嫁他為妾,他居然不答應,用‘緣分‘二字來搪塞自己,她的臉忽然變通紅,身子也開始顫抖。
“為什麼!”
楊花花忽然狂怒起來,她用盡全身力氣抱住了李清腰,將他推靠在粗大的樑柱上,用自己柔軟的身子緊緊抵住他,眼中充滿怨毒地盯著他道:“你是不是嫌我找的男人太多了!”
“你先放手!”
李清伸手到自己的後背,使勁扳她的手腕,自己妻妾就在五丈外,她這樣算什麼,‘逼婚嗎?’
楊花花感到自己手漸漸要被他扳開,忽然‘哇!’地一聲大哭起來,李清心一軟,手又鬆了力氣,楊花花大喜,趁勢摟住他的脖子,死命地吻住了他的嘴。
可是,她慢慢地感覺到了,自己吻的不是一個人,而是一塊石頭,一塊冰冷的鐵,她鬆開了他,猛地向後退了兩步,死死地盯著他,眼睛裡愛戀去了,只剩下仇恨。
“李清!你竟敢這樣對我!你竟敢這樣對我!”
她忽然彎著腰,向他聲嘶力竭地狂喊:“李清!總有一天,老孃會讓你象狗一樣跪下來求我!”
李清冷冷地看了她一眼,轉身便走。
“李清,求求你不要走!”。
“李清!你這個狗雜種!”
第二百二十八章 安祿山再進京
尚未大亮,灰濛濛的霧靄籠罩著長安城,長安明德門了,早已等候在的商人、腳伕、小販一擁而上,吵架聲、叫嚷聲喊成一片,隨即進城各異常安靜,欲進城的百姓們都靜候一旁,等待一支長長的隊伍進城,一隊隊騎兵神情冷漠、黑色的明光甲在陽光下散發著殺氣,在他們中間,近百輛馬車載著重重的箱籠,吱吱嘎嘎向前推進,這是從幽州而來的隊伍,二個月前返回戍地的安祿山再次進京,今回是為他次子安王小女兒榮義郡主而來,與李唐宗室聯姻,將更加有助於他地位的鞏固。
安祿山的馬車在隊伍後面,漸漸進入了長安城,馬車中的安祿山陰沉著臉孔,眼光復雜地盯著車窗外往來的人流,他這次進京名義上是為次子求婚,但實際上是為治下嚴重的財政危機而來,安祿山兼任幽州都督,掌管幽州所轄十七州軍政,而幽州是北方鹽的主產地,販私鹽及鹽稅便一直是安祿山的主要收入來源,但朝廷的新鹽法推行後,幽州鹽鐵司成立,獨佔了鹽源,也扼斷了安祿山的收入來源,這樣一來,他私募之軍的供養便成了問題。
更讓他心驚的是,他安在長安的耳目傳來訊息,朝廷有可能成立國家櫃坊,將來各縣租賦將一律解交櫃坊。而不再上繳州郡,各地所需開支用度也由戶部統一撥付,這等於完全剝奪了地方地財權,如此一來,他安祿山如何養軍、如何招募人才。
唯今之計,只有進京活動,求李隆基對范陽網開一面,若實在不行。他只能自己另想辦法讓朝廷掏錢了。
這時,安祿山的心腹幕僚嚴莊催馬上前,見四邊無外人,便對安祿山低聲道:“大將軍,屬下有重要之事要稟報。”
片刻,馬車停下。車門開了,裡面傳來安祿山的聲音,“上來說!”
車廂佈置奢華、異常寬大,儼若一間屋子,地上鋪著厚厚的波斯地毯,車壁被華麗的蜀錦覆蓋,幾個侍妾已經被安祿山趕下馬車,他關了車窗,馬車裡的光線變得昏暗。
“什麼重要之事?”
安祿山半躺在軟榻之上,半眯著眼。肥胖的身子宛若一隻準備過冬的土撥鼠。
“大將軍,你看這長安物寶天華、何其繁榮。而我范陽物產豐富,營州更有海洋之利。我一路便在想,如果朝廷不給我們錢、或者減少我們地收入,那我們完全可人臉色行事,所以依屬下之見,我們這次來長安,還是要以安穩大將軍的職位為主,防止大將軍被調離范陽。另外若有度使一職。以解決兵源不足的問題。”
安祿山點了點頭,淡淡笑道:“嚴先生和我所想一致,我在范陽呆的時間太久,李隆基不可察都被調動,甚至皇甫惟明還掉了腦袋,我聽說李隆基還準備設立宦官監軍制,由此可見他對邊鎮大將開始有了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