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哥張雷“
眼淚嘩啦啦下來,劉芳芳撲在桌子上。
哭了一會,她起來哭著說:“張雷,張雷!我告訴你我恨你!我恨你!我,我喜歡
你”
又撲下去哭起來。
地方慰問團敲鑼打鼓進了大門,徐公道和徐睫走在中間。徐公道和迎接上來的何志軍握
手:“老連長!我和閨女來看你了!”
大家走向主樓,徐睫跟何志軍說:“何叔叔,我想去看看林銳可以嗎?”
何志軍揮手叫過崔幹事:“你去把林銳叫來!”
“別叫別叫!”徐睫笑著說,“我就去看看就可以了!”
崔幹事領著徐睫走到一班門口:“我叫他?”
“別叫了!我看看他!”
“別嚇著啊!”崔幹事笑著說。
徐睫輕輕推開門:“哎呀媽呀!”
林銳從床上坐起來:“徐睫?你怎麼來了?”
徐睫拍著心口:“我說你們這都是幹嗎啊?躺著跟裝死似的?”
“戰備。”穿著迷彩服的林銳滿身都是裝備,臉上也畫了迷彩。
徐睫看看一個班的戰士都坐起來嘿嘿衝她樂。
林銳把放在身邊的81步槍背起來:“出去說吧。”
徐睫站在門口看著滿身武裝拿著鋼盔的林銳出來:“嘿!現在還真的看不出來了!誰能
知道你這個特種兵還養過豬呢!”
林銳笑笑:“我現在當班長了!”
“不錯不錯!”徐睫滿意地點頭,“你要當軍長才有面子!”
“林銳,我去了啊!那邊還得照相!”崔幹事笑笑,“一會你派個兵送徐小姐回去!”
“是!”林銳敬禮。
徐睫拍拍他的胸脯:“行啊,長得很壯了啊!”
林銳笑著:“我今天不能陪你下去了,我戰備必須在班裡待著。”
“沒事,我就是看看你!”徐睫笑著說,“對了,跟你說一聲,我可能要出國了。”
“出國?”林銳驚了一下。
“我爸的生意需要我幫忙,我半年在國內半年在國外吧。”徐睫說,“國外讀學位比較
靈活,我就可以幫我爸打理生意了!”
“不錯啊!”林銳真心說,“哪兒象我,是個傻大兵!”
“知道自己傻就行!”徐睫笑了伸手,“給我留個紀念吧!給個紀念品!”
林銳想想,摘下自己的臂章:“這個送給你!”
“這什麼破玩意啊?”徐睫失望地說。
“特種兵的臂章,特種兵的榮譽和勇氣的象徵。”林銳說。
“對了,老薛呢?”徐睫問。
“去年年底復員了,我去送他了。”林銳說,“老薛一直戴著這個臂章,復員了也沒摘
下來。”
徐睫不語,收好臂章:“我收下了!這是我給你的!”
林銳接過來,是本英語書,他看了一眼,只是拼出了“莎士比亞”這個單詞。他苦笑:
“我,我看不懂啊!”
“看不懂學啊!”徐睫說,“等你學會了,考軍校那是小意思!”
“謝謝!”林銳真誠地說。
“戰備拉動!”值班員突然從屋子衝出來吹哨子。
“我走了!”林銳推徐睫站在樓道邊,“我們練習反應速度!你靠邊點別被撞著!”隨
即他一陣風一樣衝出去了。
徐睫還沒明白,滿樓道幾乎一瞬間都出現武裝戰士,神情嚴肅地衝出屋子往樓梯跑。徐
睫躲在邊上,看見這些戰士跟迷彩色的風一樣從眼前掠過,軍靴在樓道里面踩出紛亂的節奏。
她從樓道窗戶往下看,看見林銳在命令戰士報數。
徐睫笑了。
林銳抬頭看她一眼,笑笑帶隊走了。
“老連長,我這次來也是和您道別的。”徐公道坐在大隊長辦公室的沙發上,留戀地說。
“道別?道什麼別?”何志軍喝口茶,納悶地問。
“我的生意重心要全部遷移到國外了,可能回國的機會少了。”徐公道說。
“這是好事啊!”何志軍笑,“我們中國的商人把生意做到國外去,好事!走出亞洲,
衝向世界!這是值得慶祝的!我給你預備茅臺,看見你的名字在報紙上,我等你回來慶功!”
“老連長,從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