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算了,不說了,我現在剛剛在
這兒租了個門面。你老熟人不捧場,我還能做誰的生意?”
公車停在學校門口,人流下來。
“想吃什麼,你隨便點吧。”嶽龍說。
“譚敏!”
譚敏回頭,穿著迷彩服戴著黑色貝雷帽蹬著軍靴的林銳笑著從人群當中擠出來。
“林銳!”譚敏笑著揮手。
林銳敏捷地單手一撐翻過馬路中間的隔離護欄大步跑過來:“我一下車就看見你了!”
嶽龍放下飯盒走出來:“林銳!”
林銳剛剛跑到譚敏跟前,看見他一愣。
“嶽龍啊!”嶽龍高喊,抓住林銳的手:“你不認識了?!”
林銳張大嘴想了半天:“我操!你,你怎麼現在開飯店了?”
“一言難盡啊!”嶽龍拍拍林銳的胸條。“嘿!不得了,中國陸軍特種部隊?!你真當
特種兵了?”
“是啊,我來軍區總院看戰友,歸隊前來看看譚敏。”林銳說。
“都進去,裡面坐!今天我請客!”嶽龍拉著他進去,“譚敏,你也進來啊!我這兒又
不是渣滓洞白公館!小常,趕緊招呼前面,我陪老同學吃飯!讓後面做幾個拿手菜,把我的
劍南春拿出來!”
小飯店裡面還有個雅間,嶽龍拉林銳和譚敏都坐下。冷盤上得很快,馬上酒也來了。
嶽龍給林銳和譚敏都倒上。
“謝謝,我不喝酒。”譚敏說。
“老熟人見面,喝一杯吧!”嶽龍拿起酒杯,“說實在的,當年咱們打來打去其實為了
啥?不就是為了誰能在光明橋頭彈個吉他唱個歌調戲調戲過往的女生嗎?多大仇啊?我先幹
為敬!”
嶽龍一飲而盡。
林銳笑著:“我操,不得了,你嶽龍也頓然悔悟了?”
“就許你林銳當特種兵,不許我嶽龍洗心革面重新做人?”嶽龍笑著拿起酒杯,“一起
乾一杯吧,為了我們共同度過的青春!”
林銳笑著拿起酒杯:“不得了,成詩人了?”
“你別說,最近我還真的在寫詩!”喝完以後嶽龍笑,“咱沒文化,你也別見笑。”
“你畢業以後怎麼樣?”林銳問。
“沒畢業,打架傷人,被警察叔叔抓看守所了。”嶽龍黯然地說,“家裡把房子都賣了,
又借了好多錢才把事兒給平了。我關了半年出來了,老孃得了心臟病,老爹一把年紀現在還
蹬三輪。我看我不能那麼活了,就來省城的一個建築隊幹活,然後打工加上借錢,開了這麼
個飯店。”
林銳拍拍他的肩膀:“別想那麼多了,慢慢來,會好起來的。我們都長大了,都該懂事
了。嶽龍,以後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你就找譚敏轉告我。”
“現在還有啥需要你個特種兵幫忙的?”嶽龍笑,“我又不打架了,不需要找人平事兒
了!倒是你,小時候打架就是精,現在打出名堂了!打到特種部隊了!”
兩人都哈哈大笑。
“以後譚敏就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