士郭嘉的故居,而是目前正在曹操帳下效力的郭圖的府邸。
郭圖與郭嘉同宗,是尚未出五服的同族兄弟,郭圖年長,是為郭嘉的族兄。
“近年來,家兄府上一直空置著。條件簡陋,還請主公多多包涵。讓文和兄見笑了。”
正堂裡,郭嘉一邊上茶一邊笑著說道。坐在他對面的便是李利。左手邊則是賈詡賈文和,郭嘉坐在下首。
李利和賈詡對視一眼,笑著搖搖頭。隨即李利微笑著道:“此一節何須奉孝解釋,我等三人對此早已心知肚明。說起來,郭公則的家眷已經前往長安有些年頭了,不知過得如何?”
郭嘉應聲道:“有勞主公掛念,公則兄的家眷一切安好。”
話音稍頓。郭嘉補充道:“當年司隸大戰結束後,微臣便將公則一家接到長安,親自安置他們。此後幾年裡。微臣只要身在長安便會前去探望一番,給予他們一些照應,是以他們一家老小過得挺好。主公或許還不知道,公則兄的長子和次子眼下都在太學院讀書。明年就該完成學業。外放郡縣任職了。”
李利微微頷首:“此事便交給奉孝了,可以適當給予其一些照顧。等到那兩個孩子外放任職時,可將他們留在郡府任職,歷練幾年,若能有所作為,准予升遷。”
“微臣代家兄多謝主公。”郭嘉揖手施禮,隨之面帶難色的低聲道:“前番我軍受挫,他未能及時送出情報。為此深感不安。半月前查明,此事倒也怨不得他。只因袁紹和曹操行事極其縝密,事先沒有露出半點風聲,直到袁紹臨死時也僅是透漏隻言片語。因此公則兄對此事一無所知,而我等身陷城中之後他亦是無能為力。所以微臣代他告罪,懇請主公寬宥,容許他戴罪立功。”
李利微笑道:“倒是難為他了。想他一介書生,雖有智謀,卻無兵馬,遇到這種突發戰事之時顯然是心有餘而力不足。不過,只要他耐心潛伏下去,將來必定能夠建功。”此話一出,無疑是肯定了郭圖的貢獻,也顧全了郭嘉的顏面。
話音未落,李利擺手示意郭嘉不必言謝,笑著道:“奉孝重傷初愈,不必過於客套。此番若不是奉孝執意隨軍前來,我實在不忍看你受這顛簸之苦。是以客套話就不用說了,我等三人都不是外人,朝夕相處多年,患難與共,以後有什麼話儘管直言,無須避諱。”
郭嘉和賈詡聞言後欣然點頭,當即賈詡輕笑道:“眼下冀州的動靜不小,曹操藉著大勝之威迅速在冀州站穩腳跟,遂將首府遷到鄴城,擅自僭越丞相之位,還大言不慚地聲稱匡扶漢室,中興大漢,儼然將矛頭指向我等啊!”
郭嘉聞聲附和道:“確是如此。時下曹操佔據兗州、青州和冀州三州之地,盡得二十萬冀州軍,並將袁紹積攢多年的錢糧輜重據為己有,兵鋒正勁,實力大增。現如今,曹操帳下可謂是兵強馬壯,實力不可小覷。是以他敢於公然挑釁我西涼軍,自領丞相,釋出昭告企圖佔據正統之名,還惺惺作態地推舉劉表承繼帝位。呵呵呵,曹操此番真正是出盡了風頭!”
李利淡然一笑,輕嘆道:“是啊,時下曹孟德意氣風發,揮斥方遒,確實是今非昔比啊!”
賈詡聞言後臉上的笑容有些冷,笑眯眯地道:“一個多月來,曹操連番頒佈昭告,看似聲勢浩大,實則色厲內荏,底氣不足,甚是心虛。他自領丞相卻推舉劉表承繼帝位,此舉本身就說明他暗藏帝王之志,卻又實力不濟,不敢公然稱帝。他故意推舉劉表無非是試圖禍水東引,想借劉表之手牽制我軍側翼,從而達到遲滯我軍進攻冀州的腳步。可惜他卻渾然不知,我等眼下並無進軍冀州之意,而他自作聰明推舉劉表即位,無形中便與劉表結仇。
此等嫁禍荊州的小伎倆,豈能瞞得過老奸巨猾的劉景升?是以劉表斷然拒絕了他的推舉,並暗指曹操既有帝王之志便大可自己做皇帝,休想將他劉表拉進這趟渾水。這等口水官司已經許久不曾見到了,不承想此次曹操和劉表之間倒是首開先河,貽笑大方。呵呵呵!”
郭嘉點頭贊同,笑道:“曹操此番不僅是嫁禍荊州,還暴露出其治下的許多隱患。其一,他堂而皇之的任命袁譚、袁尚兄弟二人提領青州和兗州,這本身就說明他對袁氏兄弟的任命純粹是掩人口實的幌子。但凡有點頭腦的人都能想到。不管曹操如何慷慨,都不會將根基之地拱手讓給袁尚,而他好不容易佔據的青州本就是從袁譚手裡搶奪的。如今卻又讓袁譚提領青州。
如此前後矛盾的舉措,等於直白無誤地告訴世人,他曹操對袁譚兄弟倆不放心,許以高官厚祿只是為了安撫這兄弟二人,實際上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