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仲氏政權還沒有徹底敗亡,可是袁術麾下的所有人似乎都不看好他,一個個不務正業,敷衍了事,行跡鬼祟,都在為自己尋求後路,不願跟隨袁術一起敗亡。這幾乎是不公開的事實,即使沒有人向袁術稟報,他也能看出麾下文武的心思。
然而袁術明明知道麾下部眾中懷有異心者不在少數,卻不得不佯裝不知。每天眼睜睜地看著這些心懷二志的臣子表面一套背後一套,陽奉陰違,卻硬是無能為力,無可奈何。
這是因為,值此危難之時,袁術不可能把所有心懷二志的臣子全都殺掉,很多事情還得依仗他們出力。倘若不問青紅皂白便將其悉數誅殺,非但無法挽回衰敗的局勢,反而會加劇敗亡,繼而導致仲氏政權頃刻間崩塌,而他袁術極有可能被部下謀害,死於非命。畢竟,自古以來狗急跳牆之事早已屢見不鮮,袁術眼下所面臨的局面便是如此。
壽春城,皇宮大殿。
“嘩啦啦“的秋雨飄飄灑灑落下,鬢角斑白的袁術身著龍袍佇立在殿外廊下,深深凹陷的一雙眸子怔怔失神地盯著眼前的幾行雨珠。偶爾仰頭看向高達數丈的屋簷琉璃瓦,看著落在瓦片的雨水彙整合串,直直地墜落下來,落在玉階兩邊的小坑裡,砸得水珠四濺,晶瑩剔透,煞是好看。
在袁術的記憶裡,上一次這麼認真地觀看屋簷落雨還是他六歲的那年。那時候他已經記事了,對很多自然現象都充滿好奇,極其好動。可是遇到下雨天便不能出去玩耍,於是他就想弄明白這些水都是從哪裡來的,但站在院子裡根本看不到雨水從何而來,而唯一能夠清晰地看到雨水的地方便是屋簷下,為此他曾認真觀察過屋簷滴水的過程,記憶深刻。
光陰荏苒,如白馬過隙,轉眼過去五十多年了。
這五十多年裡他再未留意過下雨時的情景,全部心思都用在權勢爭鬥、擴張勢力和酒色享受上面。近三十年來,每逢雨季,他都在府中飲酒作樂,鶯歌曼舞,躺在美人懷裡醉生夢死,再也沒有像童年那樣心無旁騖地看雨。
然而時隔五十多年之後的今天,心力交瘁的袁術忽然心血來潮,顧自踱步到宮門前靜靜地觀看秋雨紛紛的場景。看著屋簷下那一行行猶如白線一樣的水珠源源不斷地落下。濺起晶瑩剔透的水花,袁術心頭前所未有的平靜,隱隱還有一絲慰藉之感。讓他想起童年時期天真無邪地看雨情景,既而回想起一些支離破碎的片段,腦海裡浮現出當年自己和兄長袁紹一起玩耍嬉鬧的場景。
本是同父異母的親兄弟,一起走過天真浪漫的童年時期,然而隨著年齡的增長和功名利祿的誘惑,使得兄弟倆越走越遠,離心離德。勢成水火。磕磕碰碰走過三十年多年的風風雨雨,曾經的一對兄弟如今都已步入花甲之年,垂垂老矣。卻在遲暮之年又被命運捉弄。再度走到一條路上,成了一對難兄難弟,都是討袁聯盟討伐的目標。
冥冥之中似有天意,同是袁氏子孫的袁紹和袁術。經過幾十年的明爭暗鬥之後迎來了相同的命運。現如今。兄弟二人都已陷入重圍,面臨家破人亡的滅頂之災。不知道冀州袁紹此刻是否有這種覺悟,但袁術看著屋簷下的水珠源源不斷地落下時,突然想到了自己和兄長袁紹都面臨著同樣的危機,危在旦夕。
恍然間,袁術感慨良多,五味雜陳,不由得擔心起自家兄長袁紹的目前處境。
“聽聞幽州已被李利佔據。烏桓和鮮卑蠻夷也被李文昌滅了?”袁術身形不動,忽然開口問道。
此刻陪同袁術看雨的還是閻象和紀靈二人。不過他們的身份早已不是當初的謀士和領兵將領,而是司徒和大將軍。然而眼下仲氏政權岌岌可危,司徒閻象和大將軍紀靈自覺迴歸到曾經的位置上,不僅他們二人是這樣,袁術帳下其他文臣武將也不約而同的迴歸本職,再不敢竊據高位,否則早晚都要淪為仲氏皇帝袁術的殉葬者。
時下壽春城裡唯一沒有身份變動之人便是袁術。不管時局如何變幻,只要他還沒死,自己不退位,便仍是仲氏政權的皇帝,至高無上的帝王。國破山河在,妻妾歸別人的情形還沒有落到袁術頭上,至少眼下仲氏政權還在,帝都壽春還沒有被討伐大軍攻陷。
聽到袁術詢問,閻象躬身答道:“稟陛下,傳聞屬實。去歲冬天,大將軍李利便已逼降公孫瓚,盡得十餘萬幽州軍。今歲四月和五月,大將軍李利率領大軍與蠻軍兩度決戰,這便是如今風靡天下的盧龍塞之戰和白狼山之戰。李利率領大軍連戰連捷,先後取得兩場決戰的勝利,從而一舉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