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身邊,輕嘆道:“此女當真了得,一身武藝已入化境,實為末將迄今所見的當世第一人。即便是自詡仙師的太平道人在武道之上也無法與此女相提並論,差距甚大。”
李利聞聲愕然,隨即對王越輕笑道:“你可是名聞天下的大劍師,綠林遊俠的一面旗幟,與此女相比,高下如何?”
王越神色微變,訕笑道:“說來慚愧,末將自詡劍術不遜於世間任何人,但今日方知天外有天人外有人。單以劍術而言,末將不輸於她,但騰挪身法卻遠不及她。故此,末將稍遜半籌,恐無法將她留下,她若想走,只怕無人能截住她。”
李利輕輕頷首:“罷了,此事暫且擱置一旁。時下戰事要緊,再不能耽誤世間,否則陳倉城便要落入張魯之手了。”
語氣一頓,他厲聲下令道:“豎起帥旗,擂鼓助威,讓城中所有將士都知道,此刻我李利就在城樓上!”
“諾!”李摯、王越和黃忠三人齊聲應道。
隨即,黃忠重新組織兵士反攻,李摯則從背上的行囊中取出“李”字帥旗,拔出一杆將旗,換上李利的帥旗。而王越則是大步走到身後不遠處的戰鼓前,拾起地上的鼓槌,將掛在牆壁上的戰鼓擂得轟隆巨響。
“咚、咚咚、咚咚咚”
“呃,主公的帥旗,主公回來了!”
“快看,黃金戰甲,金猊獸王旗,那是、、、主公!”
“主公回來了,將士們隨我殺呀”
一面插在城樓屋頂上的帥旗,三通號令全軍將士衝鋒的震天鼓,以及那金燦燦的站在城樓上的傲然身姿,猶如一劑靈丹妙藥瞬間注入完全處於下風的西涼將士身上,隨即蔓延全城,傳到每一個西涼將士耳朵裡。
頃刻之間,本來被漢中軍和扎甲武士完全壓制住的西涼將士心神大震,低靡之勢瞬間停滯,軍心迴歸。
當眾將士看到身著黃金戰甲的主公站在城樓上的威武雄姿,一個個西涼將士宛如神靈附體一般,熱血沸騰,血性迸發,奮不顧身,悍不畏死,奮起反擊。剎那間,絕地反攻的西涼將士比起五斗米教的扎甲武士也不遑多讓,一掃萎靡不振之氣,轉守為攻,勇猛之極。而苦苦支撐的眾多西涼將領則是不顧自身安危,帶領帳下將士有進無退,大展神威,硬生生遏制住了漢中軍的進攻勢頭,與扎甲武士浴血搏殺,寸步不讓。
看到全軍將士奮勇反擊的一幕後,李利抄起金猊戰刀上陣殺敵,帶領李摯、王越、黃忠和一百餘名臨時組織起來的將士殺向城樓中央的扎甲武士。
“殺光敵軍,奪回城樓!殺”
手起刀落間,李利身先士卒,金猊戰刀凌空翻飛,猶如死神鐮刀一般收割著一個又一個扎甲武士的性命。儘管他身後只有一百多名將士,卻像一把尖刀一樣無堅不摧,一路大步飛奔,勢不可擋,在眾多扎甲武士之中硬生生開啟豁口,繼而開闢出一條血路。
無論扎甲武士戰鬥力如何強悍,可他們終歸是血肉之軀,一刀砍掉頭顱或破開胸膛,照樣會死。面對李利、李摯、王越和黃忠四人組成的開路鋒刃,又置身於相對狹窄的城樓之上,曾經打得城樓守軍節節敗退的數千名扎甲武士顯得如此脆弱,恍如待宰羔羊一般,毫無還手之力,根本不堪一擊。
戰刀揮舞,長劍翻飛,一排排擋在身前的扎甲武士血肉四濺,相繼倒下。而李利四人帶領的百餘名將士卻是一路推進,勢不可擋的碾壓過來,一步步擠壓著漢中軍和扎甲武士的生存空間,逼迫他們不斷後退,退無可退之時便只有滾下城樓,亦或是被逼得跳下去。
霎時,原本捉對廝殺的城樓爭奪戰,漸漸演變成了一場由四人組成的大屠殺。短短一刻鐘之內,死在他們四人刀劍之下的扎甲武士數以百計,數百名漢中軍將士橫死刀下,還有上百名兵士被他們嚇得跳下城樓,更有上千名漢中將士嚇得藉助雲梯溜走。如此巨大的殺傷力和威懾力,當真駭人聽聞,亙古未見。
不得不說,像李利、黃忠和王越等人這般橫行無忌之舉,佔盡了天時地利,可遇而不可求。黑夜、城樓、混亂廝殺,且在西涼軍控制下的城池之中,再有四名頂尖強者聯手,諸多條件缺一不可。只有在這種特殊的環境下,才能造就這般空前絕後的殺傷力和無以倫比的威懾力。
“噠噠噠!”
正當李利率領守軍將士扭轉頹敗局勢之際,突然從城下漢中軍身後傳來“轟隆隆”的震動聲響,隨即一隊多達五六千人的騎兵從黑暗中殺將出來,悍然衝向張魯所在的中軍後陣。
“賊首張魯休走,趙雲在此,眾將士隨我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