雙鐵騎三支兵馬返回長安。與此同時。收編漢中降兵,篩選甄別後,重新整編為五萬郡府兵,由鎮西將軍郭汜執掌。進駐陽平關。受漢中太守法正一體節制。
這就意味著漢中戰事雖已結束,但西征大軍卻依舊保留下來,對益州形成強大威懾。一旦戰機出現,駐紮在陽平關的郭汜所部、武都郡的楊昂所部以及漢中郡內的兩萬郡府兵,隨時都能開赴葭萌關前線,與黃忠帳下秦弓營會合,兵力仍有十萬之眾,足可揮軍攻打益州。
正因如此。益州劉璋徵調大軍進駐蜀道關隘,重兵防守。時刻提防著西涼軍,片刻不得安寧。
至此,益州與中原各州郡的陸上通道被全線封鎖,商旅斷絕,益州唯一對外通商的口岸則在巴郡,經水路前往荊州,轉道中原。不過,仍有不少商隊經羌人部落進入益州,而這些羌人部落大多以依附西涼治下,部落兵馬全由平西將軍滕羽掌控,只有靠近高原西部的部落尚未歸附,仍在負隅頑抗。鑑於目前形勢,李利暫時沒有大舉出兵收復青藏高原之意,仍舊採取逐步蠶食的策略,穩紮穩打、步步緊逼,逐步壓縮羌人部落和小月氏部落的遊牧空間。待時機成熟,李利騰出手來,便將出兵收復高原,揮軍挺進西域。
漢中戰事結束後,西涼軍全軍休整,秋冬兩季都不會再有大規模戰事。回到長安的李利,處理完擠壓的軍政事務後,便帶上家眷一路東巡,五日前到達函谷關。昨天夜裡,李利帶領三百名親衛隊輕騎快馬趕到滎陽大營,前腳剛進轅門,後腳便遇上五百多名“響馬”帶著大量金銀細軟進入大營。
今日清晨,李利一行五百餘騎從大營出發,在斥候的引領下登上這道山樑,近距離察看天子和百官的東歸程序。
面無表情地俯視著破落道觀的情形,李利扭頭看向身旁的許褚,語氣平和的問道:“昨夜戰況如何,有沒有傷及無辜?”
“無辜?”許褚聞聲脖子一縮,眼神飄忽,不敢正視李利的眼睛,不知如何作答。隨即他微微扭頭看向賈詡,眼神中充滿求助之意,顯然是希望賈詡出面圓場,否則他還真不知道如何向李利交待。
昨夜,許褚親自帶著五百名親兵假扮響馬洗劫天子和百官們,原本打算只劫財不殺人。卻不料三百多名天子衛隊不願捨棄戰馬和包裹,繼而奮起反抗,於是一場廝殺便在所難免。直到戰後許褚才知道,原來這些甲士還真把他們當成了盜賊流寇,烏合之眾,因此才會奮勇搏殺。只可惜,這些天子衛隊遇到硬茬,片刻間便被許褚的親兵隊打得稀里嘩啦,倉皇逃命。
一場屠殺式的戰鬥過後,許褚等人當場斬殺一百餘人,截獲了所有的戰馬、箱子和包裹,還生擒了一百多名官員和女眷,一共擒殺了將近三百人,滿載而歸。不成想,回營時正好與李利一行人不期而遇,是以許褚一個晚上都躲著不敢前去面見主公李利,可現在李利再次提起此事,卻是躲不過去了。
看到許褚滿臉漲紅、眼神飄忽閃躲,急切地向賈詡求助,可賈詡卻佯裝沒看見,根本沒有開口說項的意思。李利忍俊不禁地笑出聲來,朗聲道:“堂堂青龍營主將統領,本將軍麾下的五虎將之一,居然冒充響馬劫掠流民,肆意殺戮。仲康,你說我該如何處罰你呢?三百條人命啊,而且都是飢不果腹之人,你怎麼連一點慈悲之心都沒有,如何下得了手呢?”
許褚聞聲色變,急忙申辯道:“主公,末將冤枉啊!哪有三百條人命,那些老頭和女眷都還活得好好的,末將沒有殺他們!”
李利神情一變,板著臉說道:“沒有麼,你還想狡辯?”
“沒有,真沒有。”許褚連連搖頭、矢口否認,不假思索道:“文和軍師早有囑咐,不得傷及那些老頭和女人,所以末將縱有一百個膽子也不敢違抗軍令啊!”
李利沉聲道:“不殺他們,你將一百多名老頭和年輕女子抓進軍營作甚,難道將他們接到軍營頤養天年不成?
“這”許褚聞聲錯愕,神情茫然,不知李利此話究竟何意,莫不是讓我將那些官員秘密處決麼?
看到許褚臉上的茫然之色,李利注視著他,沉聲道:“即便這樣,你們抓那麼多年輕女子又有何居心?據實道來,否則嚴懲不貸!”
眼見主公李利神情嚴肅,目光犀利,隱隱顯露出一抹濃烈的殺機,許褚心有所悟,會意地輕輕點頭,恭聲道:“末將不敢隱瞞,那些年輕女子軍營本來打算當做舞伎之用。若主公另有安排,末將聽候吩咐。”
李利微微頷首,對賈詡說道:“這些人必須妥善處置,文和之意如何?”
賈詡聞聲後,思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