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百官。幽州、益州偏居一隅,天高皇帝遠,自己就能做主,對其他諸侯沒有直接威脅,搶奪天子又有何用,等同於自找麻煩。而西涼李利就更不可能搶奪天子和百官,若是執意要搶,天子百官們根本不可能逃離長安,半路上就被西涼軍截住了。
“楊林究竟是什麼人?他為何在此逗留,又為何重金懸賞好詩賦呢?”剎那間,孔明的思緒百轉千回,最終所有思緒都聚集在這兩個疑問上面,百思不得其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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頗多思量,盛情難卻,孔明一時躊躇,委實難決。
眼見孔明面露難色,楊林爽朗一笑,輕輕拍著他的肩膀,道:“賢弟不必為難,此事不急。愚兄在城中還需盤桓幾日。賢弟不妨慎重考慮,容後再做答覆。”
孔明聞言後神色一鬆,如釋重負地暗呼一口氣。躬身揖手道:“兄長盛意拳拳,令愚弟受寵若驚。然,在下出身卑微,身無長技,一介布衣,委實不敢貿然攀交兄長,唯恐有損兄長威名。承蒙兄長不棄。愚弟近來左右無事,願陪兄長一覽帝鄉風光。不知兄長意下如何?”
此言一出,站在一旁含笑不語的郭士奇。眉宇間浮現一絲惋惜之色,似是暗示孔明錯失一次大好機會。待聽完孔明留有餘地的話後,他的眼底又閃過一抹精光,流露贊挾情。但臉上的表情依舊是微笑不語。
或許在孔明聽來。楊林剛剛那番話確實有些冒昧,交淺言深,未免太過孟浪;但在郭士奇聽來卻絲毫不顯突兀,反而對孔明又高看一眼,將其放在和自己對等的位置上看待。自家主公極具識人之能,慧眼識英才,知人善任,此一節早已被各鎮諸侯所公認。相人之術聞名遐邇。而能被自家主公認作兄弟之人,迄今為止僅有兩人。可謂是文韜武略,令人驚羨。
故而,當楊林主動開口認作孔明為兄弟時,郭士奇震驚不已,瞬間便將孔明放在極高的位置上,甚至還在自己之上。可惜孔明終究年少,並不知道這一句兄弟代表何等顯赫的身份和地位,更不知道能被楊林如此器重意味著什麼。與此同時,他更不可能知道,如果他錯失了眼前這等千載難逢的機會,極有可能因此而喪命,少年夭亡。
倘若五年前相遇,或許楊林還會愛才惜才,留有餘地,以待時機成熟再將其收為己用。然今非昔比,時下楊林麾下文臣武將雲集,羽翼已豐,行事愈發果斷,殺伐決絕;像孔明這般少年英才,如不能收為己用,勢必毫不留情地將其抹殺,永絕後患。
就在郭士奇暗自思量之際,楊林眉開眼笑道:“賢弟所言甚好,愚兄正想與賢弟促膝長談一番。近年來,難得遇到像賢弟這樣驚才絕豔的少年英才,甚是投緣,豈能輕易錯過?呵呵呵!”
“兄長過獎了。”孔明謙遜一笑:“兄長舉手投足間盡顯王者風範,豪氣干雲,愚弟能得兄長賞識,實為生平幸事。聽兄長口音不像南陽人士,冒昧求教,不知兄長仙鄉何處?”
“仙鄉?呵呵呵!”楊林聞聲錯愕,朗聲笑道:“賢弟切莫如此拘謹,有話儘可直說,不必客套。愚兄是弘農人士,不久前跟隨天子和百官一路南下,從洛陽轉至宛城,而今便寄居在這家酒肆。賢弟且看,對面的郡守府此時可謂是諸侯雲集,天子和百官齊聚一堂,公侯將相比比皆是。愚兄人微言輕,入不得廟堂,只得在此湊湊熱鬧,讓賢弟見笑了。”
孔明聞言走到楊林身邊,與楊林、郭士奇臨窗而立,看著對面郡守府大堂石階上站著數百名文臣武將,大堂內似乎正在議事。他輕笑道:“兄長太過自謙了。以愚弟看來,兄長姿容魁偉、器宇不凡,與那大堂內的七位諸侯相比亦是毫不遜色,甚至猶有過之,切不可妄自菲薄。今日劉荊州率軍趕來,中原諸侯齊聚宛城,料想接下來必有一場爭鬥,亦或是一場大混戰。”
“哦?”楊林沉吟一聲,面帶笑容道:“何以見得?愚兄甚為不解,賢弟不妨直言。”
孔明頷首道:“現如今,各鎮諸侯都以為天子和百官是奇貨可居,紛紛躍躍欲試,試圖效仿西涼李利挾天子以令諸侯,故而齊聚於此。然則,在我看來卻並非如此。此次天子和百官東歸之事頗為蹊蹺,有很多令人百思不得其解之處,極其可疑。故此,眼下天子非但不是奇貨可居,反而暗藏兇險,殺機四伏;一旦哪路諸侯搶得天子和百官,其後果必定是凶多吉少,不堪設想。”
楊林若有所思地輕輕點頭:“賢弟所言不無道理。只是、、、天子東歸乃我大漢之幸事,為何賢弟卻說殺機四伏呢?為兄愚鈍,還請賢弟道明原由。”
孔明淡然一笑,不假思索道:“試想,李文昌擁兵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