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
李利喝醉之後,晚宴隨之宣告結束。眾女合力將他攙進寢室,隨即房門一關,六個女人都沒有出來,可寢室裡便沒了動靜。
悄然間過去了一個時辰。當整個長樂苑乃至整座城池都陷入沉寂之後,剛剛還寂靜無聲的後院寢室裡卻傳出聲響。起初聲響很小,還斷斷續續的時有時無。可是隨著時間的推移,聲音越來越大。並連成一片,形成一種難以形容又無法理解的特殊聲響。稱其為噪音亦不為過。
這種聲音在長樂苑後院之中從未出現過。即使是之前李利夫婦住進府上,卻是住在前院,而且夢馨、任紅昌等五人也有所顧忌,每天夜裡都儘量剋制,以免驚擾旁人。畢竟這是人家吳莧的府邸,彼此之間低頭不見抬頭見,大喊大叫成何體統,多難為情啊!
是以後院一直是吳莧的**空間,自從搬進這幢府邸之後,吳莧便將後院封閉起來,她自己從來不進後院,也從來沒有在後院住過。這是她的特殊身份造成的必然結果。身為寡居多年的寡婦,後院對她來說就是禁地,於府上眾多侍女、扈從和雜役而言便是最大的忌諱,平日裡提都不能提,誰敢在吳莧面前提起後院,便是引火燒身,輕則被趕出府邸,重則丟掉性命。
別看吳莧容貌絕美、身姿綽約,平日裡總是一副柔柔弱弱的樣子,但這僅限於李利當面。只有在她心儀的男人面前,她才會顯露出溫情似水的溫柔一面;而在此之前,在她還沒有認識李利的時候,她對府上一眾侍女、扈從和雜役的管教極其嚴格,甚至有些苛刻。誰敢說錯一句犯忌諱的話、做錯一件觸及她敏感神經的事,都要接受近乎殘酷的懲罰。
這種現象並不侷限於長樂苑,而是各大世家和士族階層的通病。大戶人家都這樣,即使是李利為人寬仁,從不虐待侍女和僕從,但他的妻妾們在管理內院和整個府邸方面,與吳莧並無二致,規矩很多,家教甚嚴。
後院中的聲響越來越大,隨之而來的是動靜也越來越大。那無法名狀的叫喊聲中夾雜著一陣陣悠長低沉的嘶吼,斑雜的聲響傳遍整個後院,致使住在院落後方的一眾侍女和雜役們從睡夢中驚醒,卻又不敢進入後院裡檢視,只能強忍著好奇和驚恐,輾轉反側,徹夜難眠。
他們之中知道男女之事的人,難免被這種連綿不斷的聲響擾得心神不寧,浮想聯翩。而那些不諳男女之事或不知道情況的,還以為寢室裡出現了巨獸,正將六個貌似天仙的美人兒當成珍饈佳餚,連皮帶骨地囫圇吞下,大開殺戒呢。
殊不知,寢室裡發生的一切與他們想象的差距不大,頗有相似之處。
酩酊大醉的李利,昏睡了一個時辰之後便被火熱的柔軟嬌軀給撥弄醒了。準確地說,他還沒睡醒呢,就憑藉身體本能,開始了一次旖旎之旅。
這一夜,李利近乎一直處於半醉半醒的狀態,身體卻極度亢奮,跨過一座座高山,趟過一條條大河,征服了一個又一個敢於向他挑釁的“來犯之敵”。
像這樣的經歷對他而言早就習以為常,並不新奇。鼻息聞到的是熟悉的體香,觸控到的是熟悉的嬌軀,所做的事情亦是早已形成的默契,駕輕就熟。是以他事後並沒有特別的記憶。
然而,有兩段不一樣的記憶停留在李利的腦海裡,以至於他事後仍然記憶深刻,或許一輩子也不會忘記。
極盡瘋狂之中,他彷彿又回到了雪夜裡搭救吳莧時的場景。
那是一個大雪紛飛的傍晚,潔白的雪花漫天飛舞,颼颼的寒風如利刃一般刮在臉上,一輛馬車倒扣在路邊的溝渠裡,李利及時發現了馬車,於是躍下馬背,小心翼翼地接近那輛沒有一絲聲響的馬車。黑暗之中,他摸索了很久,而後強行破開車門,慢慢鑽進車廂裡,在裡面又是一陣摸索,就在他準備放棄的時候,卻觸碰到一個柔軟的身體。她是吳莧。
故地重遊的李利清楚地知道手指間碰到的嬌軀就是吳莧,但是他篤定吳莧一定不知道他是誰,因為她在馬車側翻時撞在車廂上,處於昏迷當中。不知為何,這一次李利明明知道她的身份,還知道她此刻已經不省人事,可他卻佯作不知,還像之前那樣在伸手不見五指的車廂裡胡亂摸索,從頭摸到腳。唯一不同於之前的親身經歷的是,此次吳莧的身上似乎沒有衣服,以致李利把持不住,當即趁人之危,竟然對昏迷之中的吳莧下手了?
這是第一段停留在李利腦海裡的記憶。
當時他明知道不能這麼做,堂堂大將軍怎麼能做這種齷齪下賤之事,可他愣是控制不住自己,終究還是不顧一切地瘋狂撲上去。
第二段記憶很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