乎無跡可尋,根本不會被人察覺;最為典型的就是此次登基稱帝一事。
其實李利早有帝王之志,並且早已具備帝王之實,只需黃袍加身,便可改元開國,君臨天下;可是他卻佯作漠不關心的樣子,儼然將帝王霸業看做浮雲,風輕雲淡、從容不迫,直到河北曹操和荊州劉表都跳將出來稱王稱帝了,他仍然無動於衷,硬是逼得西涼一眾文武上躥下跳,一而再再而三的聯名逼宮,最終他才勉強答應。這才是真正的善於隱忍,城府之深近乎達到了恐怖的程度,實在很難想象,這是一個二十七八歲的年輕人所具有的心胸和城府。與之相比,司馬懿自愧弗如,儼如小巫見大巫,完全無法相提並論。
最讓司馬懿揪心的是,直到現在他仍然無法臆測,是不是真的想置他於死地。如果李利沒有殺他之心。那麼國號這麼重要的事情為何詢問於他?國號是一個王朝的氣運所在,其重要性無法估量。無以倫比。這麼重大的決策豈是他司馬懿能夠參與的?
李利究竟想幹什麼?這個問題一直徘徊在司馬懿的腦海裡,任憑他想破腦袋也想不出結果。反而越想越害怕,越想思路越混亂,腦袋裡如同一桶漿糊,千頭萬緒糾纏在一起,亂七八糟的理不出頭緒。
此時此刻,司馬懿真的很痛苦,頭痛欲裂,絞盡腦汁卻抓不住一絲頭緒。以至於,他在李利面前。看著李利如沐春風的笑臉,他如坐針氈,額頭上直冒冷汗,可後背卻涼颼颼的,全身大汗淋漓卻絲毫感覺不到一絲暖意,反而通體冰寒,骨頭都凍僵了。冷,太冷了,冷得汗如雨下。冷得司馬懿強忍著尿意,死撐著一口氣不敢鬆勁,否則就要當眾失禁出醜,被人嘲笑一輩子。與其讓他生不如死。還不如迎頭一刀來得痛快,一了百了,省得活受罪。
看到司馬懿滿頭大汗。全身不住地顫抖,李利笑眯眯的安慰道:“仲達莫急。孤左右無事。一邊品茶一邊等待,這點耐心孤還是有的。不妨事。孤不著急,仲達慢慢想,想到什麼就說出來。我等坐在一起再行商議,一人計短眾人計長嘛,集我四人之智,豈能想不出一個氣運深厚的國號!”
司馬懿聽了李利的話後低頭不語,而賈詡和郭嘉二人卻面面相覷,一臉怪異之色。幾乎就在一剎那間,他二人不禁對司馬懿另眼相看,感覺眼前這位相貌異於常人的年輕文士不是一般人,至少也是一位足智多謀的謀士幕僚,否則自家主公不會對其青眼有加。
與此同時,賈詡和郭嘉之所以神色怪異,是因為李利之前曾與他們倆商議過國號的問題,最終擬定了兩個國號,只差最後拍板,二選其一。可現在,李利竟然把這個問題拋給僅有一面之緣的司馬懿,而且一語定生死。只要司馬懿的回答讓李利不滿意,那麼司馬懿就死定了。報仇不成,反而送上門來找死,司馬懿也算是一株奇葩。
感覺到自家主公對司馬懿青眼有加,郭嘉不免動了惻隱之心,當即開口道:“冀州之戰原本是主公平定中原的最後一戰,孰料最後一刻卻功敗垂成,幸得幷州守軍救援得力,主公才得以化險為夷。此次主公應允開國,同樣還是在幷州,由此足見幷州是主公治下的一塊福地,逢凶化吉遇難成祥,意義非凡哪!”
李利聞言眼角浮現一抹異彩,卻笑而不語,賈詡見狀後神色一動,接著郭嘉的話茬,道:“幷州卻是一塊風水寶地,然終歸偏居一隅,可為根據,卻不可為帝都。而‘並’之一字,一語雙關,寓意不祥,不可取也。”賈詡點到即止,與郭嘉對視一眼,遂再不言語。然而他二人的這番提點已經很露骨了,等於直白無誤地告訴司馬懿,不用天南海北的胡思亂想,把思緒收回來,幷州之內大有文章可作。
司馬懿何許人也?聽到賈詡和郭嘉二人的提點之後,頓時他腦海裡靈光一閃,脫口而出道:“晉!”
李利長身而起,朗聲道:“借你吉言,我西涼國號就是‘晉’。奉天承運,人心所向,蒼天庇佑我西涼軍早日晉平天下!”
“轟隆隆!”話音未落,窗外突然傳來“咔嚓“一聲炸雷,剛剛還陽光明媚的天空陡然間陰雲密佈,狂風大作,電閃雷鳴。前後不到一盞茶的工夫,暴風雨就落下來了。這是仲夏時節的第一場暴雨,來得突然,來得迅速,不久前領軍出發的張燕、徐晃等人註定要被淋成落湯雞,或許這場雨就是特意給他們報喜而來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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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09章 孔明歸來
無可奈何花落去,似曾相識燕歸來。
長安城,西門外,十里孤亭今猶在。
三千鐵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