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甚至有些潑辣,屬於波大無腦且心直口快的女子。只聽她輕聲細語道:“前後不到一刻鐘時間,眼下又是秋天,衣服穿得厚,光脫衣服就要半刻,而後還要做些準備,如此算下來。就等於還沒開始就結束了。看著吧小琳,明天夫人肯定又要大發脾氣,摔東西,還會像之前一樣拿我們姐妹倆出氣。甚至又要我們姐妹倆伺候她,直到她盡興為止。”說完話後,即便是她素來膽大潑辣。也不禁俏臉緋紅,面紅耳赤地低著頭。
她尚且如此。被她喚作“小琳”的侍女本就矜持面嫩,如今被她一語道破那不可告人的“秘密”。小琳頓時羞得滿臉通紅,就連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這是她們倆和夫人蔡氏之間的秘密,若不是有著這種特殊關係,她們倆很可能早就被蔡氏趕出府邸,亦或是被她送給蔡瑁或蔡中、蔡和等蔡氏兄弟隨意糟蹋了。
這是因為整個州牧府後院,除了蔡氏以外,就屬她們兩個最為美貌,餘下的只要有些姿色的侍女都被蔡氏趕走了或直接賣到青樓,留下來的侍女全是有家室或三四十歲以上的中年婦女,而且無一例外都是中下之姿,姿色平平。不過州府內外也沒有太過醜陋的侍女,大體都能看得過眼,不至於令人發嘔;畢竟這關係到州牧府的顏面,侍女若是長得太隨意,未免有些有礙觀瞻,容易遭人詬病。
好不容易冷靜下來,小琳對心直口快的侍女低聲叮嚀道:“姐,夫人一再叮囑我們,此事對任何人都不能提起,否則一旦傳到她的耳朵裡,我們姐妹倆就要大禍臨頭了;輕則被夫人賣到青樓妓院,重則丟掉性命。爹、娘和兩個弟弟,全靠我們倆養活;一旦我們倆出了事,他們怎麼活呀!所以,姐姐往後切莫再提這事兒,否則早晚惹禍上身。”這番話暴露了她們倆的關係。
事實上,僅從她們倆的相貌和身段上就很容易看出她們之間的關係,因為她們倆的容貌體態實在是太像了,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刻出來。她們是一對孿生姐妹,而且是一對容貌和身材俱佳的姐妹花,容貌清純可人,身段婀娜多姿,絕對是千里挑一的美人;如果姐妹倆一起出現,必將是萬里無一的並蒂花。
正因為這樣,蔡氏才會將她們倆長期留在身邊,雖不說如何厚待,卻也是“寵愛備至”,視為禁臠。除此之外,蔡氏把她們留在身邊不無撩撥劉表之意;一旦劉表有了興趣,那麼剩下的事就由她全盤接收了。
這是劉表和蔡氏這對老夫少妻之間不為人知的隱秘,亦是蔡氏心裡隱藏最深的難言之隱。蔡氏和劉表之間的年齡差距太大,相差將近四十歲,也就是說劉表的年齡比蔡氏的父親還大得多,跟她爺爺的年紀相當。
這種隔著一代人的夫妻關係,想要夫妻恩愛、舉案齊眉談何容易,即便是劉表老當益壯,也無法滿足蔡氏日益增強的旺盛需求。是以劉表幾乎每天都在進補,即使這樣仍是杯水車薪,十天半個月都沒有一次,並且每次都是草草了事,弄得蔡氏不上不下,慾求不滿。於是蔡氏便不得不另闢蹊徑,遂將這對姐妹花召到身邊,以備不時之需,以解燃眉之急。
值得提的是,這個時代的女人有著強烈近乎頑固的貞潔觀。就像蔡氏一樣,即使慾求不滿,甚至藉助某些特殊方式獲得些許慰藉,可她卻能恪守本分,沒有真正意義上的出軌之舉。換言之,只要劉表還活著,她就是劉表的妻室,即使是一輩子守活寡,她不能也不敢心懷不軌之念。
少許沉默之後,心直口快的姐姐輕聲開口道:“其實夫人也怪可憐的,為了光耀門楣,幫助家族發展壯大,花容月貌的大家閨秀卻嫁給將近六十歲的老頭子。現如今,蔡氏一族滿門權貴,勢力越來越大,可是夫人卻是這般苦不堪言,雖有錦衣玉食的生活,卻連個普通女子最基本的需求都無法滿足。哎,這就是命,得到一些東西的同時就要失去另外一些東西,兩全其美之事幾乎只有夢中才有!”她的這番感慨顯然是有感而發,顯示出她對人情世故的理解和自身善良的一面。
正當妹妹小琳準備開口接話之時,突然聽到一陣急促的腳步聲,而且聲音越來越清晰,明顯是奔著內堂而來的。
姐妹倆聽到聲響後立刻收聲,遂快步走到內堂門口,卻見荊州主簿劉先疾步走過來,見到她們倆時急聲道:“速速稟報主公,在下和蒯良、蒯越兩位別駕求見主公,有要事稟報!”
“這、、、主公和夫人剛剛安寢,奴婢卻是不敢驚擾主公,還請主簿寬宥諒解。”心直口快的姐姐聞言後便要轉身前去稟報,卻被妹妹小琳一把拉住,佯作猶豫,遂對主簿劉先搪塞敷衍道。
說她是搪塞劉先一點也不冤枉,畢竟像這樣夤夜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