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因。可惜他時運不濟,前腳剛走,後腳駐地就出事了,由此連累他從領兵將軍降為軍前屯長。世人都要面子,段煨也不例外。面對如此窘境。迫使他不得不好好表現一番,從而將失去的一切重新拿回來。否則他有何顏面繼續留在西涼軍中,如何面對曾經平起平坐的諸多將領和一眾手下?
然則段煨此戰確是抱著志在必得之心,於是就有人要遭殃了。
此時迎面衝殺過來的劉豹就是這種倒黴蛋。透過初次交手,劉豹誤以為段煨不過如此。先前重創父親於夫羅純屬僥倖所致,實際其人只是膂力頗大,武藝並不可拍。然而他卻不知道,剛剛段煨之所以表現平平,並不是沒有能力打敗他亦或是將其當場斬殺,而是段煨心不在焉,忐忑不安,生怕周瑜怪罪於他。如此便給劉豹一種錯覺,下意識認為段煨僥倖戰勝於夫羅,從而平白給他劉豹創造出陣前斬將揚名立萬的好機會。
“噠噠噠!”戰馬賓士之際,劉豹和段煨二人各懷心思,但目的相同,都想借對方的人頭實現自己的美好願望。
“賊將受死!”厲喝聲中,但見劉豹躍馬揮刀,一杆長柄戰刀被他使得虎虎生風,耳邊縈繞著刀鋒劃破氣流的微微呼嘯聲。
“哼!”眼見劉豹如此狂妄,段煨滿臉不屑地冷哼一聲,雙腿夾緊馬腹,胯下戰馬驟然加速,迅疾如風般迎面衝殺上去。
“咻”霎時,兩馬迎面對沖,劉豹搶先出手,雙手揮舞戰刀勢大力沉地直奔段煨項上人頭襲殺而來。那狂勁的刀鋒破空聲,截斷氣流,裹挾千鈞巨力橫掃而至,隨著戰刀迅疾逼近,段煨耳邊響起尖銳的呼嘯聲,讓他清晰感覺到刀鋒上冰寒蝕骨的凜冽殺氣。
馬頭相錯的一瞬間,段煨驟然身體一歪,閃電般飛身下馬,使得劉豹信心十足的橫劈一刀失去目標,從而一刀擊空。恰在此時,飛身下馬的段煨並非真正棄馬而逃,但見他一腳仍舊掛在單邊馬蹬上,另一隻腳踮地而起,手中戰刀猝然揚手擲出,三尖兩刃戰刀的刀鋒徑直飛向劉豹胸膛。
電光火石間,一刀落空的劉豹乍見寒芒襲來,嚇得滿臉煞白,下意識後仰躺在馬背上,試圖躲過這一記襲殺。可惜雙方之間的距離實在太近,當他看到段煨擲出手中戰刀的一瞬間,戰刀距離他胸口僅有數尺,眨眼便至;是以他根本來不及揮刀抵擋,本能選擇後仰避讓,奈何人的反應終究有限,戰刀臨身之際再行避讓已然為時已晚。
“噗啊!”一聲低沉的銳器破體聲響之下,三尖兩刃戰刀迅疾如電地扎進劉豹右側胸膛,旋即將其掀翻落馬,失聲慘叫。扎進胸膛的戰刀也在他落馬的一瞬間脫落,被翻身上馬的段煨俯身抓在手裡,既而兩馬錯身而過。
然而讓段煨始料不及的是,慘叫落馬的劉豹十分了得,一隻腳勾住馬蹬被座騎拖著奔行十餘步後,居然還能忍住傷痛翻身上馬,隨即掉轉馬頭,倉惶逃向蠻軍本陣。
誠然,剛剛劉豹後仰閃躲雖然沒能完全避開戰刀飛刺,卻成功避開身體身體要害。而戰刀扎進他胸膛時並不是直刺而入,而是傾斜刺進胸口,傷口並不深,否則也不會隨著劉豹落馬而脫落下墜。加之劉豹身體壯碩,劇痛之下反而激發出身體潛能,促使他求生*極其強烈,以至於重傷之下還能強忍劇痛翻身上馬,從而逃之夭夭。
不過戰刀脫離身體時又將劉豹的右側胸膛上留下一道尺餘長的傷口,那皮開肉綻的一尺多長傷口鮮血噴湧。當真是觸目驚心,令人不忍觀看。
“窮寇勿追,仲明快快回陣!”
正當段煨策馬提刀追殺劉豹之際。身後傳來周瑜的大聲疾呼。恰在此時,他赫然看到蠻軍陣前已然變陣。原本勒馬陣前的一眾蠻將迅速後退,取而代之的是一隊隊蠻軍戰騎跨步上前,既而一張張弓弩搭弓上弦。
眼見於此,段煨豈能不明白蠻軍要幹什麼,這是蠻軍大舉出擊的前兆。霎時間,他猛提韁繩迫使戰馬直立而起,迅疾轉身。既而打馬狂奔,飛快奔向本陣。
此時此刻,蠻軍確是已經蓄勢待攻,左、中、右三塊方陣十一萬蠻軍戰騎緩緩展開陣勢。兵器在手,弓弩上弦,戰馬嘶鳴,只待三位主帥一聲令下便可出擊衝殺。然而劉豹重傷逃回中軍陣前卻是遲滯了中軍進攻的步伐,致使同樣身受重傷的中軍主帥於夫羅已經拔出的佩劍忽然又收回去。急切命人給劉豹包紮傷口。如此一來,主帥於夫羅沒有下令,兩翼副帥步度根和騫逋自然也不會領軍出擊,只能靜等於夫羅的將令。
此外,於夫羅父子相繼戰敗重傷的場景。使得蠻軍軍心動盪,原本鬥志高昂計程車氣驟然受挫。但這個時候大軍只能進不能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