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接管。因為,近日諸侯盟軍將與西涼軍在婁底原展開決戰,是以此二人都已趕往盟軍大營,待決戰之時親臨戰場觀戰。
“嘎嘎嘎哐當!”
伴隨著插上門栓的清脆聲響,北門兩側的耳門同時關閉,一隊隊巡夜的甲士在城樓上來回走動。
而此時夜色漸濃,安邑城外一片沉寂,光明徹底隱退,黑暗成為天地主角。
安邑城北門外二十里,青石溝。
一座臨時大寨不知何時拔地而起,數里方圓的青石溝全是井然有序的營帳,其間還傳出陣陣馬嘶聲。若是經驗老道的牧馬人聽到這些馬嘶聲,定能判斷出這座簡陋的營寨中至少屯聚著上萬匹馬,而且全是上乘戰馬。
營寨正中是一座規模頗大且格局不俗的營帳,顯然是這支形跡可疑的大軍的中軍大帳。
大帳內的佈置極其簡單,階下左右兩邊是長寬高皆不過兩尺的十餘張案几,而階上則是一張厚重而古樸的帥案,而後置有一張軟墊。整個中軍大帳便是如此,除了這些擺設之外再無它物,說它寒酸簡陋亦不為過。
“咕嘟咕嘟”
此刻,帳下正中位置四張案几合併在一起,案上放著一壺正冒著騰騰熱氣的熱茶,兩名身著錦袍的俊朗文士相對而坐,不急不慢地斟茶飲用。
飲罷一盅茶,案几右邊的文士忍不住扭頭看看帳外夜色,隨之回頭看向對面英俊到極致的文士,微笑道:“夜已漸深,想必婁底原上的戰事此時正是如火如荼,打得不可開交,可我二人卻坐在營帳中悠閒品茗,此事若被主公知曉。不知作何感想啊!呵呵呵”
說罷話後,文士不禁笑出聲來,似乎覺得十分有趣。亦或是想起此前的某件趣事,笑聲十分爽朗。
“子敬星夜兼程趕來,我若不稍加招待,實在於心不忍。奈何大營簡陋,沒有美酒佳餚,惟有一壺清茶而已。倘若主公在此,倒是正好。我等三人便可席地而坐,就著這壺熱茶,傾心交談一番。換言之。若是主公當面,就不勞子敬不遠千里而來嘍!”俊朗文士笑聲說道。
“公瑾此言確是實話。不過我以為公瑾想得太多了,我家兄長雅量高致,胸襟寬宏。當不致於為此起疑。不知公瑾以為然否?”右邊文士面帶笑容說道。
顯然。這兩位相對而坐之人都是李利頗為倚重的心腹。左邊俊朗文士便是,一年之內率部掃平南匈奴,而後揮師收復幷州全境,為西涼軍立下赫赫戰功的安北將軍周瑜周公瑾。而右邊之人則是名符其實的儒生文士,並且是牧守一州之地的封疆大吏,這便是魯肅魯子敬。
聽到魯肅的話後,周瑜坦然一笑,再次給魯肅斟上一盅茶。笑聲道:“子敬所言極是。以主公之胸懷,斷不會因此事而生隙。然則我等身為臣下,理應處事周全,完全能夠避免的事情還是事先處理妥當為好。否則,日後一旦有人藉此生事,我周瑜豈不是百口莫辯,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啊!”
魯肅聞言大笑道:“跳進黃河也洗不清,這句話好像出自兄長之口,如今倒是被公瑾用上了。哈哈哈!”
笑罷後,魯肅漸漸斂去笑容,正色道:“儘管我認為此事沒有必要這麼謹慎,但公瑾所言不無道理。身為人臣,理應替主上分憂,以免日後再起事端。此次事急從權,我便從旁為證,公瑾大可放手施為,再無顧忌。”
“如此甚好,我無憂矣!”
周瑜欣然而笑,舉盅邀魯肅共飲,輕抿一口茶後,神情振奮地說道:“眼下主公正率軍與盟軍決戰,這可是五六十萬人的大決戰哪,想想都讓我熱血沸騰,心潮澎湃!可惜我等身在河東,未能親臨戰場,實為生平一大憾事。不過我等此番亦是身負重任,主公命我務必在兩日之內攻佔河東郡,從而截斷盟軍退路,明日便是最後期限。因此,今夜與伯符見面之事至關重要,成與不成在此一舉。倘若今夜密議不成,我軍便連夜突襲安邑城,即使明天攻不下城池,最不濟也要拔除蔣奇的南門大營,搶佔渡口,焚燬盟軍渡船。惟有如此,才能搗毀盟軍退路,不負主公厚望!”
“公瑾似是成竹在胸,對此戰有必勝的把握?”魯肅略顯驚疑地接聲問道。
周瑜輕輕搖頭,思索著說道:“實不相瞞,安邑城十分堅固,城高牆厚,易守難攻,且城中屯集著三萬守軍,城外還有三萬多援軍,想要一舉攻下如此重兵防守的堅城,談何容易?儘管如此,我等也要想盡一切辦法拿下此城,只有這樣,主公才能毫無後顧之憂,從而率領大軍全力打敗盟軍,贏得此次婁底原決戰的勝利。而我拿下安邑城的關鍵就在伯符身上,如果他能答應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