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覽等七名將領驟然驚醒。當即,一眾袁軍將領誰也沒有回頭張望,不約而同地打馬衝向趙雲,再度圍殺上來。
正當高覽準備提韁縱馬衝上去之際,不料身旁突然冒出一個大手,一把攥住他手裡的韁繩。頓時,高覽心中大駭,怒聲道:“誰敢攔我?撒呃,俊義?”
“元伯兄此時不走,又待何時?”誠然,從高覽身旁伸手拉住韁繩之人正是張郃張俊義。
“為何?二公子和高幹將軍都死在此賊手裡,若不殺他,我等如何向主公交待?”高覽疑聲道。
眼看高覽這麼多問題,張郃不由分說強拉著高覽的座騎轉身,既而用槍桿重重敲了一下馬臀,致使戰馬吃痛之下馱著高覽撒腿狂奔。
並駕齊驅中,張郃神情凝重地回頭看了一眼被眾將纏住的趙雲,既而扭頭看向婁底原戰場,悵然若失道:“盟軍大勢已去,而今主公都已率部棄營而逃,我等若是再不走,只怕就別想活著離開婁底原了!”
第782章 橫掃六合
並駕齊驅中,高覽疑聲道:“這是為何?二公子和高幹將軍都死在此賊手裡,若不殺他,我等如何向主公交待?”
“唉!”張郃神情凝重地輕聲嘆息,回頭看了一眼被眾將纏住的趙雲,既而扭頭看向婁底原戰場,悵然若失道:“眼下我等已經不需要向主公交待了。而今盟軍大勢已去,就在剛才主公也已率部棄營而逃,此時我等若是再不走,只怕就別想活著離開婁底原了!”
“啊?”高覽聞言大驚,不可置通道:“棄營而逃,主公也走了,怎麼會這樣?主公為何要棄營逃走啊?”
“為何?哼!敗局已定,現在不跑,隨後他就會淪為李利的階下之囚!”
張郃忿忿不平的冷哼一聲,隨即無奈地搖搖頭,轉而伸手指向婁底原主戰場,神色黯然道:“天亮之時,元伯兄身陷廝殺之中無暇分身,因此沒有注意到戰場上的戰局變化。不過你現在不妨扭頭看看,那地坑對面的主戰場上,此刻至少還有二十餘萬大軍還在激烈廝殺,但那高高飄揚的旌旗超過六成都是西涼軍戰旗,而盟軍戰旗僅佔三四成左右。由此,你我二人雖未親眼看到戰場上的局勢,卻也能從兩軍旌旗上面大致估摸兩軍經過一夜激戰以及地坑塌陷後的戰局形勢。不知元伯兄以為然否?”
“呃,俊義言之有理。”高覽愕然點頭。深以為然道:“我二人征戰沙場多年,若連觀旌旗而知雙方兵力之事都看不出來,豈不是白活了這麼多年?焉敢自詡沙場宿將。又如何統兵征戰?”
張郃欣然點頭,一邊和高覽一道策馬繞著盟軍大營北面而行,一邊回頭望向身後的婁底原戰場。
“元伯兄稍稍留心一下便不難發現,此刻戰場上的局勢,與其說是兩軍仍在劇烈廝殺,不如說是我盟軍將士正在被西涼鐵騎追殺。整個諸侯大軍已經徹底被西涼軍擊潰,十數萬盟軍將士倉皇逃竄。卻因地坑擋住了退路,迫使這些將士不得不逃向兩翼,試圖從兩翼逃離戰場。只可惜。我盟軍本就步軍多而戰騎少,如今退路被堵,兩翼通道又相距甚遠且頗為狹窄,如此以來。盟軍步卒焉能跑得過西涼鐵騎?可是。一旦他們逃脫不及,那便是隻有兩種下場:其一是淪為西涼鐵騎的刀下亡魂;其二便是跪地乞降,甘做西涼軍的戰俘。除此之外,別無它途。”
在張郃說話之際,高覽一邊策馬疾行,一邊回頭張望,發現自己看到的一切確如張郃所說。放眼望去,除了巨大無比的地坑最為顯眼之外。在地坑西邊的婁底原戰場上,舉目所及。幾乎全是西涼戰騎的迅疾身影,那迎風激盪的將旗超過大半也都是西涼軍將領的戰旗。而盟軍各路諸侯的帥旗和將領們的將旗,則是相對稀少,依稀可見呂布、劉備和牽招等寥寥數人的將旗,而盟軍其他將領的將旗卻不知所蹤。
“盟軍將領的將旗,或許是被密密麻麻的西涼將旗遮擋在身後了?”看清楚戰場形勢後,高覽自我安慰道。
待張郃說完話後,高覽驚疑問道:“聽俊義言外之意,莫不是說我堂堂諸侯盟軍竟然戰敗了?那麼巨大的陷坑足可將西涼鐵騎全部誅殺殆盡,俊義卻為何話裡話外總是長他人志氣滅自己威風?”
張郃自然聽得出高覽說話時的語氣甚為不悅,清楚地zhidao高覽直到現在依然憧憬著,憑藉地坑絕殺陣的無窮威力,將西涼戰騎一舉滅殺乾淨,期冀著諸侯盟軍最終能夠獲勝,甚至是大勝、完勝。只可惜高覽心裡的美好憧憬,不過是一廂情願,不願意面對現實罷了。
實際上,此時此刻,一夜廝殺和地坑絕殺陣的戰果,完完全全暴露在晨